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他之前都避开了他的查看。
而他如今就算知道了他丹田遭毁,却也从来没有想过,江盈野竟是以这样泯灭人性的残忍方式!
胸腔像是快要坼裂,江恶剑一想到五年前赤衣奕奕的卓绝少年原来受江盈野折磨至此,便觉呼吸困难,痛得怒吼。
可惜他颤抖着刚一伸手,不等他碰一碰那块焦痕,司韶令却再次发起攻势。
“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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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最后亲吻司韶令的耳垂,江恶剑道,“以后不许再用内力了,想揍谁,就告诉你夫人……我。”
“……”
“还有,”他顿了顿,又道,“你也别再瞎想。”
“从江寨覆灭那日,我得知你换了我的铜钱,我其实就……心悦你。”
“……”司韶令正斜睨向他的神情明显一顿。
然而不等司韶令询问他这没头没脑的一番表白,江恶剑说完,已一骨碌爬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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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逐渐退却,才突然清醒,明白自己冲动之下到底都干了什么好事,江恶剑夹着两腿挪至门口,隔空解开司韶令手臂被封的穴道。
趁司韶令尚不能立刻恢复,赶紧一瘸一拐的先跑了。
第121章 消瘦
走出不世楼时,匆忙束起的一头乱发被风吹得飞扬,汗津津的与面具间云火相缠,虽已看不出任何破绽,江恶剑依然能感受到四周人投来的灼热视线。
他们距离房门有一段距离,倒听不清屋内都说了什么,但毫无疑问的是,全部听见了江恶剑曾深陷欲望的恣意吼叫。
断断续续叫了近半个时辰。
见江恶剑出来,悉数打量着江恶剑多少仍显疲软的双腿,无不目光饱含深意。
回想自己和司韶令之间的传言,江恶剑干脆不加掩饰地活动几下用力过猛的腰,一边眼底噙笑地回望过去,一边施以轻功离开。
这些内卫当然不知道他是何时从神门跑了回来,但既然“神使”已经来过,似与司韶令有些争执,他们只当江恶剑是偷偷跑出,“神使”讨人未果,才不得不愤然离去。
“小师父——”
而江恶剑一路飞驰,也没什么其余地方可逃,一头扎入无归的住处,却话音未落,意外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他方才没有回来,又去办其他事了?
仅是一愣,江恶剑暂时顾不得他的去处,急忙合上门,不久前穿妥的衣物再度被他窸窸窣窣地扔了一地。
原是浑身实在湿腻难忍,尤其两腿间止不住的余下浊物,他没有寻常地坤的内腔,无法自行接收,只得努力流净了,仔细擦拭良久,才终于舒服了。
满鼻梅花冽香,每一寸皮肤依旧萦绕着司韶令的味道,江恶剑用力吸了两口,趁亵裤正晾起,就那么合着外袍躺在地上,稍微平复心间始终难以消散的悸动。
于是当无归推门进来时,入目便是随意仰躺在床下的江恶剑,正发出轻微的鼾声。
这段日子他都与司韶令住在一起,更在司韶令的命令下,每日睡前被迫接受他所谓的“帮忙”,以至于江恶剑一直胆战心惊,忍不住惦记着司韶令是否看出了他的身份,就算难得的二人同眠,反而并没有睡得十分踏实。
眼下终得以相认,虽说对司韶令接下来的兴师问罪心存忐忑,但睡意上头,竟一发不可收拾,直至傍晚,连无归进来也没能让他立刻清醒。
是腹中过于热烈的饥饿感催醒了他。
江恶剑睁眼时下意识嗅一口,竟满屋令人垂涎欲滴的饭香,他眼神微露茫然,低头又见身上不知何时已搭了层薄薄的被子,恍惚间还以为回到了江寨。
“睡醒了。”
闻言一怔,好在无归的声音与萧夙心差别甚大,江恶剑又清明些许。
他抬头望去,看到此刻的无归背对着他,正将身旁食盒内的最后一道菜摆放于桌上。
敕风堂的饭食向来有专门的东厨负责,所有人可按照级别领取,级别越高,自然越是丰盛。
江恶剑忙不迭起身,惊觉身下一阵凉飕飕,一个箭步蹿去窗口穿回已晾干的亵裤,一边束紧外袍一边回头,不经意朝桌上一瞄,顿时又愣住。
鹅鸭排蒸、炙兔、羊头签、荔枝腰子、鹌子羹……
“这么丰盛?”还有几道叫不出名字,一看便做得精细美味,江恶剑惊讶道。
无归从来不怎么吃这些过于油腻的肉菜,尽管身为鬼门右使,地位仅次于司韶令,却每回只如最低等的侍使般领些清淡小菜。
为何今日如此大方?
转念一想,江恶剑不太好意思地坐下:“小师父实在客气了——”
而无归此刻已摘下脸上遮挡,利落扎紧的发髻下一双眉目如墨,却紧接着道:“并非专门做给你,只是些余下的,你不必感谢。”
“……”
江恶剑闻言一阵哑然,莫名想起他当初助他们兄妹逃过一劫,也是这般说辞。
随后又猛地意识到什么,江恶剑震惊抬眸:“你,你做的?”
他不敢置信地重复道:“这些都是你亲手做的?”
“嗯。”无归答得倒镇定。
“……”江恶剑忽地明白过来,小半日不见,他大抵就是在东厨忙于做这满桌子的佳肴!
虽觉哪里不太对劲,但又突然想到,如今司韶令身子骨弱,确实也应该不时的补一补。
尤其注意到身旁的食盒已是空荡,江恶剑猜想无归应是率先为他送了过去,不由庆幸司韶令在敕风堂这半年身边能有无归照顾。
思及此,江恶剑急忙撕下一炙得焦黄的兔腿,双手置于无归的碗内:“小师父先吃。”
说完,不再犹豫,他也为自己夹了一大块,两颊顿时撑得满当当。
以往在江寨他便与司韶令一起抓过兔子吃,但炙兔肉通常难以入味,多是炒来食用。
眼下入口却外酥里嫩,若非精心烹制,绝不会有这么好的口感。
只不过……味道似乎有些重了?
江恶剑倒也面不改色地咽下,吃了几大口米,又挨个尝了尝其他几道。
皆是口感极佳,但十分辣口。
无归原是喜欢吃辣?
却又发现,这七八道菜品里,唯独没有司韶令最喜吃的鱼肉。
估摸着无归大概并不知晓司韶令的习惯,江恶剑不打算破坏他一番美意,只一边继续大块朵颐,一边小心翼翼瞄了无声嚼咽的无归一眼。
终忍不住问道:“小师父去见他时,他……心情如何了?”
不料,无归疑惑看他一眼。
“见谁?”
江恶剑呲牙一笑:“司韶令。”
无归看着他一顿,随即摇摇头:“我不知道,也并未看到他。”
“啊?”江恶剑想了想,“没看到?那这些好吃的是差了他人送去的?”
“……”无归这回眼神怪异地看了江恶剑一眼,“我没有送给阿韶,他一向喜吃鱼肉,不怎么吃这些。”
江恶剑懵了。
“这些……不是给司韶令做的?”
却也询问间,江恶剑脑中猛然浮现出另一娇蛮身影,不等他将之排除,只听无归已开口。
确认他所想道:“是甜甜。”
“想不到她比小时候消瘦许多,”无归语气不变地解释,“她娘若知道,定要心疼了。”
“……”江恶剑闻言一阵不可思议的沉默。
“她自小喜欢吃肉,且口味偏辣,我做些遣人送去,称是换了厨子,你以后见她,勿要说漏了。”
“……”
江恶剑再次哑然。
随即神色一凛,“腾”地起身,在无归不解的注视下,猛拽下另一兔腿,来不及开口,已慌里慌张地冲出了屋子。
甚至忘记戴上面具,只能以另一掌心捂脸,朝不世楼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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