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33)
方大人思忖着是否该当将赵淙目前的情况告诉赵夫人,却听得那赵夫人道:“若是大人已问完了,可否允许我们母女去见淙郎?”
凶手显然恨极了赵淙与宁湛,方大人并无把握赵夫人是否会受到牵连,便道:“还请赵夫人与赵小姐在本官府中住上几日罢。”
赵夫人双眼圆睁:“淙郎莫不是出事了罢?而非变心了?”
方大人已有了决定,不再隐瞒:“昨夜赵府遭到歹人血洗……”
赵夫人颤声打断道:“淙郎他可安好?”
“赵淙性命无忧,只是被人割去了阳/物。”方大人问道,“你可知谁人会这么做?”
赵夫人满面惊色,登时双眼通红,半晌才摇首道:“淙郎向来与人为善,并无仇敌,且既是阳/物被割去了……应是与男女之事有关罢?但我不曾听闻淙郎辜负过谁。”
她怀中的女童突然好奇地问道:“阳/物是何物?”
赵夫人揉了揉女童的发顶,温柔地道:“这不是小孩子该当知晓的。”
“为何?”女童还要再问,她母亲却是不答了。
方大人肃然道:“本官不知凶手可是会再去赵府作案,赵夫人与赵小姐便先暂住于本官府中罢。”
赵夫人为了女儿,自是应下了:“那便劳烦方大人了。”
方大人让衙役安顿赵夫人与赵小姐,又端详着云奏与叶长遥道:“你们二人今日出了赵府可有所获?”
云奏发问道:“方大人可有所获?”
方大人并不动气,而是道:“本官三子前夜本该去红袖楼,但因与流霜有约,改道去了夙江边上的一座茶楼,他还未到茶楼便失踪了,至于他究竟是如何失踪的,并无目击者,无人知晓,但应当便是在茶楼附近失踪的。
“据流霜道,她当时之所以约三子一是为了保命,她生怕自己落得与其他烟花女子一样的下场,二是为了帮其他姑娘复仇,故而打算杀了三子,并沉入夙江,但她左等右等,都不见三子,又恐被嬷嬷发现她溜出了红袖楼,便回红袖楼去了。
“而那茶楼附近有一处挣扎痕迹,不远处的花丛中有又一块玉佩,那玉佩为赵淙所有,三子曾因赵淙不愿让宁湛陪他一夜,而收买了地痞流氓在赵淙名下的商铺捣乱,赵淙确有杀人动机。”
他顿了顿:“赵府一十三名下人无一幸存,你们二人前夜便在赵府罢?可是见得赵淙出府了?”
“前夜,宁公子归来,赵公子应当并未出府,因为我们不慎听见了宁公子与赵公子的云雨声。”云奏微微有些耳热,“赵公子之所以落下了玉佩,许是凶手故意陷害于他。”
“与三子有仇者,本官已一一排查过了,除了烟花女子、莫公子、赵淙、宁湛外,尚有一人,那一人前夜醉卧温柔乡,亦并无买/凶/杀/人的可能;莫公子、赵淙、宁湛除了三子,亦与人无冤无仇,要不是莫公子身死,赵淙被割了阳/物,宁湛又身受剧毒,本官定会怀疑是他们三人合谋杀了三子。”方大人又道,“该你们二人说了。”
云奏本能地望向叶长遥,见叶长遥颔首,才道:“莫公子坟冢内的尸身并非莫公子,那尸身被覆上了人/皮/面/具,伪装成了莫公子,那人/皮/面/具甚是精妙,不易被发现。”
莫公子的尸身是由仵作验过的,若有人/皮/面/具,且连仵作都不曾发现的确甚是精妙。
或者仵作早已被收买了?
方大人心存怀疑:“你们二人便随本官一道走一趟罢。”
叶长遥建议道:“以免打草惊蛇,大人倘若坚持要去,待入夜后再去罢。”
现下已是申时二刻,由于即将入冬,昼短夜长,过了一刻多钟,天色便暗了下来。
三人步行出城,方才换了马车,方大人又令数个衙役察看可有人尾随。
待到了莫家祖坟,云奏本想开棺,却是被叶长遥制止了:“由我来罢。”
叶长遥将指尖点于坟冢上,方要动作,竟是发觉这坟冢被人动过了。
他回过首去看云奏,尚未出言,却见云奏又咳嗽了起来。
云奏咳得双眼生出了重叠的水光,良久才顺利地止住了咳嗽。
他仰起首来,凝视着叶长遥道:“你可是有话要问我?”
叶长遥伸手,理了理云奏因咳嗽而凌乱的鬓发,才道:“这坟冢被人动过了。”
被叶长遥的手指触到的面颊稍稍发烫,以致于云奏有些恍惚,闻言,他细细地瞧了坟冢,蹙眉道:“的确被人动过了。”
叶长遥指尖一划,令泥土四散,并令棺盖自行打开。
棺盖轻巧地落在了地上,盛于棺材当中的尸身显然亦被人动过了。
叶长遥用手再探尸身耳后,已没了人/皮/面/具,那么这具尸身当真是莫公子了。
方大人一直未出声,见状,道:“这尸身便是莫公子,尸身的腐败状况亦无破绽,假若你们所言不假,是谁人换了尸身?又为何要这么做?”
这确是一件怪事,由于莫公子与方三公子有仇,虽不知莫公子与赵淙、宁湛有何仇怨,但自己与叶长遥曾怀疑过凶手便是莫公子,但莫公子竟然当真死了,且就是死在前夜,那如何能在昨夜作案?又为何要找旁的尸身伪装?直接用莫公子的尸身下葬便是了。
云奏查看了莫公子的双手,其上覆着一层厚厚的剑茧,是先前的尸身所没有的。
他直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团迷雾当中,本来已见到些许光亮了,而今这团迷雾却是更浓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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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望江怨·其十九
是因为他们发现了尸身有异, 莫公子真正的尸身才被放入棺材中的么?
亦或是莫公子真正的尸身本该在不久前放入棺材中?
不论如何, 莫公子的这具尸身应当便是这三桩杀人案的关键之所在了。
莫公子的双手上覆有剑茧,难不成杀了赵府一十三名下人的凶手便是莫公子?
但莫公子是如何死而复生, 在昨夜行凶的?
着实是令人费解。
云奏忽而头疼起来,按了按太阳穴, 又到了叶长遥面前,有气无力地道:“叶公子, 你可否让我靠一会儿?”
叶长遥并未拒绝,柔声道:“可。”
云奏软下身去, 将脸埋于叶长遥的肩窝上,一双手亦虚虚地附在了叶长遥的腰身上。
云奏的吐息略显急促, 打在叶长遥的衣衫上,仿若能透过衣衫, 钻入皮肉似的。
叶长遥心中悸动,而后伸手拍了拍云奏的背脊, 担忧地道:“你可还好?”
云奏的声音发闷:“无事,不过是有些头疼罢了。”
云奏本就体弱,从昨夜起便不曾好好歇息过, 只今晨睡了两个半时辰, 于云奏而言,远不足够。
叶长遥提议道:“我背着你罢, 这样你便可在我背上小憩了。”
“嗯。”云奏先是从叶长遥怀中退了出来, 待叶长遥低下身去, 便爬到了叶长遥背上。
叶长遥后背宽厚, 但到底不如床榻舒服,可他却是没多久便睡过去了。
叶长遥直到听见了云奏均匀的吐息,才压低声音朝着正在仔细验尸的方大人道:“大人可瞧出甚么端倪了?”
方大人经手过不少杀人案,于验尸上虽不及专门的仵作,倒也不差。
方大人答道:“之前的那具尸身是被人一刀捅死的,这具尸身亦是被一刀捅死的,不过根据伤口推测,应是他自己动的手。”
“莫公子是自尽的?他为何要自尽?”叶长遥沉吟道,“若是畏罪自尽倒是说得通,但这尸身显然不可能是昨夜作完案后才死的。”
“古怪便是古怪在此处,令人想不通。”方大人说着,见有俩衙役来了,问道,“可有人尾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