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还……不是,保险套……”
可是江岩被情欲折磨得再受不了,他的手指被染着剔透水痕,将那根性器慢慢从裤中放出来,乔阅安眼睁睁望着他虚虚扶着自己的性器,一点一点慢慢含了进去。
绵绵的呜咽又轻又缓,像烧在他的耳廓,乔阅安咬着牙才能忍住向前顶的欲望。
江岩被插得腿根哆嗦,眼眶一瞬间蓄满泪花,他垂眸想去看有没有全部吃进去,一滴灼烫的眼泪,就从他们胸膛中间洒了下来。
第48章 商籁
江岩真的慢慢坐到了底,那根炙烫的性器深深插在他的身体内,让他的胸腹缓慢起伏着,小腹薄薄的轮廓藏在衬衫衣摆下,显出一种痛楚的性感。
乔阅安又在问他痛不痛,嗓音都在轻微发颤。
江岩只垂着眼睫摇头,越过乔阅安的肩膀,他望见那隻来自浪花城的、眼神纯良的小动物。真是有些心虚啊,于是他微微地笑起来,将手指紧紧插在乔阅安发间,有些泪眼婆娑地与他接吻。
他说不清楚身躯是冷还是烫,烫得像一场彻夜的高烧,冷得像嶙峋弯月、微冰的海水,被情欲熏得炙热的吐息交叠,消融在眼泪和呜咽声中。
乔阅安心跳得无以复加。
最初的那阵泪过后,他的同龄人竟然缓慢地试图动起来,颈下的血管脉络随着吐息不断浮现,整个人在他身上缓缓起伏。
若即若离的吻落在他的眼窝前,乔阅安被刺激得快死了……
江岩慢慢插了一会儿,火烫的酸胀感让他喘息不已,腰间和脊背被不断揉摩着,他在紧张中握住乔阅安的上臂,感受到覆在上面薄薄的肌肉,时而舒缓、时而紧绷。
“……骑得好可爱啊。”
乔阅安刚说完,就被不轻不重掐在了手臂上。
乔阅安总是望见同侪中间最醒目的一张脸,思索的神色,他是备受青睐的学生,缴成绩单时面色坦然,不知道他的生活被窥望着,週末与朋友茶敘时等待他的一杯焙茶拿铁,偶尔去机厅和音乐祭,或者穿过木麻黄的防风林,海浪声越来越大。
什么模样都想象过了,更妄诞的梦境,盐风和细海砂,月色下的潮间带,乔阅安觑见一截瘦韧的腰,轮廓朦胧,在他身下被撞得律动不已。
……然后也真的都见到了,在冬夜温暖的巢彼此慰藉,含着笑和泪意与他玩闹,予取予求的模样。
这家伙原来是奉献的人格吗?
不知道是怎样跌入被褥,他茫然的同龄人被他捣得叫不成调子,破碎的白沫从腿间溅出来,江岩有些被自己嚇到了,难为情地偏开脸颊,赤裸的一双腿却紧紧缠在乔阅安腰侧,像镀着雪白灯色的一对剪子,在翻叠着浪的被中时隐时现。
当乔阅安最后咬着牙想抽离那具身体,就被江岩紧紧握住了手腕。他再也无法遏制欲望,抵在滚烫柔软的深处,全部都交给了他的恋人。
那一瞬间江岩的小腹一阵短暂的痉挛,大脑全是颤栗和空白。
被灌在身体内真的太刺激了,在里面突突直跳一般……那双长腿虚软地敞开着,乔阅安紧紧搂着他可爱的恋人,心跳编织在一起,身下的肋骨像潮汐轻缓起落,很久才慢慢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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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阅安去放浴缸热水,江岩还躺在床上,他被做得骨头都酥软下来,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几次,同龄人过来将他搂着坐起来,他就没骨头似的倒向那道臂弯,语调又软又飘渺:“我不想动……”
他刚好碰上乔阅安的笑眼,很快就感觉不好意思,被半搂着慢吞吞去了浴室。
那身凌乱的衬衣终于被剥下来,先前蓄着泪的眼睛睁开了,眼睫黑漉漉的,卧蚕下浅浅的泪痕又被乔阅安啜吻一下。
在热腾腾的水雾下,他的面颊被模糊得柔软,江岩实在被做得有些晕眩,只知道微仰着脸和乔阅安接吻,很快又意乱情迷地喘息起来。
白泡沫漫过滑腻的肌肤又被冲走,眼前是同龄人一片雪白的脊背,缀着些斑驳吻痕,突出的肩胛骨真单薄啊,像一对鸟类的翅根,被他的嘴唇碰得颤抖不停,乔阅安吻到了沐浴乳苦涩的香气。
江岩没有力气了,可是身后那根性器在腿间磨蹭着,他恍惚得不知道该做什么,只下意识地微微塌下腰。乔阅安被他的动作刺激得心跳过速,于是紧紧贴过去,在他滚烫的耳根处呢喃道:“不然明天请假算了。”
江岩像是感觉好笑,嗓音又轻又哑地回答:“不然呢?”
“怎么可能做爱一整晚,第二天还去上课……唔嗯……”
真可怕……江岩只感觉腹部也烫得要命,绵密的快感让他头昏脑胀,浴室里只剩下哗啦水响,热雾中弥漫着情欲的气息。恋人贪婪的面庞,不倦的索求,颠三倒四的窒息的性爱,爱的絮语,交织成他这一夜最后的记忆。
等终于胡闹够了,夜晚静谧地悬在窗外,乔阅安坐到床边,他的同龄人正睡在被褥里,半梦半醒地撩开眼睑看他,手指无意识一般摸索过来,虚虚地与他相扣。
这是他枝蔓盎然的整个青春王国,移不开眼的恋人,乔阅安感觉心脏沉甸甸的,情不自禁凝望这张睡颜很久很久。
远郊的山脉正冬霰飘落,这个日期沉入最寒冷的一刻,但他们睡在一起。
一个银夜,皎洁的良宵,梦境停泊在年轻的额头。
第49章 彼此注视的眼睛
江岩一直睡到中午,他的意识慢慢回笼的时候,绵密的淅沥声被滤进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雨了。他感觉睡得这样漫长,身体充满懒洋洋的倦意,乔阅安坐在一旁,清挺的身骨,眼神温存地望着他。
这是看了多久……
他被这样直白的眼神看得面红,伸手轻轻一勾那道颈项,乔阅安顺势俯下身来。
“几点了……怎么不躺进来?”
“怕吵醒你嘛。”
“不会,已经睡得够久了……”
嘴唇很快相接,温热的气息笼罩上来,脉脉的雨、啜吻间的细碎水声,种种温柔声息回荡在这个微醺的雨日,江岩被吻得心跳急促起来,乔阅安舔了一下他的舌尖。
乔阅安很不好意思地问他:“还好吗,昨晚好像做得有点惨。”
“……你也知道哦?”
学测前20天还在和男友做爱,这种人生履历真是……江岩感觉好笑又难为情,他偏过脸颊,薄薄的耳骨又被吻了一下。
“对不起啦。”乔阅安摩挲一下他光裸的耳根,“先起来吃早午餐。想吃宝宝粥吗?”
他已经直起身来,江岩听得想笑,小腿伸出被子轻轻踢了他一下。
同龄人也笑着走开了,江岩坐起来穿衣服,每次留宿都会穿走不属于自己的衣物,他在家中露台晒衣服的时候,路过的姊姊就会瞥来一眼:“好像不记得你有这一件。”
——好啦,知道还要问。
这是翘课的一天,江岩望见乔阅安拉开窗帘,窗外雨丝朦胧,模糊了整座城市的轮廓,这是在他的房间看不见的角度,工艺美术馆的白色圆屋顶像蜗牛一样小。
他慢慢拢好衣领,瞥见同龄人又走过来,江岩这才看清楚乔阅安拿着自己的那枚耳钉,像一粒小小的陨石。昨晚洗澡到后来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耳钉被乔阅安摘下来,放在了哪里。
乔阅安没有说话,手指轻轻搭着他的下颚,让他的脸颊仰起来,江岩知道他的意思,动也不敢动,让耳针从薄薄的耳垂穿过。
脆弱的软骨被微微折过去,耳针在另一端被轻轻锁好。江岩觑见乔阅安一直盯着他的耳廓,两个人之间寂谧极了,于是那只雪白的耳朵,就在同龄人的手指中间慢慢烫起来。
“好啦。”乔阅安说。
江岩眨眨眼睛,突然又被吻了一下额头。
走进厨房的时候,江岩发现乔阅安买了两份鲜蝦和野菇燉饭,餐桌上还有碳烤厚切白吐司、两杯红茶,怎么真的有宝宝粥?香气浓郁,被燉熟的吻仔鱼浮在碗里,他都不记得上次吃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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