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花枝招展,孔雀开屏。】系统辛辣地评价。
原本跟死了一样沉默寡言的系统,最近经常发言,都是对楚童充满贬低意味的评价。冷芳携怀疑这并非系统想说的话,而是有人借它的口发泄情绪。
他确实嫌楚童烦,不过这样刚好便于纾解随时起伏的情潮,就没有赶楚童走。
老男人一开始行为笨拙,充分透露出对情/事的不了解,但第二次时手段就娴熟起来,显然私下里经过了深入、充分的学习。
除了很少留下过夜,楚童几乎天天待在冷芳携身边。中途小风收拾好被男神感情生活冲击到的心情,乐颠颠来找冷芳携玩时,两人恰好碰面。
主人在卧室内休息,两名客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找不出话题。
小风紧张地绷直脊背,生怕被楚童盘问任务进度,慌乱中先发制人,挑起一个他认为绝不会出错的话题。
小声地说:“老大,你还不知道吧,那些学者天天吵谁是冷哥的正牌男友……其实都不是!”
听到这个话题,楚童微妙地不悦,神情冷肃,斩钉截铁道:“他们当然不是。”
“呃……”本来还想跟他仔细探讨的小风一懵,心里嘀咕。
老大的语气怎么古古怪怪,听起来就好像冷芳携的男友另有其人,而他是唯一清楚的人一样。
想了想,觉得可能是楚童并不关注这个,不喜欢八卦味十足的讨论,就没再说什么。至于冷芳携与郑白镜的真实关系,小风嘴巴紧得很,既然答应了不会大嘴巴,就谁都不会说,包括与他最亲的忠叔和老大。
于是楚童错失了解真相的机会,沉浸在单方面热恋之中。
他完全无视冷芳携只把他当成工具的可能性,一头热地扎进恋爱里。
活了三十年,头一回体会到拥有男友的快乐,与此前单方面的幻想不同,这次随时能向外人介绍两人关系,楚童体会到了正大光明的快乐。
第116章 林蔚与猫。
越是跟冷芳携相处,楚童越是着迷,就像饮下毒药一般难以自拔。他习惯了和冷芳携待在一起,哪怕只是片刻的分离都让他难以忍受。
“公民入学第一课就是白色暴政时期的斗争,所以不用怀疑,你是许多人从小的偶像。十六区的人哪怕不知晓方舟和千姿,也绝不会不知道救世者「Helle」。”楚童揽住冷芳携的腰腹,下巴抵在肩头蹭动,浅金色的短发凌乱,像一头金毛大狗。
他蓦地笑了,揭自己的短:“其实我也是,小风一直不知道,他梦寐以求的绝版周边赫莱猫徽章,我收藏了一整套。”
“芳携。”低沉嗓音里满是眷恋和温柔,“你既是我的偶像,也是我的梦中情人。”
“更年轻一点的时候,我痴迷于你留下的谜题,谜面里每一个数字、每一个字符都充满了美感,光是看着它们就高潮数次,对于其他男男女女机仆却从没有任何欲望。”楚童坦然地说,“我当时就想——糟糕,原来我是彻头彻尾的赫莱性恋。”
“我本来以为自己要孤独终老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能够破解你的谜题……”他长叹,说不出的感慨和喜悦。
冷芳携:“……”
他觉得楚童的话变得有点多,人有点变态。
这样亲昵、推心置腹的场景不在少数,冷芳携从没说过自己的过去,楚童却已经把自己从出生到现在的经历都交代完了。
烬默默注视一切。他们又去到卧室里,紧闭的房门阻拦一切。
银色机仆静默,烬知道他现在的心情肯定不像外表那样平静。
“真是碍眼。”烬低声说,像自言自语,又像在与客厅里另外一个生命体对话。
血红标记明明灭灭,仿佛一双晦暗的眼睛。很久之后,一声淡淡的回应从钢铁之躯内传出。
“是啊。”
……
最近的生活,幸福得像一场梦境,美好而不可思议。
一场情事结束,冷芳携疲倦地闭上眼睛,呼吸舒缓,楚童深沉痴迷的视线将他笼罩,很久之后,低头在他眉心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赤/裸的脊背隆起健美的肌肉线条,汗珠顺着曲线蜿蜒滚落。一头金发也湿透了,楚童低低地喘气,将残余的情潮压制。
换掉床单,打水润湿毛巾,楚童不顾自己一身热汗,仔仔细细地为冷芳携清理身体。熟睡中的青年察觉到身体变得干爽,眉头肉眼可见地舒展开。
仔仔细细掖好被角,热汗变得冷湿,楚童这才抽出时间打理自己。
浴室内仿佛残存主人的香味,令人头晕目眩。热水带走了身上的污秽,却没有带走与生俱来低劣的欲望。
楚童蹙眉垂眸,脑海闪过冷芳携安静的睡颜。
自渎下流的快感充盈四肢百骸,一切结束,涌上来的却是沉重的、没由来的负罪感。
手臂抵住光滑的瓷砖,水光映出了模糊的面容,和一双欲望深沉的眼睛。
楚童是一个没有理想的人。
黎明军却是一个理想主义聚集地。
楚童见过太多为了那一点些微可能性而奉献一切,包括自己生命的人。
前代首领就是典型。
她的眼光不怎么好,将他视为栋梁,倾力培养,却不知道楚童内心一片贫瘠,只是把黎明军视为一件需要雕琢的作品。
为了让作品呈现出最精致、最完美的状态,楚童不辞辛劳地奔波,尽心竭力地处理事务。他不允许黎明军偏离预定的轨道,每一个计划、每一项行动都要过手。
他没有其他娱乐,在遇到冷芳携之前,摆弄黎明军就是他的生活,他的快乐。
但现在,他对黎明军的兴趣逐步丧失,之所以还在经营,是因为要为冷芳携提供更好的生活环境。相较于大公司来说,黎明军掌握的资源有限,他要不断发掘黎明军的潜力。中环贵族有的,他的爱人也应当拥有。
于是,楚童在黎明军对贵族的渗透上花费了更多时间,这样的生活虽然疲倦但充满期望,是幸福的。他每天的心情都无比轻松愉快。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一周过去了。
冷芳携摆脱了躁动期,不再需要旁人抚慰,并且因为前段时间过于集中频繁的情事,他对身体接触产生了抵触和厌恶。
在楚童放下新鲜水果想要亲吻他时,冷芳携调转轮椅方向,冷冰冰地拒绝。
男人微怔,褪下皮革手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去洗水果。事后冷淡在楚童预料之中,不像他一旦开荤便一发不可收拾,冷芳携哪怕正在情潮之中,眼底也有清醒和些微的厌烦。
他爱干净,大概是觉得肉与肉的接触太脏了,太累了,虽然有快乐,不足以掩盖情事的缺点。
所以,楚童早就有所准备。但当一切真的发生,冷芳携对他没有笑容,也没有亲昵柔软的询问时,男人还是感到不自在,心里空落落的。
是他欲望太重了,不得不承认他在床上过于凶悍野蛮,不是一名体贴合格的情人。楚童用沾盐水带尖刺的藤条鞭打大腿,企图克制欲望。
殊不知冷芳携已经完全把他抛之脑后。
屏幕上是楚童之前发给他的邻居资料,冷芳携翻阅着,目光最终停留在其中一个人身上。那人平平无奇,但关系网络里的好友非常特殊,与方舟有若有若无的联系。
……
“他真的,我哭死,他真的好难用语言来形容,是那种……呜呜呜……”学校里,张越跟好友林蔚叭叭说起新搬来的邻居,用词之飘逸奇诡,让林蔚一度以为他磕了药。
几周前,张越就开始和人谈论邻居,不厌其烦地述说邻居的美貌、气质,在班里同学忍无可忍、视之为洪水猛兽后,张越转而找到林蔚。
几天下来,林蔚耳朵都快生茧了。
“嗯。”漫不经心地应着张越夸张的词汇,林蔚提醒他,“少磕点,要是在大街上大小便失禁,我不会帮你收拾。”
“???”张越感到自己人格受到了侮辱,他从不碰那些违禁品,连酒都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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