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你看我,像不像一只金钱豹?
大雍深宫里,有一片土地,名谢二宝,贫瘠,没什么营养。
但有一个人,偏喜欢往上面种东西。
本来不想让他种,可脱了上衣看见他背上那铁箭留下来的狰狞疤痕,心就软了。
他种好了一面还要翻翻土,种另一面,很是认真负责。
光是种倒也罢了,可他还似乎想从这地里拿出去点儿根本没法收割的东西。
“赵煜风……你别吃那儿行吗我又不是女的!”我忍无可忍,眼泪水打转,“你是疯了吗?!”
赵煜风终于换了个地方,两人身上都只剩长裤,呼吸间都是热酒气,熏得帐子里都是热的。
这事实在是一回生二回熟,次数越多接受度越高,越发觉得和拔火罐盲人按摩挺像的,盲人按摩也是按了好了一面说:“您好麻烦配合翻下身接下来给您按另一面。”
只是赵煜风不会说这段话,他会自己默默地把我翻到这面再翻到那面再翻回这面,如同一个辛勤的劳作者,让我像根在热狗机里均匀滚动的烤热狗一般。
这一次不知道是酒的原因还是什么原因,我甚至开始能从里面找到少许享受,尤其当他手托着我后脑勺和我接吻,手指无意轻搓到我耳垂的时候。
“赵煜风,耳朵……”我道。
赵煜风又种地去了:“什么……”
我顿时来火,醉意使我口无遮拦:“捏捏我的耳朵……你别只顾一个人玩成不!”
赵煜风终于反应过来,脑袋蹭着我的胸口上来了,两眼漆黑地和我对视一会儿,继而低头,温热的口腔含住了我的耳垂。
我打了个哆嗦,心想卧槽……真尼玛有点儿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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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着镜子照着前胸和后背,赵煜风坐在我身后,稍微隔开了一段距离,手臂松松地搂着我的腰,神情很是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儿也给补两个吧,均匀些。”我指着背上肩胛骨下面一块相比之下稍显空白的区域。
赵煜风配合地凑过来,轻微痛感过去之后,背上红色嘬痕终于分布均匀了。
我再照照镜子,回头炫耀:“你看我,像不像一只金钱豹?”
赵煜风从镜子里望着我,脸因酒精而红红的,沉默半晌,喉结稍稍滑动,道:“金钱豹,浑身都有这斑点。”
说完视线落在我仍好好穿在身上的,他屡次想扒都被我以要生气做威胁而没被扒下来的长裤上。
我:“……”
“算了,我不想变成金钱豹了,我要走了,回去睡觉了,皇上您也赶紧睡吧,熬夜容易猝死……啊!”
赵煜风把我按倒在床上,盖上点儿被子,然后忽然自己起身下床去了,绕过屏风,坐在外间椅子上,背对着我。
紧闭的房门外刮着初冬的冷风,几个内侍在门口候命,室内地龙却烧得正旺温暖如春,跃动的烛火将赵煜风的影子映在屏风上,他身影颤动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去外面做什么啊?”今晚这酒有点儿上头,我一个人睡在偌大的龙床上,身上仍发热,翻了两下,无聊地看着屏风上他的影子问。
赵煜风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更显沙哑:“……朕看会儿书……你在里面睡,朕待会儿进去。”
刚才还和我亲嘴呢,现在居然看书去了?书变得比我好看了吗?
这是好事吧,他对我兴趣减少了的话,说不定不到一年就会让我回家了。
然而又过了一会儿,他还坐在外面,我实在无聊,想起刚才床上好像有个东西,便掀开被子摸着找了一会儿,结果什么也没找着,便问赵煜风:“刚才我感觉床上有个东西老硌着我,可是现在找不到了,好奇怪啊,您知道是什么吗?”
赵煜风:“什么样儿的东西?”
我:“硬的,嗯……感觉像截棍子。”
赵煜风静了一会儿,答:“是朕的剑,晨间练剑回来随手搁在床上忘记收了……刚才拿走了。”
我:“不是吧,剑才没那么短,那东西短得多了去了。”
“……”赵煜风突然怒了,“你之前不是说很长的么?!”
“啊?”我一头雾水,掀被下床去,“到底什么东西嘛?能不能让看看?”
赵煜风声音登时带上一丝慌张:“二宝你别过来……”
“什么宝贝啊值得这么藏?”我更好奇了,感觉那可能是个特别的东西,要绕过屏风去看。
刚一转过屏风,忽然这一瞬间,闻到空气里除了香炉里飘出来的龙涎香香味之外,还多了一股不太好闻的气味,这气味有点儿熟悉,我之前肯定闻到过,但我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的气味了。
赵煜风已经站起来了,背对着我,正把一件红色袍子往茶几底下藏,动作太大太慌乱,不但没能把衣服藏起来,还打碎了茶几上一套茶盏。
我眼尖地认出来那是我的太监服,惊了:“皇上您藏我的衣裳做什么?!”
“朕,朕……”赵煜风如同做了坏事被抓了个正着似的,脸涨得通红,一本正经道,“朕夜里睡不着……你又不肯在殿里过夜……所以朕……”
我:“所以您……让我的衣裳陪您睡觉?”
赵煜风板着脸,赧然地点了点头。
这也太可怜了吧!我一时感到震撼,好半晌才说出话来:“那,那奴才多给您几件衣裳吧?”
赵煜风听了好像并没有感到很开心,眼神带点儿怨气地看着我,我自知小气,避开他视线,转回床上去了。
没多会儿赵煜风也回来,和我并肩在床上躺着。
平时我都是习惯回小屋里睡的,但今天酒喝多了,头有点儿昏,外头又冷,懒得再穿衣服走来走去的,麻烦。
“这回喝酒倒是不吐了。”赵煜风道。
“菜下酒,就不容易吐吧?”我回味着晚上的饭菜,问,“辣椒还有么?什么时候能再吃?”
赵煜风:“明天。”
我开心地点点头,扭头看他,见他也侧头看着我,眼神专注,忽然道:“二宝,朕最近身体好了许多。”
我伸手按了按他胸肌,道:“是好了很多,这是好事。”
“好事。”赵煜风耳根突然红了起来。
我有点儿搞不懂,犯困打了个哈欠。
赵煜风便叫人进来,伺候着漱了口,把灯吹了睡觉。
半夜地龙没那么暖了,外间又下起雨来,我冷得钻进赵煜风怀里去,睡着之后,又感觉到了赵煜风藏着不肯给我看的东西硌着我腿。
后半夜寅时敲更时,赵煜风居然起床了,床上热量登时流失了大半,我舍不得这暖意,抓住了他袖子。
“二宝,朕得起来了。”外间甚至点上了灯。
我把脸埋在枕头上以躲避亮起来的烛火光:“好冷……”
赵煜风半晌没动静,接着道:“灯灭了,出去吧。”又上了床上来,仍旧搂着我。
温暖的火炉子又回来了,我在他怀里转了转,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手臂挡在眼睛上继续睡。
“陛下,这……”是某个领班太监的声音,似乎很吃惊着急。
赵煜风声音硬而冷:“歇一天,就说朕身子不适,下去。”
于是外间灯灭,屋里又进入了舒适的黑暗。
第二天我醒来时,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赭黄缎被只盖到腰上,赵煜风躺着,一手搂着我腰,长睫毛合着遮挡住了那双冷漠威严的黑色眼睛,令他俊朗面容稍显亲和甚至有些无辜。
实际上他也很无辜,他胸肌上淌着一小片我睡觉时流出来的口水。
我怎么这样?妈的干净擦掉!别等会儿他醒了以为我多好色对着他流口水馋他似的!
我坐起身来,捡起扔在旁边的中衣擦他胸口,刚一动手,赵煜风就睁眼了,眼里还带着迷蒙睡意,看见我后表情仍不清醒的感觉,忽然将我拽倒在他胸口上,低沉的声音在我耳畔问:“大早上就开始馋?你又知道有好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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