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64)
又两个时辰,超度完毕,和尚告辞离开,墓前仅余下他与傲雪。
夜幕早已降下,因为身于坟场当中的缘故,周遭俱是墓碑,一入夜,鬼气森森,令人胆寒。
但傲雪却依旧跪着,面上无一丝恐惧。
叶长遥急着回去见云奏,可他如何能催促方才失恃的少女?只得耐着性子等着。
又过了一刻钟,傲雪终是起身了。
他叹息一声:“你且先将身上的积雪拍去罢。”
傲雪依言而行,又听得叶长遥道:“你今后有何打算?”
白日,她亦被问了“你今后有何打算”,她并未作答,不是不想答,而是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想念书,但她已是天涯孤独人,无人会供她念书;她想做工,但有谁人会聘用她?
叶长遥见傲雪满面茫然,遂道:“先回客栈去罢,勿要冻着了。”
傲雪的脚程并不快,由于男女授受不亲,叶长遥不便背她回去,俩人费了两个半时辰,才回到客栈。
他让小二哥为傲雪安排好了房间,便去见云奏了。
一打开房门,云奏登时映入了他眼中,云奏正坐于床榻边,发丝凌乱,衣衫不整,一身的慵懒。
云奏听得动静,当即循声望去,见是叶长遥,立刻从床榻上下来了,奔跑着扑到了叶长遥怀中。
这一日无叶长遥相伴,他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以致于头脑有些昏沉。
一感知到叶长遥抱住他的力度,他舒适地打了个哈欠,才问叶长遥:“如何了?”
叶长遥将斗笠摘下后5,才答道:“尸体已葬下了,亦超度过了。”
“那便好。”云奏踮起脚尖来,吻了吻叶长遥,“你终于回来了。”
“我回来了。”叶长遥一手抚上云奏的侧腰,一手挑起云奏的下颌,不允许云奏的唇齿离开。
云奏很是喜欢被叶长遥亲吻,即刻松开了唇齿,任凭叶长遥索取。
吻着吻着,叶长遥的左手情不自禁地自云奏的侧腰蜿蜒而下,越过一团柔软,触及了一道窄缝。
云奏不觉紧张起来,却又努力地放松了身体。
这个吻结束后,他望住了叶长遥,气息不稳地道:“无妨,你想对我做甚么都可以。”
叶长遥后退一步,摇首道:“不行,你的身体尚未痊愈。”
云奏无奈地道:“既然如此,你何以这般撩拨于我?”
“我亦不知我为何会这么做,简直与急色的登徒子无异。”叶长遥自责不已,却突地被云奏点上了唇瓣。
云奏一面以指尖磨蹭着叶长遥的唇瓣,一面认真地道:“我喜欢急色的登徒子,只要这个急色的登徒子是你。”
叶长遥怔了怔,口拙难言,又被云奏抱住了。
云奏伏于他怀中,仰起首来,委屈巴巴地道:“我甚是想念你,你回来得太晚了些。”
原来云奏与自己一样么?
“抱歉。”叶长遥揉了揉云奏的发顶,“我亦甚是想念你。”
言罢,他将惧寒的云奏抱到床榻上躺下,才关切道:“你有乖乖喝药么?”
——临出门前,他委托了小二哥帮忙为云奏煎药。
云奏自豪地道:“我不但乖乖喝了药,还把蜜饯都吃光了。”
叶长遥失笑道:“我明日再买些蜜饯予你罢。”
“嗯。”云奏又问道,“你可用过午膳、晚膳了?”
“用过了。”叶长遥低下首去,在云奏眉心印下一个吻,才道,“我为你换药罢。”
云奏颔首,任由叶长遥褪下了他的上衣。
细布被撤下后,狰狞的伤口旋即暴露了出来,虽然不再淌血了,但却并未长出一点新肉来。
八日过去了,云奏这伤口几乎一如八日前。
叶长遥心疼难当,重新为云奏上了药,又包扎妥当了。
云奏见叶长遥沉默不语,反过来安慰道:“我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这安慰实在是苍白无力,但叶长遥还是勉强扯了扯唇角。
云奏见状,换了话茬,狭促地笑道:“今晨,你可是呷醋了?”
叶长遥疑惑地道:“我只是觉得心中不快,这便是呷醋么?”
云奏肯定地道:“这便是呷醋。”
叶长遥回味着当时的滋味,良久才道:“原来如此。”
他又去瞧云奏的左掌,这左掌上的伤处竟是与心口的伤处一般,并不见好。
云奏不愿见到叶长遥这副模样,待叶长遥为他将左掌重新包扎后,伸手勾住叶长遥的后颈,引诱道:“再吻我一回罢。”
叶长遥顺势吻住了云奏,他生恐自己的双手再次失控,不得不握紧了拳头。
云奏目生迷离,双手分别覆上了叶长遥的双拳,使得那十指舒展开来,又引着那十指扣上了自己的腰身。
因为身体孱弱的缘故,云奏的腰身自是不盈一握,叶长遥直觉得只消一用力,这腰身便会折于自己手中。
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力道,连带着亲吻都小心翼翼了起来。
云奏不满地咬了叶长遥一口,而后含含糊糊地道:“我又不是瓷器,不会轻易碎掉的。”
第57章 薄命女·其四
云奏这一口咬在唇瓣中央, 咬得并不重, 叶长遥并未感知到零星痛楚,只有无尽的酥麻从被咬处蔓延开去。
他不曾品尝过这般酥麻滋味, 略略有些恍神,片晌才又吻住了云奏。
他如云奏所愿, 在亲吻间中多用了些气力,同时细心地观察着云奏的神情。
云奏软了身体, 很是柔顺,眉心舒展, 并无一丝不适,而是专心地回应着叶长遥的亲吻。
故而, 他又用力了些。
“嗯……”云奏已全然沉醉于亲吻当中了,十指下意识地抓挠着叶长遥的后背。
未多久, 叶长遥便再也没有余力观察云奏了,因为他已然失控了。
一吻毕, 他才发现云奏本就凌乱的衣衫更为凌乱了些,根本遮不住一身的风情。
一身的肌肤已不再是病态的苍白,而是泛出了层层嫣红来, 仿若是在一池清水中滴入了一点染料似的, 四散开去。
云奏正剧烈地喘息着,心口因而起伏不定, 最为嫣红处竟在无意间一下一下地向他唇边送, 宛若悬于枝头的樱桃, 引人采撷。
他情不自禁地垂下首去, 张口采撷,耳侧却倏地响起了一声如泣如诉的喘息。
他惊觉自己太过分了,那突起略下一些便是层叠的细布,细布之下,便是那狰狞的伤口了。
他方要后退,却被云奏抱住了脖颈。
“另一边……另一边……”云奏眼尾生红,一双羽睫上盈着水光,甚至连鼻尖都红了,瞧起来格外可怜。
他依言做了,而后才以指轻轻地拭去了云奏的眼泪,心疼地问道:“你为何要哭?是否你心中其实并不愿意?”
云奏尚未喘匀气,心知叶长遥误会了,便用面颊蹭了蹭叶长遥的指腹,与他曾经救过的一只雏鸟一般。
叶长遥想不明白,若是云奏其实不愿意,为何要任由他为所欲为?若是云奏愿意,又为何要哭?
“你……”云奏缓过了气来,瞪着叶长遥道,“你傻得厉害,我若是不愿意,为何不挣扎?即便我而今不是你的敌手,但要推开你却是不难。”
叶长遥追问道:“你既然愿意,又为何要哭?”
云奏害羞却坦白地道:“我哭不是因为不愿意,而是因为太舒服了。”
叶长遥面生愕然,仿若学舌的鹦鹉一般地重复道:“太舒服了?”
云奏正色道:“对,太舒服了。”
叶长遥忐忑地道:“你不会觉得我太过分了么?”
云奏顺着叶长遥的视线,瞧见了自己凌乱不堪的衣衫,又抬起首来,望住了叶长遥的双眼:“我方才不是说过了么?你要对我做甚么都可以。”
叶长遥心如擂鼓,当即颔首道:“我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