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三听见了个“们”字,心都碎了,强忍心碎问:“那我是谁?”
吴贵宝:“你是孔三……”
孔三逼近一步:“孔三又是谁?说!孔三是谁?”
吴贵宝后退,睁开眼道:“是三哥……”
孔三夺下吴贵宝手里的长棍丢在地上,冰冷道:“我给你机会,你下不了手,现在机会没了,我不会放你走了,你得做我的囚犯。”
吴贵宝整个人都是懵的,脑子里乱极了,心想孔三真的会把他关起来?
接着就见孔三把背上的包袱拿下来打开,现出里面的一身火红的衣裳,郑重地问:“这是你的囚服,你穿不穿?”
那是一身崭新的喜服。
吴贵宝几乎崩溃,哑声道:“三哥……”
“三哥不想你走。”孔三一把将吴贵宝拥进了怀里,“你若是也喜欢三哥,疼疼三哥成吗?三哥不欺负你,你告诉我那些人的名字,三哥有些武艺,替你去杀了他们……”
吴贵宝也伸出手抱住孔三,卸了力气在他怀里,埋头在他胸前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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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只有两人的婚事,也须好好筹备。
孔三问了吴贵宝的意思,将日子定在半月后的一个黄道吉日。
那几个成田兵,吴贵宝骗孔三说已经死了。
不想一日进城去买红绸布时,两人逛进一个瓦子里,听见个说书的在说当今天子和他的贴身内侍的故事,正说到成田秋猎,孙鸿光手底下的几个成田兵,冒犯了那贴身内侍,在猎场里被天子当成猎物一一射杀,其中有两个还是孙鸿光的族侄。
吴贵宝热泪盈眶,心想这故事多半是真的,一定是二宝哥在替他报仇。
半月后的这天,孔三的小屋窗上贴了吴贵宝剪的囍字,廊下挂的是红色灯笼,草棚里的牛和旁边屋里的兔子身上都系了红绸。
屋里收拾得很整洁,墙上布置了红绸,桌上燃着红烛,照亮一桌丰盛的饭菜,也照亮床上换了新缎面的褥子和穿着喜服盖着红盖头的吴贵宝。
孔三心里竟有些紧张,喝了杯酒,才向床边走过去,拿起秤杆缓缓挑起了红色的盖头。
盖头底下不是美娇娘,是个清秀内敛的男子,墨发一半束着整齐的男子发髻,簪一支绕金的玉簪,另一半垂在脑后,绕过脖颈垂在胸前,显得乖顺而柔美。
他成亲了。
孔三被这一刻的心情震撼得久久说不出话,只知道盯着吴贵宝看。
吴贵宝被他看得脸上都起烧了:“三哥?”
孔三这才回神,道:“得改口了,叫什么?”
吴贵宝费劲地想了一会儿,磕巴道:“相、相公……”
孔三浑身舒坦,活了二十几年,数这会儿最浑身得劲儿,低头吻了吴贵宝的软唇一下,拉着他起身:“先吃饭,吃完饭咱再干正事。”
吴贵宝自然知道今天晚上要干的正事是什么事,两人今天穿喜服之前是沐浴过的,吃完饭后澡也不必洗,可以直接去床上了。
上了床,两人拥吻在一起,孔三心里盘算着今晚或许可以不用太急,若吴贵宝怕疼,洞房的事改日再做也行。
然而等他揉乱了吴贵宝的衣裳,听见吴贵宝娇娇的喘息,感觉掌下身体异常的烫,却察觉不对,问:“贵宝?你不舒服?怎么身上这么热?”
吴贵宝脸上红得像吃了酒,声音蚊子一样小:“我,我给自己下了药……”
孔三:“???!”
吴贵宝着急解释道:“我怕自己会害怕,前几日进城的时候,就,就买了点儿药,想着给自己助助兴……我,我有点儿难受……三哥,三哥救我……”
孔三心里的野兽在咆哮,二话不说便扑倒了吴贵宝。
红烛摇晃,鸳鸯被里翻红浪。
现代番外三 妈妈我想吃鸡爪和牙签牛肉
烟雾缭绕,我和赵煜风并肩躺在床上,被带着淡淡香气的烟熏得昏昏沉沉。
“如果咱们俩过去了不在一个地方,”我说,“去江华市大学城别墅区找我,我家是A区18栋,记不住门牌号,就问谢广益谢老师家在哪儿。”
赵煜风:“江华市大学城别墅区,记住了,我会找得到你的。”
我:“我们那儿的马路上有很多车子,你过马路要小心。”
赵煜风:“你老公的轻功可以比马车快。”
我:“……”
我:“如果你找不到我,就找警察叔叔帮忙,知道吗?”
赵煜风皱起眉头,一脸不解:“警察叔叔?”
这时邋遢道人的声音从窗外传来:“谢施主你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人,想回到原来的世界继续生活是不可能了,只能短暂地停留三个月,这三个月中,你这身体原来的主人也会回到这里,三个月一到,你们将各归各位……”
道人还在说着话,我蓦地坠入黑暗之中,想去抓赵煜风的手,也抓不到了,周围一片虚无,紧接着连声音也听不见了。
我像掉进了一条静默的大河里,一切感官都被吞噬了,也说不了话动不了身体,像是变成了一缕空气,感觉不到自己。
时间过去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得我怀疑自己不是要穿越回去,而是已经死掉要升天了的时候,忽然一下子,我重新感觉到了身体的存在,接着又感觉到了被子的存在和床垫的存在——是柔软的乳胶床垫。
我睁开眼,看见刷成天蓝色的天花板,猛然一下从床上坐起,发现自己就在自己的卧室里,窗边是我的书桌,上面的布置不是我熟悉的样子,一旁有个落地书架,摆满了我大学的专业书和小说,还添许多新书。
我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穿衣镜前,看见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年轻人,帅还是一样帅,只是——
“头发怎么染成蓝色的了?!”我抓着头发崩溃道。
【谁?谁在说话?】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男生说话的声音,【我,我怎么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脚了?】
“谢二宝?”我试探地问道。
脑海里的声音静了好一会儿,难以置信地问:【谢洲?】
我和他友好交流了一会儿,向他解释我是怎么过来的,知道现在我已经读大四,快毕业了,和父母谎称失忆,爱好从唱歌变成了玩cosplay。
也告诉他,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太监。
【司礼监掌印?!】他声音发抖,【这,这也太厉害了……我当初进净身房,只想着能在宫里混口饭吃,最多混到管事太监就谢天谢地了,你是怎么办到短短三四年就做了司礼监掌印的?】
我:“因为我给皇上当了男宠……”
谢二宝:【……】
【那,那你把我的身体……你们,你们……】
我不得不残忍地说出真相:“对不起,我们夜夜苟合,甚至有时候……白天也苟合。”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道:【你竟然用我的身体去屈于人下?】
你他妈是个太监,不人下还想人上?
你知道脐橙有多累吗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又叹气:【不过你也没办法,你既然过去了,这身体就是你的了,你自然有使用的权利。】
“你呢?这几年里,你有没有什么情感经历?”我问他。
他静了片刻,道:【我交了四个女朋友。】
我:“……”
“那,那你们……”
谢二宝:【对不起,过来之后我每天都很害怕会突然之间回去,又变成个太监,所以我很珍惜在这里的时光,而且你的电脑里有很多AV,我学会用电脑之后每天都打开你的文件夹去学习那些AV春宫,政治课上说,理论要用来指导实践……】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脑瓜疼。”
沧海桑田,我谢洲竟然成了渣男,难怪这身体隐隐约约有种肾虚的感觉,我扶了扶额头,又道:“我在桌上给你留了封信,家里有银两,你可以雇人回中京城看看你家里人,有个叫卢青的过几天会过来照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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