他一丝不挂,柏浔也脱了上衣。
应小澄摸他的皮肤,声音小小的,“好凉。”
“你很烫。”
应小澄被亲了额头,脸颊,最后是嘴。
他们抱在一起,像天生就长在一起的两株藤蔓。
古铜色的皮肤和白皙的皮肤对比强烈,刺人眼球。
应小澄的手按在柏浔的胸口上,自己也能看得到,噗嗤笑出来,“我好黑。”
其实也没有那么黑,只是柏浔长得太白,对比才显得黑。
“为什么你要叫爷爷来赞助田径队?”
柏建林不可能是脑门一拍,就带着老朋友来送钱。这里面肯定有柏浔的手笔。
“我们有条件。”柏浔说。
“什么条件?”
“偶尔让我进来看你。”
应小澄其实已经猜到了,但听到他这样说还是觉得很高兴。
不过没一会儿他又微蹙起眉,“可是我们这样是不是在搞特殊?”
柏浔把他拉起来,摸那两团小麦色的肉时是准备扇两下的,但想起自己答应过什么,生生止住了,修长的手指捏得应小澄隐隐作疼。
“你刚才见到的那几个人,可以给你们田径队免费提供服装,体育器材,包括女性用品。”柏浔搂着应小澄,看他的脸,亲他红红的嘴,说:“你在这里一天,这些赞助就不会停止。”
应小澄第一次听说这种事,“那他们这算是沾了我的光吗?”
“是。”柏浔点头。
应小澄睁大眼睛,“那我退役了,就没有了吗?”
“是。”
应小澄后脑勺都发麻了,他从小到大都是小老百姓,家里往上数几代人都是种地的,穷困是好几辈人的现状。哪怕是现在也不算上富裕,只不过是时代变好了,他们家的日子才好过起来。可以有电,有电视机。
但应小澄骨子里还是水阳村那个应小澄,肚子饿了有块馒头就高兴,可要是给他认知外的东西,他只会觉得惶恐。
有企业愿意赞助对田径队,对选手们来说是好事,应小澄也觉得是好事,但这样的好事跟他挂了那么紧的钩,他感觉不妥,“我害怕。”
“怕什么?”
“不知道,我就是害怕。”应小澄不希望自己在田径队太特别,“那些东西可以不要跟我有关系吗?”
柏浔摇头,“他们得了你的好处,不敢欺负你。”
“本来也没人欺负我。”应小澄的人缘到哪儿都很不错。
柏浔也知道,点头说:“他们会更照顾你,这是我和爷爷的意思。”
应小澄微怔,突然有点明白这对爷孙在想什么。
真正搞特殊的人是柏浔,他想偶尔能进入训练基地,这么显眼一个外人出入这里,一定会被人注意。与其被人瞎猜,不如大大方方地告诉所有人,我就是来找应小澄的。
训练基地鱼龙混杂,可能有些人背地里会因为性取向给应小澄眼色看,说闲话,那就让应小澄的存在和整个训练基地的利益挂钩。
他在赞助在,他走赞助走。
柏建林把钱拉过来,除了让柏浔如愿,也是在保护应小澄。
第63章
那天柏浔和柏建林他们都在食堂吃的晚饭,应小澄终于如愿让柏浔吃上他们食堂的鸡腿。为了不让应小澄失望,柏浔吃了两个以证自己也觉得很好吃。
柏建林也挺喜欢食堂的菜,但他吃完还是惦记那口猪肉三鲜和豆腐粉丝,“小澄,爷爷还是更爱吃包子。”
应小澄吃着饭突然被点,抬起头说:“好的爷爷,我出去了就做。这次多包两种馅,香菇青菜和芥菜肉包,爷爷你爱不爱吃?”
柏建林矜持地点头。
柏浔手里的纸巾精准擦掉应小澄嘴角的汤汁,“你做的他都喜欢。”
柏建林的老友们听见了,说:“听者有份,我们也要吃。”
柏建林不是小气的人,“可以,一人两个。”
老友们又气又好笑,骂他越老越不像话。
众人吃完饭一起走出食堂,高层和教练全程陪同,直到把人送上车。
柏浔自然跟柏建林一辆车,爷孙俩坐在车后座,其他车已经开走了他们还在原地。应小澄站在落下的车窗旁,柏建林对他说:“吃过晚饭这一天就结束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训练。”
应小澄笑着答应,低头跟车里的柏浔互相亲过脸颊了再往后退,看着车子开走。
那天过后,有很多东西陆陆续续运进训练基地。训练场馆内数量不够多,平时需要排队使用的体育器械都增加了。除此以外还有崭新的比赛服装,日常训练用的跑鞋,速干衣,按摩仪器,包括女选手需要的卫生巾等等。种类之丰富,几乎涵盖了能想到的所有日常用品。
大家拿到这些东西当然会想这是从哪儿来的,难免就聊到应小澄身上。
谁也想不到这从山里来的穷小子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能给训练基地,整个田径队带来这么多的利益。有人自知是沾光了真心感谢,也有人眼红,觉得应小澄心术不正,攀高结贵。
但这样的声音相对好的声音就显得很少很小了,尤其看见应小澄正得势,高层见了他都客客气气的,更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
应小澄不知道训练基地的人怎么看他的,反正在他看来,他也是沾了柏浔的光。赞助也好还是别的什么,都是因为柏建林很爱柏浔,其他人才有光可沾。
-
安秀贤总在夏天来。
墨镜一戴,行李箱一拉,千里迢迢坐着飞机就来看他脾气不是很好的表弟。这样的习惯或许会持续很多年。
之前他每次来,接他的都是柏家司机,但这次还有一个人。
柏浔坐在车后座,安秀贤坐进来了也没看他一眼。
“有的人生来当牛做马,而你,我的欧豆豆,你是来享受世界的。”
柏浔不想理他。
安秀贤用探寻的眼神看他,“你转性了?”
柏浔怎么可能来接他?这概率不比买彩票中五百万还低?
“他让我来接你。”
这个他是谁安秀贤已经有答案,但还是问:“谁?”
柏浔不说话。
“应小澄?为什么他叫你来你就来?”
安秀贤并不总跟应小澄有联系,一个是应小澄训练很忙,另一个是他自己很忙。生活无法同频,聊天就无法同频。
很多事安秀贤都不知道。柏浔也没有那么好心给他解答疑问。
应小澄还在训练基地里出不来,不过也快了,他微信上跟安秀贤说过两天就能出来,去柏浔爷爷家玩,叫他一起。
安秀贤因为妈妈的关系,跟柏建林也挺不对付,其实不太想去。但应小澄说自己要去做包子,除了柏家爷孙俩,还有别的人在,算是个家庭聚会,他就感兴趣了。
“多新鲜,你们老柏家还能开上家庭聚会了。”
柏家人丁少,从柏建林开始就是一脉单传,早些年可能还有几个亲戚,但由于几乎不走动,就算有也跟没有一样。
柏浔不置一词。
安秀贤过来就是住在悬铃木的洋楼,柏浔为了招待他,这段时间除非柏建林特别想他了,否则就住在悬铃木。
安秀贤是一个很鸡毛的人,心也挺细,刚进洋楼就像家让特工进了,空气里有陌生人的味道。
“你又找了个阿姨?”
阿姨从厨房走出来,笑着说:“只有我。”
“那这是谁的味道?”
柏浔的味道很好认,有点花香味那个是他,阿姨身上没有特殊味道,而空气里残留的这个,是洗衣粉,还是手洗的不是机洗。
综上所述,安秀贤摘下墨镜回头盯着柏浔,“你外面有人。”
柏浔觉得他神经病。
安秀贤也觉得这说法欠妥,“你里面有人。”
“找个补习班,你中文退步很严重。”
安秀贤在客厅闲晃,“这也不是小澄的味道啊,小澄喜欢用肥皂,那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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