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今年已经过去了。”齐元霜叹了口气,坦荡道:“明年给你送生日礼物。”
“你的呢?”
“我?我八月八。”齐元霜比了个八晃了两下,陈方旬把他的生日录进备忘录,想了一会儿又说道:“狮子座。”
他近来的知识库丰富不少,齐元霜和他久别重逢第一面的时候,还以为他平时不会关注这些东西。
陈方旬耐心解释了一句:“最近了解了一下星座。”
曾经的他对星座玄学不屑一顾,这一个月老是倒霉迫不得已开始借助玄学的力量摆脱水逆。
“挺好,下次拿这个去忽悠楼万霄。”
“我不欺负小孩。”
陈方旬推了推眼镜,他还没必要拿着这个东西欺负楼万霄,齐元霜倒车入库,随意道:“那傻子心都要碎了。”
他拔下车钥匙,又问陈方旬:“那陈助理对星座的研究到什么程度了?”
陈方旬平时也就拿这玩意儿看看日运,然后看看各星座感情运势,主要是拿来应付部分恋爱脑雇主,变换一下说法,都不用怎么动脑子。
他打开车门对齐元霜说:“学了点皮毛。”
“皮毛也没事。”齐元霜锁上车门后把车钥匙隔空抛给他:“能看感情运势吗?”
陈方旬抬手抓住钥匙,挑了挑眉:“看谁的?”
“狮子座的近期感情运势。”齐元霜对他笑道。
第43章
陈方旬故作熟稔地端详了一番齐元霜的面相,决心把面相学和星座学联系起来进行分析,最后慢条斯理道:“狮子座……近期会遇上价值观相似的人,恋情发展顺其自然,保不准哪天就成功了。”
这些话都是星座运势里常出现的,大多都是套话,齐元霜却听的很认真,就像上次他询问陈方旬怎么追求别人一样,不愿错过每一个字。
陈方旬见他那么认真,问道:“齐医生最近是红鸾星动了?”
齐元霜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那不是最近,动很久了,每天都在动。”
陈方旬心说他这红鸾星还挺活泼,和他人性格一样,都是热闹欢快的性子,他点点头,祝福齐元霜:“那就祝你感情顺遂,以后和恋人百年好合。”
齐元霜笑容带了几分深意,又有点像是暗示。他和陈方旬一起走向电梯,问道:“你没给自己看过感情运势吗?”
陈方旬很独断:“不感兴趣。”
他那情窍仿佛完全堵住了,天生在感情上少根筋,压根不感兴趣,再加上平时工作中恋爱脑见得太多,更不想去尝试。
他对自己未来的设想甚至都是陈雅瑛出去工作,如果结婚组建自己的家庭,他就一个人坐在飘窗前看风景。
一个人慢悠悠结束几十年的人生,变成外人眼里的孤僻老头,幸运的话,说不准脚边还能有一只老猫。
奶猫也可以,如果他七老八十还有精力照顾奶猫的话。
陈方旬算了算白月光的年纪,不知道它绝育前有没有留下子孙后代,有的话,联系上当初的领养人,说不准还能抱养白月光的孙辈。
曾孙辈也可以。
齐元霜听完陈方旬简要阐述的老年生活,鼓了鼓掌:“感觉很酷。”
“你七老八十了肯定也是个酷老头。”他对陈方旬说,“健步如飞,还能一打三。”
陈方旬无奈道:“那不一定,说不准变成一个圆润的老头了。”
他看向齐元霜,心下一动,只觉得齐元霜变成老头后,也会是老顽童那一类型。
要还是邻居,估计就一脚蹬开他家门,扯他去公园散步了。
“当老头还有几十年,太远了,时间倒回去一点。”齐元霜一摆手,“以前没人追过你吗?”
“追我?”
“就表白啊,递情书送礼物什么的,我感觉你情书按筐收的吧?”齐元霜摸着下巴端详他的面孔。
少年时代的陈方旬要比现在青涩,家庭的重担与过早的成熟让他身上出现与校园格格不入的气质,这种神秘的气质很吸引人。
陈方旬仔细想了想自己读书的那会儿,片刻后斩钉截铁道:“没有。”
他的记忆力很好,表白和情书这种的东西就没有出现在他的青春期。
齐元霜眨眨眼:“有没有可能是你忽略了?”
按照他这个迟钝的性格,有也会被他当成没有。
陈方旬沉思几秒,再次笃定道:“没有。”
他刷了电梯卡,反问齐元霜:“你更受欢迎吧。”
性格外向大方,长相优越,他拿自己的当年孤僻阴郁的性格对比了一番,只觉得齐元霜会更受欢迎。
出乎他意料的是,齐元霜摇了摇头:“没有哦。”
“我亲生父亲家里出了点事,尽管我妈后来带着我改嫁到宁家,但被避开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后来又整天被当神经病,有就奇怪了。”他语气寡淡,全然不像在陈述自己。
陈方旬在这些事上的敏锐度一向很高,不动声色道:“也挺好,那个时候读书最重要。”
“好像长辈哦。”齐元霜笑道,陈方旬已经习惯他的脱线,闻言也只是无奈摇摇头。
到楼层后陈方旬下电梯和他道别,回家后就进书房处理工作去了。
周六时,陈方旬的工作果然不负他的期待,临时给他加塞了一场会议,把陈雅瑛接回来这件事就交给顺路去珩大附医参加交流会的齐元霜。
陈方旬开完会已经是下午四点,齐元霜给他发的消息他在会上没法看,出了会议室才看到齐元霜发的消息。
他带着陈雅瑛出去玩了半天,两个人跑玉栖湖划船去了。
陈方旬看向窗外的大太阳,对这两个人的精力槽表示钦佩,撵鸡仔似的催两人回家。
他则顺道去趟菜市场。陈雅瑛回家他是肯定要做饭的,今天还有个帮忙的齐元霜,冰箱里那堆他自己专用的健身减脂餐不适合他们。
提着一堆菜下车的时候,旁边齐元霜家的车位还是空的,估计还在路上。
陈方旬把外套挂在衣帽架上,放下菜后摘了腕表。
他在厨房备菜的时候,家门密码锁滴滴了两声,紧跟着身后就传来格外闹腾的动静,陈方旬放下手里洗到一半的菜叶,随意在毛巾上擦了把手,迅速往身后一捞。
背后猛地多出来重量,陈雅瑛挂在他脖子上连环炮似的喊他:“哥哥哥哥哥!”
陈方旬一只手托她一只手洗菜,皱着眉沉声喊她的名字:“陈雅瑛!”
陈雅瑛从他背上跳下来,嘿嘿一笑,挤到他身边:“哥晚上吃啥啊。”
“有什么吃什么。”陈方旬无语道,瞥见她那个蓝毛,又有血压升高的趋势,眼不见为净似的匆忙收回视线洗菜。
他回头看了眼,没看见齐元霜的身影:“你元霜哥呢?”
陈雅瑛已经搬了把矮凳坐他腿边摘豆芽:“元霜哥在门口接电话,接完电话估计就来了。”
陈方旬顺带把一盆豆角塞到她怀里,让她掰豆角。
齐元霜过了一会儿才挂断电话,带上大门,从鞋柜取了拖鞋换上进来。
他站厨房门口就见陈方旬在备菜,陈雅瑛坐在垃圾桶旁边摘豆芽掰豆角,都在干活。
“下午辛苦了。”陈方旬没回头,只听见了他走路的脚步声。
齐元霜走到他身后探头探脑:“这是在做什么?”
“处理鲈鱼,晚上吃菌菇煲鲈鱼。”陈方旬拿着厨房剪清理鲈鱼,去腮内脏,洗干净后直接放在了砧板上改刀切块。
齐元霜看了眼默默往后退,往陈雅瑛那儿挪了挪,跟着她一起摘豆芽掰豆角。
陈方旬把切块腌制的鲈鱼放到一边,一回头没看见人,低下头才看到两个毛茸茸的脑袋。
他洗干净手,垂眸看他俩:“弄完没?”
陈雅瑛献宝似的把掰好的豆角给他看:“好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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