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你知道吗,前段时间,有个仙子,一次又一次地救了我,可是又总是在我醒过来之前就离开了。
“我后来打听了几次,大家都说是我痴人说梦了,不可能有这样的人物出现在中原腹地这一带的。
“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仙子的存在?”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根本不是个仙子,笨蛋修士!
“那位仙子,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救我?如果下次再见到仙子,我该怎么答谢她?”
——答谢就不必了,乖乖地去寒玉宫,跪下求他收你,你也不必在这小村镇里受这些无谓的苦了。
林澹问完,见白猫一点回应没有,自嘲地笑起来,“算了,这些问题都当我没说吧。”
说着站起身,往门外走,“我去帮张远大哥把后院菜园子里的黄瓜和小青菜收了,咪咪,你要是困了就去我屋里睡。”
林澹去后院收菜的时候,白猫去了他住的偏房。
里头除了一张床,还有旁边摆了个小板凳当做置物架,其他什么也没有。
白猫身姿轻盈地跳到床上,鼻头在铺得像个豆腐块似的被子上嗅了嗅——嗯,是那股熟悉的日晒旷野的浓重的阳气味道。
白猫趴上去,将头埋进那被子里,不知不觉,睡过去。
靳言作为五洲四海唯一的渡劫期修士,自然是不需要睡觉的。但他送过来的这道白猫形态的分|身,是需要短暂地休息的。
白猫小憩的时候,寒玉宫偏殿内,靳掌门斜倚在榻边,召来了左右护法,和一众负责门外事项的长老。
掌门召得急,众修士赶到偏殿时,仍旧一头雾水,就听掌门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
“鸡鸣城那个梁城主,什么来头?”
鸡鸣城?
中原腹地东南角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镇?
掌门怎么突然对那么个偏远地区的小小城主感兴趣了?
众修士面面相觑,正困惑着,就听到左护法那个大嗓门突然开口:
“鸡鸣城啊!又是壮壮的事?上次不是说不出十日他铁定来寒玉宫么,现在过去十个十日都不止了,他怎么还没来呢?”
左护法话音未落,整个偏殿倏忽被一股凌冽的寒意笼罩住,在场众修士冻得五脏六腑都收紧了,慌张调动灵力稳住心脉,纷纷满脸怨愤地看向左护法。
现在整个寒玉门上下,但凡有资格出入寒玉宫的,哪个不知道掌门在等一个叫壮壮的修士过来,可苦等多日,就是等不到。
这种事,稍微动动脑子,都知道这是掌门的逆鳞,碰不得的。
左护法这个不过脑子的,碰了逆鳞也就算了,还这么大声地讲出来!
.........
张家的小院子里。
林澹从菜园子里收完黄瓜和小青菜,简单洗漱之后,回到自己卧房,一眼就看到了仰面躺在他被子上的小猫咪。
林澹微微怔了下,接着“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蹑手蹑脚地摸到床边去,狗狗祟祟地弓着背,跪在床边,很近距离地看着那和他手臂差不多长的小白猫。
猫咪此时正处于酣睡中,睡相有点呆——
仰面躺着,四肢垂在身侧,白色的肚皮完全露出来,脑袋歪向一边,嘴巴微微张开,露出小小的粉色舌尖。
怎么会有猫咪睡得这么毫无戒备的?仰面平躺,不像猫,倒像个人似的。
林澹默默地看了许久,抬起手,想要揉一揉对方肚皮上柔软的白色绒毛。
视线无意间往下一瞥,看到那一对毛茸茸圆乎乎的小铃铛,没忍住,手臂转了方向,往下面伸过去……
........
“大胆!”
寒玉宫偏殿内,靳掌门倏忽从塌上弹起来,怒喝一声。
唰!
雌雄双剑出鞘,冰冷的剑气横扫而出。
殿内一众修士吓得灵魂都颤了颤,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第11章
那两道冰冷的剑气一前一后横扫出去,带着摧枯拉朽之势。
其他几个站得远的修士倒还好,只是被剑气的余波震慑到,慌忙往一侧逃开,再调动灵力稳住心脉,便躲过了一劫。
而站在榻边的左护法就遭殃了——
靳掌门的那剑气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他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能抬起长刀,竖在胸前,正面扛下了这迎面一击。
这可是整个北斗大陆唯一的渡劫期大佬的剑气,饶是左护法修为已至分神期,是许多修士终其一生都达不到的境界,可是与靳掌门对上,他仍旧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那剑气逼得左护法往后飞出去,脊背重重地砸在寒玉宫冰冷的殿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殿外屋檐上的冰雪都簌簌落下。
左护法吓得顷刻之间调动体内全部灵力,汇聚于自己的刀刃之上,妄图抵挡住那道剑气,却发现只是徒劳。
那剑气一寸寸破开他刀刃上的灵力形成的禁制,眼看就要触到他的皮肉,伤及他的脏腑。
这时,就听“欻”地一声,雌雄双剑重新归入剑鞘。
靳掌门原本怒不可遏的混浊目光,倏忽变得清明,长袖一挥,收回了自己的剑气。
左护法吓得浑身一软,身体如落叶一般,从殿门上滑落下去,瘫在地上。
旁边跪在地上的一众修士,见偏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散去,纷纷叩头,请求靳掌门息怒。
左护法此时坐在地上,背靠殿门,长刀撑在身侧,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来,抬手拍拍胸口,暗自庆幸,幸好,有惊无险。
可是转念一想,左护法又觉得这事有问题——
不应该啊。
他就是随口问了一句“那壮壮怎么还没来寒玉宫”,怎么就能引得掌门如此大动肝火?
虽说这种让掌门吃瘪的事,他当着众人的面心直口快地讲出来,确实是下了掌门的面子,是他做的不对在先。
可是掌门在壮壮这件事上,一次接着一次地撂下狠话,最后又三番五次地被打脸,这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他左护法这样当众揭掌门的短,也不是第一次了。
之前掌门被他噎得没话,最多就是拿眼刀刮他,或者怒斥一句,让他滚出去。
他拍拍屁股麻溜地滚了也就没事了。
何至于像今天这样,一言不合就拔剑呢?
这要是刚才对面剑气收得慢一点,他现在搞不好五脏六腑都被冻伤了。
想到这里,左护法直勾勾看向偏殿另一侧的靳言,眼珠瞪得像铜铃一样滚圆。
这边左护法还在困惑着,偏殿另一侧,靳言已经恢复清冷的姿态,有条不紊地将任务安排妥当,
“务必将鸡鸣城城主一事,彻查清楚。”
众人纷纷领命,恭敬地行礼告退。
左护法这时站起身,随着众人一起往殿外走,走到一半他忽而想到什么,一拍脑门,扭头又回来了。
走到榻边,左护法满是关切地问:
“掌门,刚才可是察觉了什么危险?”
左护法心想,刚才在殿内的修士,境界最高不过到他这个分神期,和掌门这个渡劫期大佬之间,差了整整四个大境界。
实力如此悬殊,对危险的感知能力,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语。
恐怕掌门刚才那剑气,并非冲着殿内修士来的,而是冲着暗处某个他们不知道的危险而去的。
听闻左护法的话,靳言微微愣了一下,并未回应。
左护法只当他是默认了,心道,果然!
欻——!
七尺长刀横扫,灵力裹挟于刀刃上,带起阵阵嗡鸣。
“谁敢伤我掌门,先问问我手中的哮天!”
那哮天刀长达七尺,倏然从背后抡出来,刀尖几乎与床榻尾端平齐,带着分神期的威压,如果是寻常修士遇上了,恐怕此时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
但斜倚在榻边的靳掌门,见这架势,连眼皮也不曾抬一下,任由那刀刃挨着他肩头,丝毫没有被对方带出来的威压震慑到,只觉得那刀锋上灵力带起来的嗡鸣声十分吵闹,惹了他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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