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类的科目的补课需求确实不那么大,白投入成本也没必要,不如多找几个教数学和物理的,这才是中学生补课的大头。
温拾见到了那几位年轻面庞的应聘者,他们大约也没想到,杨见春口中的另一个合伙人看起来竟然这样年轻。
第一印象永远都是从外表出发的,面嫩的温拾很难不遭受一点怀疑。
“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
“你这补习班,真的能招来学生吗?要是招不上学生,工资不会拖欠我们的吧?”一个学长发问了,“说实在的,我对你这样的私人办学很不看好,教育是国家的事,不是儿戏。”
“正因为没有当成儿戏,所以才要各位真的有资格教书的老师站到讲台上。”温拾温声道:“肯定不会拖欠工资,哪怕一个学生也没有,最开始一批坐班老师的基础工资也是照发的。我们绝对正规,签订劳务合同的,不会弄虚作假。”
基础工资在前期是赔本的生意,温拾也明白,其实按课抽成最好,但是如果没有前期的赔本,或许他一个老师也招不上来。
还好宋庭玉投的钱够用。
一听到基础工资照发,刚刚还有些不屑的人都收敛了神情,他们本来也就是为了钱来的。
“但是,我最终会不会雇佣,要先看各位的试讲课如何。”温拾在筹划的时候,发现了一些漏洞,他光想着从师范出来的学生以后都是要当老师的,却忘了,以后是以后,这些学生现在可还没当过老师。
家教的经验和带班课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这也是为什么好多补习班都会挖当地名校名师,哪怕只是偷偷过去兼职,除了名师的名气能写一部分人趋之若鹜,那就是这长久积攒下来的授课能力了。
果不其然,这来面试的十几个人里,有五六个对着台下的其他人上课都磕磕巴巴的,现场给了他们教案,照着上面的题讲解,回答一些问题,都有些困难。
杨见春都没预料到这个情景,他自己讲课能力是没问题的,因为他早就在家里的安排下,上个暑假前去过京市一所中学实习了两周。
但似乎,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
温拾冲他微微摇头,手上的简历就又失效了一张。
“非要这么讲吗?他们到时候有不会的问我不就行了,这题我又不是做不出来。”学长冲着温拾摔了题册,他在学生家里的时候都这样讲,再说,“光讲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做题,做得多了什么都会!”
“可你是老师,老师就要授课讲解,讲不清楚,你会做题又有什么用。”温拾捡起地上的题册拍了拍,建议道:“如果你更喜欢做题解题,不如继续考硕士,去做研究吧。”
温拾觉得,学术更适合这个人。
这话给那学长气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摔门而去。
最终只有七个人被温拾点头留了下来,好在是囊括了补习重点科目。
眼下还没到开班的时候,杨见春主动提出,用家里关系,叫他们去京市一所重点中学培训一段时间。
“这样好!他们原本就讲的不错,培训之后肯定更好。”温拾赞成,都不知道怎么感谢杨见春了。
“哎呀,这不都是我该做的吗?”温拾的……丈夫出了钱,温拾帮他出了补习班的系统,还选定了地址搞好了装修,杨见春没觉得自己干了什么,再不多干点,真成甩手掌柜。
眼见还有几天就到六月,这一年当中的考试月即将来临,这就是隐藏客流最大的时候,温拾立马敲定了这个月落地的宣传计划,要为补习班造势。
只是他补习班人手不太够,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宋五爷收下的阿四他们身上。
那几个膀大腰圆的大小伙子,一看就很能干。
“借他们去干什么?”
“高考和中考前,我准备在各个学校路口支小凉棚,送2B铅笔,上面印了我们学校标志。”考试文具上不能出现字迹,温拾知道,所以他找宋知画弄了个漂亮的logo——一只鸟飞在太阳中央,简单大气,补习班的名字,就叫朝翔学校。
“还有,考试当天,送小凉扇和宣传海报给门口守着的家长。”这两样东西上,就汇集了他们的logo,座机电话,详细地址,以及也是开班试听课的体验卡。
温拾这脑袋,把能想到的促销方法都整出来了。
要不是这个年代还没有电视宣传,他估摸着还得投个黄金档的洗脑包广告。
宋五爷先收到了温拾定做那一批东西的样板,小凉扇轻薄,质量不错,笔就是普通的2B铅笔,绿色的,崭新,海报还是下血本的彩色,光鲜亮丽,很吸睛。
这样的宣传方式,的确很抓人心,也增加印象。
“没问题,你要多少人,叫阿四给你调。”温拾要做,宋庭玉当然大力支持。
“谢谢。”宋庭玉一口答应,温拾祈求的话都没能说出口,忸怩地客套起来。
“和我不需要客气。”宋五爷放下小扇子,冲温拾招招手。
温拾乖乖走过去,宋庭玉转了转椅子站起来,揽住温拾的肩膀,轻声道:“但我希望你不要太累,马上一个月了。”
一个月过去,温拾肚里的孩子,已经长成看得到的小肉芽了。
五爷道:“而且如果确定留下它,我们是不是也该向其他人公布这件事?”
第65章 孩子暴露
温拾的肚子暂时还没凸显, 但长久瞒下去不是个道理,也迟早有瞒不住的一天。
宋五爷想,多一个人知道, 他不在家的时候, 温拾身上也就多一份照顾。
但温拾其实没想过告诉太多人,孩子越在肚子里生长, 赵泽霖越表现出对温拾奇迹般的赞扬, 温拾就越迟疑。
不是所有人都像他和宋庭玉一样为人父亲有天然的爱,他还是怕有人接受不了,怕被别人看异类似的盯着, 这样的目光落在身上就像针扎一样,这样的滋味他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遭受这样“不凡”的对待。
他小时候已经过够了这样的日子。
温拾想, 如果可以顺利怀胎十月,那等到肚子大的遮掩不住的时候,就躲到外面去把孩子生下来, 然后再带回来。
“你怎么会这样想?”宋五爷听了温拾的盘算,眉头微挑。
孩子生下来再带回来?那到时候对其他人介绍,这算是温拾在外面的私生子,还是宋庭玉在外面的私生子。
这孩子明明是他们两个名正言顺的婚生子。
“我们两个都是它的父亲,你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眼光,旁人知道了这件事,也只会觉得这是我的……我的福气。”最后几个字, 宋庭玉讲着讲着就提起了唇角。
诚然,他这辈子被人指着说命不好已经习惯了, 遇到温拾,他死水般人生便如被溪流重新搅动焕发生机。
这就是他的福气。
“而且, 你不必在意那些眼光,我敢保证,他们不会像你想的那样看你。”宋庭玉安抚的顺了顺温拾的后背。
如果有这样不长眼的人,那它的眼珠子也没必要留着了。
“至于家里就更不需要担心了,她们只会比我,更看重你,在乎你。”
这件事只会让温拾在宋家受到国宝级的待遇,如宋念琴如果知道了,恐怕得找几个佣人,让温拾走到哪他们跟到哪,时时刻刻看顾着,温拾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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