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今是伸手揉了揉它的头,想了想后放下笔,把它抱起来,转身打开隔壁的房门。
“汪呜……”
哮天在他怀里抬头,眼睛一直盯着床上双眼紧闭的祁麟。
因为室内尽是符篆,之前哮天根本没办法进入这里,薛今是在它身上布了个阵法,把它放在祁麟身边。
“去吧。”
哮天站起来,走到祁麟颈侧嗅了嗅,它仰头看了一眼薛今是,最后蜷在枕头旁边,将头靠在祁麟肩膀边上。
“汪呜~”
薛今是给它盖了盖被子,轻声道:“看来他就是你的执念了。”
上次微信里加了贺导和黄导的联系方式,还存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薛今是画完一叠雷符,转头就收到了他俩的消息。
一前一后发来,就跟商量好了似的。
打开一看,是宴会邀约。
贺固安:【小薛啊,容家今晚举办宴会,这次圈内很多导演制片都被邀请了,我手上有张邀请函,可以带一个人。】
【你有兴趣吗?】
黄杉那边发过来的消息内容也差不多。
薛今是想,宴会,难不成就是那天容家邀请他去的那个?
他点开对话没回消息,上边的“正在输入中”弹出来半天,贺固安又发了消息过来。
【怎么不说话?】
【这可是个好机会,你既然有心混娱乐圈,那多拓展拓展人脉,这都是有好处的。】
【我有个姐姐,是个编剧,这次她正好有部电影要准备选角了,导演也会去,我给你推荐推荐。】
贺固安劝了他半天,薛今是才打字。
【我考虑一下。】
贺固安不容易了,“嘿”了一声。
【还考虑什么啊,去就一个字,走两步也对你没坏处。】
他脑袋一转,忽然想起薛今是之前让他介绍生意的事情,心思一动,换了个切入点。
【再说,圈内心中有鬼,或者撞鬼的人多了去了,你到时候还能发展一下业务。】
这句话倒是让薛今是心动了。
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富人往往比普通人更容易遇到灵异事件,人多的地方总有鬼怪,有鬼怪不就有功德?
身体灵活度增加的感觉实在是很爽快,他最后同意,转头同样回了黄导消息。
【行,那到时候见。】
既然决定去,薛今是就打电话给容殊说了一声,那边表示会立刻把需要的服装和邀请函送上门。
“不用,我朋友那边可以带我进去。”
容殊笑了笑:“用不用得上是一回事,容家只是需要向薛大师展示我们的重视。”
薛今是:“……行吧。”
虽然都在京城,但付桓宇的房子在一处清净的别墅区,距离容家不算近。
薛今是拒绝了那边派人来接的好意,等到六点,天微微擦黑的时候,杜河开车到了门口。
他上车前往容家宅邸。
车开了近一个小时,这才抵达目的地。
下车之后,杜河在车上探头对薛今是嘱咐:“薛哥,晚上回去之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到时候来接你。”
“好。”薛今是点头。
黑色的保姆车缓缓离开,和四周充满豪气的各色车辆格格不入。
容家今晚的宴会邀请了不少娱乐圈内知名的导演,并且破天荒的允许一张邀请函能携带一名伴侣。
但宴会的主要人物还是各大公司的负责人。
门口豪车扎堆,富人一个比一个派头十足,带着伴侣,穿得也是一个比一个有内涵,名表珠宝,低调又奢华。
薛今是到了之后没有急着进去,他虽然也带了容家给的邀请函,但毕竟一早答应了贺固安和黄杉,还是在门口等他们二人到了再说。
他身上穿着容家送来的衣服,没有牌子,只在袖口有一枚奇特的刺绣徽章纹样,复古印花衬衫,黑色的西装,长裤包裹着笔直的大长腿,线条流畅又引人注目。
头发薛今是懒得弄,随意照他的习惯扎了起来,耳边半长的头发照旧弄成辫子,整体看起来又复古又野。
他是从保姆车上下来的,长得又一副明星样,在场诸位一眼就明白了他的身份,有人收回视线,有人多看了两眼。
贺固安和黄杉一道来的,下车就看见站在大门口十分吸睛的薛今是,于是快步走了过去。
“哎你来得这么早,等多久了?”
黄导笑着拍了拍薛今是的肩膀,好奇道:“你这身看着不错啊,很衬你,看起来非常帅。”
薛今是微微笑着颔首:“黄导今天不拍戏?”
“容家宴会可比拍一天戏重要多了,我给他们放了个假。”
贺固安见他们站在大门口,于是推了黄杉一下,说:“走走走,先进去,别堵在大门口。”
“行,先进去。”
两个人理了下衣服,回头从怀里拿出邀请函,让薛今是跟着,然后递给门口站着的容家管家。
管家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衣着整齐地在大门口迎宾,他面带微笑地查看完邀请函,说道:“欢迎薛先生,三位里边请。”
薛今是:“谢了。”
贺固安有点奇怪他为什么会叫薛今是的名字,但站在大门口也不好问,他拍拍薛今是的手臂:“走,进去。”
管家转身在边上引路,他离开之后有另一位侍者接替,在门口查看邀请函。
有位老板走过来,奇道:“宋管家怎么走了?”
年轻的侍者礼貌微笑:“我父亲去迎接贵客了。”
走进大厅,四周装潢不是想象中的富丽堂皇,反而更偏向复古,雕栏镂空的窗,假山流水,空间开阔但有屏风层层叠叠,造成一种视觉上的空间衔接感。
薛今是进来就往两边摆放食物的地方走过去,拿起小蛋糕放进嘴里,东西做得十分精巧,一口一个。
他眯着眼睛十分满意,宋管家笑着说道:“老爷子嘱咐过,要对您特别关照,薛先生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直接叫我。”
薛今是点头:“行,我没事,宴会来的人也不少,你先去忙吧。”
“好的。”
等人走后,贺固安才拉着黄杉凑过来,好奇询问:“这宋管家在容家这么多年,外边但凡有攀关系想法的,都对他恭恭敬敬以礼相待,但他一向不假辞色……怎么对你却这么好?”
看起来倒是好心带路,还一脸微笑,但实际上,都没多分给贺固安他们一丝笑意。
薛今是端了杯红酒起来,递给他俩:“可能是因为,我救了他们家小孩儿吧。”
“谁?”贺固安掏掏耳朵,诧异地问。
薛今是:“容熙。”
贺固安和黄杉面面相觑,又看着他,一脸震惊。
“原来是你救的!”
京城谁不知道容家的宝贝孙子得了病,不哭不闹没有任何反应,就跟个能睁眼的植物人一样。
这些年容家在小孙子身上花了多少心思,大家都看在眼里,前不久他们忽然高调公布容熙痊愈的消息,不知道多少人感慨。
好几年了,终于好了。
联想到薛今是那一身玄乎其玄的本事,贺固安先喝了口酒压压惊,悄悄问:“所以,那小少爷是撞鬼了?”
薛今是摇头:“哪里是撞鬼了,分明是撞了诡谲的人心。”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一听就涉及了豪门辛秘。
虽然之前也有消息猜测是人为,但那些捕风捉影的事,哪有听薛今是说出来更能让人信服?
贺固安和黄杉默默喝完那一杯,对此缄口不言。
薛今是说了一句也没再提起,视线在大厅内扫视了一圈,准备淘一淘潜在客户。
这时候贺固安叹了一句:“有容家在,咱俩就别画蛇添足了。”
容家什么资源给不了。
黄杉点点头,薛今是倒说:“你们可以给我介绍客户。”
沉默了一会儿,两人抬头:“……你说的是,那东西的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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