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乔然有些脱力地伏在贺恒肩头,声音中带着隐隐泣音,“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闻言,贺恒的大脑飞速运转了起来,在这短短的一秒内,他进行了快速的自问自答:
鲛人一生只能有一个伴侣,那乔然的伴侣除了自己以外还能有别人吗?
不能。
那现在就成为他的伴侣和以后再成为他的伴侣有区别吗?
没有。
那自己现在在犹豫什么?
浪费时间。
在想通了这一切之后,他单手解着自己身上的腰带,另一只手扶着乔然,同时还不忘在对方后背上写道:
“阿然,不管我以后变成什么样你都会喜欢我吗?”
后背尤其是后腰那一块是乔然最敏感的地方,可此时男人却还一笔一画地在那儿写着字,小鲛人有些难受地挺了挺腰,小声地说了一句,“喜欢”
随后他搂着贺恒的脖子在对方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永远喜欢大柱”
小鲛人的嘴唇很软,他光是这么亲贺恒,就让贺恒有些把持不住,但这个时候他仍旧非常冷静地问道:
“那要是我不叫大柱了呢?”
小鲛人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那你叫什么?”
贺恒一愣,随即他在一堆“张三、李四、王五、英俊”等朗朗上口的名字中挑选了一圈后,做出了自己的最终选择:
“叫我哥哥。”
这个时候的乔然显得格外地听话,他当即软软地喊了一声,“哥哥~”
下一秒,贺恒直接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扔到了几米开外的地板上,随即抱着乔然坐到了自己身上,又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嘴唇,
“唔~”
小鲛人的身体很软,适应起来并不是太难。
但他毕竟是第一次,从头顶到脚趾的每一寸肌肉都下意识地绷紧
感受到对方的僵硬,贺恒没有立即动,而是想让对方先慢慢适应一下,于是他托着乔然的腰放缓了动作。
可是乔然没有力气,他的腰在发颤,即使贺恒扶着他,他也根本控制不好力道,一个脱力猛地坐了下去。
下一秒,他修长而漂亮的脖颈猛地仰起,眼尾不受控制地溢出泪水,将蒙在脸上的黑布都染湿。
贺恒亲吻着他的侧颈,又安抚似地拍着他的背,“难受?”
“唔” 乔然被刺激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贺恒又凑过去亲他的嘴角,等着对方适应过来以后,他彻底地掌控了这场游戏的主导权,
他花了分钟的时间哄好了小鲛人的眼泪,却又用余下的时间让对方哭了一整晚
第二日一早,在得知了符韫维和他几个手下彻夜失踪了的传闻后,符韫玉立即就赶到了临渊阁,直觉隐隐约约告诉她贺恒或许知道这间事情背后的真相。
然而进去之后却只有府邸里的管事和下人来接待她,根本不见贺恒的人影。
符韫玉问管事,“贺恒人呢?”
管事闻言当即低下头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样,最终吱吱唔唔地回了她一句,“应该是还在睡觉吧?”
符韫玉当即就说,“那你能去把他叫醒吗?”
“啊这?” 谁知管事听了她之后好像万分不愿做这差事一样,往后退了数步,连连摆手道:“您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等贺大人醒了自然就会来见您。”
符韫玉:“”
她怎么就不急了?
这关乎大梁未来皇位继承的事宜就抵不过贺恒睡懒觉的重要性?
但见府邸里的下人这会儿都像缩头乌龟似的对她避之不及,恐怕真的就得等到贺恒自然醒再说。
想到这,符韫玉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她低头抿了口茶,又抬眸看了眼窗外的天色。
此时辰时刚过,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符韫玉看这天色,觉得自己或许确实来得有点早了,很多人这个时候还没起呢。
估计自己再等个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贺恒就会醒了。
然而她没有料到这一等就是整整三个时辰,从辰时一直等到午时,外边的太阳都已经悬在正当空了,贺恒还在房间里睡大觉,丝毫没有出来的意思。
又过了一刻钟,屋内终于传来了响动。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门终于被“吱呀!”的一声给推开了,贺恒一边往外走一边往身上披着外袍,在瞧见坐在正堂的符韫玉时整个人明显地愣了一下。
见状,管事赶忙凑过去在贺恒耳边小声交代道:“贺大人,公主已在这里等候您多时了,说是有要事要与您商议。”
“知道了。” 贺恒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说罢,他披上外袍拢了拢胸前的衣襟,但却遮不住脖子上可疑的痕迹。
符韫玉可以隐约看到男人侧颈上有个暧昧的玫红色印记,仔细一看上面还留着一圈齿痕。
而贺恒身后的门扉还半开着,透过门扉依稀可以望见里面旖旎的场景,再仔细一想,池里的鲛人从早上到现在就没出现过,这会儿,符韫玉用脚趾想想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见符韫玉此时过来,贺恒大概也猜出了她是要询问有关太子失踪事情,
穿好衣服后,他先是转过身轻轻地将卧房的门关上,以防外面的声音吵到还在熟睡的乔然。
昨晚折腾了大半夜,今天天快亮的时候才把对方哄睡着,小鲛人还在发情期,晚上被折腾得太累,睡又睡不安稳,这会儿万一醒了发现他不在到时候情绪又要不稳定。
关上门后,贺恒看相符韫玉,“什么事?”
结果符韫玉还没开口,卧房内就传来了轻轻的响动,
“唔,大柱?”
嗓音听起来很哑、又很急,像是那种找不着主人的小狗在呜咽。
一听到这动静,贺恒当即朝符韫玉做了个“嘘”的手势,随即像脚底踩了风火轮一样飞快地走回了屋内。
一回到卧室,
贺恒便见小鲛人撑着想从床上爬起来,可他整个人根本没有力气,倒是把身上披着的衣服全给弄散了,白皙的手腕和脚踝上还泛着勒痕一样的红印,肩头和胸口处也全是玫红色的印记,嘴唇还破了皮,唇瓣也被咬肿了,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见状,他赶忙坐到床边,扶着乔然的腰将对方捞到了自己怀里,又拍着他的背哄道:
“怎么了?”
“难受?”
乔然攥着他的衣襟,像只小花猫似的用脸蹭了蹭贺恒的胸口,感受到了男人熟悉的气息他才稍微安心了一点,
“你怎么走了啊?”
小鲛人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委屈。
可能是因为昨晚哭得太厉害的缘故,乔然的嗓音也很哑。
贺恒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我就出去一下,我不走。”
“渴了吗?要不要喝点水?”
乔然:“还好。”
虽然他的话是这么说,但嗓音却已经哑得不行了,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见状,贺恒立即吩咐下人端了杯水进来。
他举着杯子喂小鲛人喝了半杯水,又哄道:
“不累吗?再睡一会儿。”
“嗯。” 乔然点点头,可手却还是紧巴巴地拽着贺恒的衣服不放,“你要出去吗?”
贺恒笑了一下,“就在府里,又不会去哪儿。”
说着,他又亲了一下对方的额头,在乔然手上写道:“就是和别人商量些事情。你先睡,我在这里陪你,等你睡着了再说。”
乔然小声地“哦”了下,随即他伸手摸索过男人高挺的鼻梁,又凑过去亲了亲贺恒的嘴角,“那我醒了你也在吗?”
“在。” 贺恒搂着乔然的腰,将人重新塞回了被子里。
他一下又一下摸着对方柔顺的头发,告诉乔然自己还在这、并没有走。
小鲛人昨晚似乎真的累坏了,他重新躺回温暖的被褥后,感受着男人温柔的抚摸,没过多久就犯起了困。
听到身旁传出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贺恒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乔然已经睡着了。
上一篇:关于爱人是邪神这件小事
下一篇:沙雕受他穿书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