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丁皱眉:“你们血族的教育是错误的,皈依光明,与光明合二为一,才是异族最好的,甚至是唯一的出路。”
“您现在可以走了。”
“不,我现在不走,我要看你爆炸,然后捡走战利品。”
“为什么不杀掉我,抢走战利品呢?”
“不行,我们可以抢夺过去的神血,假如在抢夺过程中发生了某些意外,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却不能谋害现在的血族,从他们身上夺取力量。”
“哦……又是契约?”
“是的。”
“这个契约,是不是也有个载体,我的意思是,并不是签订在普通的纸上,而是有着某种限制的。”
“当然,我们通过古老的仪式,制作了停战契约,如果你真的能继承贪婪亲王的王位,那你就能看到契约的样子了。听说使用的是龙皮,可能那是目前仅存的龙皮了。”
“……好吧,那我要走了。”
“我可以跟你一起吗?请放心,如果你死了,我不会伤害那个小家伙的,我还可以让他把你的遗体带回去。”奥古斯丁停顿了两秒,略带歉意地补充道,“至少是大部分的遗体。”
“我可真是太感谢了。”
奥尔准备暂时忽略掉这个圣堂骑士,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顿时感到了一阵心疼——达利安给他做的护甲,即使用了金属丝线,依然被割得到处都是裂口。毕竟它的主要作用是在面对普通人时,遮掩奥尔无法彻底缩回身体里的翅膀,论强度,他还不如奥尔自己的皮肉。
奥尔把护甲脱了下来,马克西姆凑过来给奥尔递衣服。用衬衫把护甲小心地包裹起来,只穿着外套。
他们仨刚走出来,就有警卫疯狂摇铃——这警卫还是个血族,进来时在这站岗的不是他。
威尔森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真高兴看到您安然无恙,蒙代尔警官,托雷斯先生。”
“我们也很高兴自己现在还活着。”奥尔一指奥古斯丁,“威尔森先生,一切都记在光明教鱼尾区教会的账上。”
“???”
“按照《圣典》上说的,想要获得丰厚的回报,总得有所付出。按照法律说的,一切由肇事者赔偿。”
“好吧。”
当走出这间银行时,奥尔开始有点感觉了,他的胃里有一股暖流,正在源源不绝地涌上心脏。只是走了两步,流经心脏的血液,也跟着热了起来。
外边停着银行叫来的出租马车:“能把车买下来吗?假如我爆炸了,很可能会连累车夫。”
本来奥尔是对马克西姆说的,但奥古斯丁非常有眼色地,主动去买车了。所以,几分钟后,就是马克西姆赶车,奥尔和奥古斯丁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了。
他的身体,现在热得很舒服,如同泡温泉。
奥尔脑袋晕乎乎的,想睡觉,好像他成为血族后,第一次这么渴望睡眠。但是奥古斯丁虎视眈眈地就在他对面,虽然这家伙张嘴闭嘴都是契约,奥尔依然担心他一闭眼,就被对方以“我以为你已经死了”为由,扑上来把他拆了。
奥尔在嘴巴里咬着自己的一点肉,完全用意志力支撑着自己的眼皮。
“你想睡的话可以睡,我不会袭击你的。”奥古斯丁看出来了,善意的劝着。
奥尔的回应是把眼睛瞪得更大,对这个家伙没有丝毫的信任可言。
奥古斯丁耸耸肩,也没有再劝。
奥尔终于撑到回家了,他的身体没有其它任何的异样,可就是困意在不断积累,达利安下来接他的时候,奥尔几乎是从马车上跌进他怀里的。接着就有轻轻的鼾声响起,奥古斯丁从车里探出头来,一脸遗憾地看着奥尔。
“既然蒙代尔警官已经到家了,那我也告辞了。”他缩回了车里,敲了敲车顶,这一般是乘坐出租马车的乘客催促车夫出发时做的事。
马克西姆:QAQ
“让别人送您吧,阁下。马克西姆是个文弱的血族,他可不善于驾车。”
达利安虽然着急把奥尔送上楼去,但让一个血族和一个圣堂骑士单独相处,显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而奥尔显然是没办法清楚地说出事情的始末了,马克西姆就成了了解真相的唯一渠道。
“你可真是个胆子很大的狼人。”奥古斯丁微笑地看着达利安,“好吧,尽快找个车夫来吧。”
车夫就在房子里,约德尼立刻快步走了出来,顶替了马克西姆的位置。
看着马车远去,马克西姆强撑着绷直的腿,软了一下,亚伦好心地扶了他一下,才没让他跪在地上。
“谢谢。”
“应该的。”
走进达利安和奥尔的房子时,马克西姆开始思索,他是否……也要向族里申请狼人了——奥尔劝过他,还说过可以把他申请的狼人直接放到缺人的地方去工作。狼人的生命力问题,奥尔也可以解决。但马克西姆还是没有申请属于他自己的狼人,他不想无端地承担那么一份责任。
“他头发上的东西可以洗掉吗?”
“啊?哦!是可以的。你先带先生去洗澡吧,我就在客厅里。”他得平息一下情绪,作为非战斗人员,今天晚上的经历,实在是过于刺激了。
他坐在了客厅里,狼人们给他端来了热奶茶和小蛋糕。狼人们自己也没有避开,他们依然占据了客厅的另外一个角落。
壁炉里的火哔啵作响,他离得很远,闻不到木柴的气味,狼人们在织毛衣,不过他们不时会朝着楼上看一眼,眼睛里是温柔的担忧,小蛋糕和奶茶飘散着香味……那种让他浑身战栗的恐惧,就那么轻轻松松地,随着他的呼吸,从身体里排了出去。
奥尔睡得太沉了,达利安怎么摆弄,他的呼吸节奏都没有任何的变化。以奥尔的身体状况,他会陷入这样的深度睡眠,达利安只能认为,他不久之前曾经重伤过。当他没能从奥尔的身上发现怀表,以及同样挂在怀表上的火焰结晶时,达利安的心脏有一瞬间甚至停止了跳动——他不得不向最坏的情况思考,那就是奥尔在危机中使用了火焰结晶。
他亲吻了一下沉睡中奥尔的额头,又亲了亲他的嘴唇,不过奥尔没有睁开眼。
过了大概四十分钟,达利安抱着奥尔下楼来了。
“不把先生放在楼上吗?”
“他坚持到看见我才睡着,不是因为我的怀里更舒服。”达利安回答,“我可不想一次下楼再上楼时,看见的是空荡荡的床铺。”
奥尔睡得太熟了,洗澡当中也没有睁开过哪怕一次眼睛。真的有人来绑架他,现在的他毫无反抗能力。
达利安的回答很正经,马克西姆在赞同之余,还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达利安的胸口。他只穿着衬衫,现在衬衫被打湿了,emmm……马克西姆乖乖地把视线移开了——应该确实很舒服吧?
其他人也都放下织了一半的各类物品,凑了过来。有的趴在沙发背上,偷偷去摸奥尔的头发,毫无意外地被达利安一巴掌把手拍飞,有的坐在地上,近距离打量奥尔的睡脸,还有的坐在沙发把手上,把小靠背垫一个劲地朝奥尔的腿后边塞。
按理说这应该有种淫靡后宫的感觉,但刚才不正经了一瞬间的马克西姆,看着现在的他们,突然就正经起来了——明明都是人,但他就是有一种奥尔被狗狗淹没的既视感。
第232章
达利安=。=地看了马克西姆一眼,就专注于让奥尔在沙发上躺得更舒服一些了(奥尔的头枕在达利安的大腿上):“他身上这些是什么?”
奥尔的头发现在变成了花色,他原本的头发是亚麻色,现在有一部分被染成了蓝色,一部分掺杂进了闪粉——达利安的手抓了两下奥尔的头发,其实还是很好看的。
奥尔的脸上也有闪粉,之前还有颜料,但那些他皮肤上的颜料倒是很好清洗,闪粉却不止顽固地黏在奥尔的脸上,甚至连达利安的手上,在帮他清洗后现在也有了闪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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