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外,仍旧沉浸于刚才刺激氛围中的围观群众们此时哪有心思关注什么升不升级套餐的问题,他们都还在热烈地讨论着刚才的话题,
【不用升级的补偿,接着让我们看刚才的视频就行了。】
【对,没错,强烈建议继续播放刚才的视频。】
诸如此类的评论不计其数。
而另一边,聂宗正在御剑赶来的路上,因为御剑的时候不能分心,所以他错过了直播最精彩的部分。
等到他落地的时候,直播早已结束了。
聂宗看着下面与“恶毒掌教”有关的评论,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嘀咕了一句,“小狗崽子,你给我等着!”
在指示牌的指引下,聂宗绕了半天终于走到了九幽黄泉的入口处,他看着眼前人头攒动的长队,只感觉整个人愈发地烦躁了起来。
而且让他感到诧异的是,这里进去的人好像都没有买票,他们只是拿着灵镜对着最前面的机器“滴”了一下,然后就一个个自然而然地走了进去。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不用买票是吗?
常年呆在教内处理政务、从没出门闲玩过的聂宗头一会儿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时代的步伐,早知如此他就应该带上自己手下的小道童一起出门。
但谁让他当初一气之下不管不顾地跑出了宗派,现在事已至此,聂宗只能满头雾水地随着人流向前慢慢地走去。
约莫过了十分钟,聂宗终于排到了长队的尽头,于是他学着其他的游客一样拿出自己的灵镜对着机器照了好几下。
然而面前的机器却一点反应也没,铁栅栏看上去一动不动的,丝毫没有要为他打开的征兆。
“这位爷爷,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就在这时,一道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聂宗低头一看,只见脸上还贴着绷带的小兔妖面带笑容地仰头看着自己。
这一刻,聂宗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看着眼前一脸天真可爱的小兔妖,气得胡子都要飘起来了。
爷爷?
还有一个月才是他六十岁大寿,怎么就爷爷了?
他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咳!咳!”
见状,聂宗响亮地咳嗽了两声,试图用自己亮如洪钟的声音证明他现在仍旧很健壮。
然而在对上了小兔妖那种宛如关爱空巢老人的和蔼微笑后,聂宗有些认命挪开了自己的视线,随即他指了指前面的那台机器,正色道:
“这个这个我怎么进不去啊?”
小兔妖还是笑得一脸和善,“您好,您需要先用灵镜在网上购票然后用机器扫一下那上面的二维码,就可以进去了。”
“二维码?” 聂宗有些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
这玩意儿他可从来没有用过,以前不论到哪里都是用铜币或者灵宝付的钱,这二维码是个啥子东西啊?
一旁的小兔妖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难处,十分善解人意地说道:
“如果您不知道怎么操作的话,您把灵镜给我,我可以协助您购票。”
“行好吧,谢谢了。”
犹豫了片刻之后,聂掌教最终还是妥协了。
怎么进去的不重要,当务之急是赶紧进去找小狗崽子算账才是。
终于进入了九幽黄泉的景区内部之后,聂宗望着犹如迷宫一般错综复杂的彼岸花花海,整个人傻愣在了原地。
面对着眼前数十道看起来几乎一摸一样的岔道,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拿出了自己的灵镜
迫于无奈之下,聂宗只好给晏清安发了几条消息,
“小晏啊,我现在就在九幽黄泉入口处,你知道贺恒在哪吗?”
发完这条消息,他又拍了一张照片给晏清安发了过去,下面配着一行字,
“这里的路怎么走,你们这里有点绕啊,”
“你在哪儿啊?能过来接一下师叔吗?”
贺恒的总统套房内,他侧身抱着晏清安躺在柔软的床榻上。
而此时晏清安的衣衫已经褪到了腰际,他伸手搂着贺恒的脖子,宛若在汹涌浪潮中不断颠簸的一叶孤舟,身子不住地发颤。
可就在这时,
“滴!滴!滴!”,身下的灵镜不断地震动了起来。
“唔~”
晏清安对这一切并无察觉,此时他的神识恍惚得厉害,整个人不住地喘息着,琥珀色的眼眸都蒙上了一层雾气,眼神有些失焦,除了贺恒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以外什么都感知不到。
可能因为自己的内丹对镇压对方身上的魔气有些效果,附魔了的贺恒凭借着本能想要对晏清安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而晏清安心里唯一的顾虑便是他附魔了之后会不会难受,也就任由着对方胡来了。
于是在回了卧房之后,两人一路从浴室折腾到了大床上,最终床铺上的被褥都被弄得乱的不成样子。
此时,晏清安的指尖深深地陷入身下的床铺中微微紧攥着,他用带着哭腔地声音不住求饶,
“唔,贺恒,你慢慢一点,”
闻言,贺恒的眸色又变暗了些许,他俯下身咬了一口对方完全暴露在外的白皙脖颈,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浅色的齿痕
“师父”
在两人都有些出神的时刻,
“滴!”
身下灵镜又震了一下。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滴!滴!滴!”的提示音,
烦死了!
怎么会有这么烦的东西?
这一刻,贺恒的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他想把发明灵镜的人给宰了。
终于不堪铃声侵扰的贺恒伸手拿起对方的灵镜“啪”地一下给用力地甩了出来,远处立马传来了清脆的玻璃碎裂声。
这一声巨响唤回了晏清安的些许神智,他微微抬起头,轻声问道:
“怎么了?”
见周围终于又清静了下来的,贺恒重新抱住晏清安将对方摁回床上,呼吸听起来还有些乱,
“我好像刚才把你的灵镜给摔碎了” 说到这,他再次吻上对方的侧颈,
“不过没事,到时候再买一个就好了。”
“哦。”
晏清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贺恒说的话他听进去了,但也仅限于听进去了,他根本没意识到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依稀听到
好像什么碎了。
那碎了就碎了呗。
想到这,晏清安又伸手搂住贺恒,粘粘乎乎地蹭进了对方的怀里。
聂宗在给对方发了数条消息都未果之后,他有些暴躁地给晏清安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然而另一头只是频繁地传来“滴!滴!滴!”的忙音,这一刻他有些恼火地把灵镜给摁掉了,明了自己是华阳剑派掌教的身份,让对方给自己带路。
在朝中央大殿走去的路上,聂宗在心中愤懑不平地念叨着,
真是的,那个小狗崽子不靠谱也就罢了。
怎么连他一向做事成稳的师侄都变成这样了。
想到这,他心中隐约产生了一种预感,那就是晏清安一定是被那个小狗崽子给带坏了!
得出了这个结论之后,聂宗更加坚定了要赶紧把晏清安带回华阳剑派的决心,可千万不能让他们宗派未来的花朵被人给这样糟蹋了。
在小妖的带领下,他很快就顺利地找到了中央大殿的大堂。
然而,聂宗在大堂里等啊等,从中午一直等到了晚上也没有见到贺恒的影子。
一问前台,前台还是吱吱唔唔地回他两个字“在忙”,至于具体忙什么前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终,聂宗将双手背在身后,分外暴躁地在大堂内来回踱步了起来
当夕阳的余晖终于从窗边落下,
贺恒抱着晏清安从被热气晕染的池子内走了出来,怀里的人满头青丝披散开来,看起来就像是只温顺的小猫,敞露的胸口处还透着点点暧昧的红痕与青紫色的印记。
此时贺恒的魔气也基本散去了,他垂眸看着对方身上斑驳的痕迹难得的心虚了起来。
似乎刚才自己做得过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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