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晏南俯身要去含他的时候,他还是强忍着性欲起身叫了停。迎上晏南深暗的目光,雪兰难以面对地别过眼,“太晚了,之前我答应了莉莉,约了明早的精神放松。”为了让借口显得更真实,雪兰东拉西扯了许多细节,“就是阿萨里族的那个特异功能,跟你们灵能的概念有点像,塞巴有一家很出名的,我不知道你试过没,挺有意思的。”
晏南沉默了一会,直起身将制服最上的纽扣解开了两颗,之后随意扯松了领带。默然看了雪兰片晌,他下床道:“没有,我去冲个澡。”
雪兰目送着晏南的背影进了浴室,心情憋屈又不爽。等反应消下去后,他穿好睡衣下了楼,从冰箱中寻找冰饮,只找见了啤酒,便灌了一罐啤酒消火。
可这酒,没起到消火的作用,反而越喝越上火。将空罐扔掉后,他去敲响了莉莉的门。
莉莉开了条缝,通过门缝看他,问道:“什么事?”
雪兰冷着脸道:“我一会会跟他做爱,饭吃不吃随你,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觉得好就行。”
丢下这句话,雪兰没管她的反应,转身走了。进了卧室后,他将上衣脱了丢在地上,径直拐向了浴室。
浴室中水声很大,水雾也重,他进门的声响似乎没有惊动晏南。隔着一层毛玻璃,晏南正在淋浴间冲澡,或者该说冲水,因为他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站着,仍由水流洗刷过身体。
隔着玻璃看见他的瞬间,雪兰便起了反应。没有任何停顿,他一把拉开了淋浴间的玻璃门,将身体挤入了不算宽阔的空间内。
晏南听见动静,微微抬了下眼,看见他也没露出意外的神色,只是不出声地让出位置,看着他动作,一双灰眸深沉而幽邃。
雪兰神色紧绷,站在晏南面前抬首看他,很快便被发冷的水浇透了身体。他抬手勾住了晏南的脖颈,将整个人贴了上去,哑声命令道:“抱我。”
片刻后,晏南有了动作,但也只是将手搭在了他腰上,算得上抱,但跟没抱也无甚区别。
水花中,晏南垂首看着身前的人,静默着不动,任凭水流穿过眼睫流入眼中,再顺着眼睑流出。浴水不是生理盐水,该是涩的,可他不躲不避,甚至没有眨眼反射。
虽然晏南看起来毫无攻击性,但他这样的反应却比耍狠还令雪兰心惊。用了些力将他推在了玻璃上,雪兰踮起脚讨好地厮磨他的唇。
晏南没有躲闪,但也没有回应,只是稍微将他的腰环紧了,为他垫脚的动作省了些力气。
单方面的亲吻很是令人难堪,雪兰没有这种经验,很快便败下阵来。“晏南,你在想什么?”雪兰含吻他的下唇,将声音放得极软。
静默几秒后,晏南终于垂下了头,亲了亲他的唇,回道:“我在想……你怎么改主意了。”
雪兰心中愧疚,但也没有解释,收紧了手臂,依赖地贴着晏南的唇,小声问他,“那你想到了吗?”
晏南高挺的鼻梁同他相抵,两秒后微微点了下头。
“是什么?”雪兰用气音问他。
晏南稍稍退开,隔着水雾看他的眼睛,在喧嚣的水声中,缓慢问道:“兰兰,你是背叛了我,现在又来可怜我吗?”
雪兰完全静住了,不知道晏南怎么会有这种毫无根据的想法,他松开了挂在晏南颈后的手,想要去捧他的脸,细细跟他解释。
可他刚一松手,晏南就将他扣紧在怀,压着他的后脑,深吻了上来。
唇肉被用力地吸吮,很快发了麻。嘴唇内侧被舔得很重,仿佛要刮下一层肉来,牙关被顶开后,口腔内部也迎来了并不温柔的洗礼。后脑的头发被向后扯去,他不得不仰高头任由对方进攻,而后腰也被摁得很紧,令他完全动弹不得——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感觉自己好像是一头牲畜,正在被人肆意蹂躏。
虽然产生了不愉快的联想,但雪兰并没有生气。晏南会这样暴戾是因为在乎,在乎是因为喜欢,在这基础上的矛盾都只是些无伤大雅的情趣罢了。
没有进行任何抵抗,雪兰在最初的失神后,便将手重新圈了回去。也许是雪兰配合的态度安抚了晏南,后来抓着后脑发丝的力道渐渐轻了,吸吮唇舌的动作也逐渐变得温柔。
最后晏南抚着雪兰的脸,微微退开了,静默片时,开口便是一声低哑的——“对不起。”
雪兰抬起下颌在他唇上浅啄了下,“没关系,除了扯我头发有点疼,其余的热情我还是很欢迎的。”
晏南沉默垂着眼,没有作声。
雪兰手在他后颈轻轻蹭了下,软声道:“你担心的事都没有发生。如果我移情别恋了,我会直接告诉你,跟你结束后再开始新的恋情,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见晏南还是一言不发,雪兰眼睛弯了弯,玩笑道,“脚踏两只船很麻烦,我怕麻烦,所以不会做这种挑战自我的事。”
这回晏南终于有了反应,很浅地出了口气,“对不起,兰兰。”
内容不变,但口吻却已缓下,似乎已经不再生气。
雪兰没有接他的话,将脸靠在了他右肩上,语气轻快地提议道:“我以后每天给你发很多信息,这样好不好?”
晏南单手搂着他,另一手关了水,“好,我会看,有时间就回你。”
“不回也没关系,我会继续发,你晚上发个1,表示看了就行。”
“不,我会好好回复。”晏南托着他的腰臀将他抱起来,走出淋浴间,将他放在了盥洗台上。
晏南走去一旁拿来了浴巾和浴袍。将雪兰裹好后,他套上了浴袍,之后重新将人抱起,带出了浴室。
晏南将雪兰放在了床边,单膝跪在他身前,隔着浴巾,将脸埋在了他膝头。静静圈住了雪兰的腰,他深缓地呼吸,很久都没有再抬头。
入秋的夜晚凉爽而静谧,雪兰手轻抚过晏南柔软的湿发,始终没有出声打扰他。
夜色渐深,不知多久后,晏南终是从地毯上起身。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起落的端倪,他转身去拿烘发机,一切如常地吩咐道:“把湿了的睡裤脱了吧,这样会着凉。”
雪兰照做后,赤身下床,走至正在插电的晏南身后,隔着浴袍抱住了他的腰,将脸轻贴在了他背上。
晏南动作停住,微微向后侧头,“怎么了,宝贝?”
“你转过来。”
晏南放下手里的烘发机,顺从地转了身。看见雪兰状态时,他瞳孔扩了下,但动作并没有停顿,手贴着皮肉搭在雪兰腰上,轻缓地将对方抱住了。
他垂首看着雪兰,轻声问道:“不冷吗,怎么不穿衣服。”
雪兰由下而上地瞅他,浅眸中压着暗色,撒娇似的绵软道:“冷,你抱紧我。”
晏南静了下,躬身将他托抱了起来。手中滑腻的臀肉令人心猿意马,怀里的人吐气如兰地贴在他身上,还在他耳边哼哼,“不是烘头发吗,这是要去哪?”
“去床上。”晏南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低沉。
雪兰“哦”了声,不吭声了。
将人放在床上,用被子裹住后,晏南转身回去拿烘发机。待拿上转过来后,却见雪兰又坐了起来,正微微垂头捏弄自己的乳首,动作粗暴,力气用得也不小,将那秀美的部位弄得红肿挺立,仿佛受了凌虐。
这样的画面张力十足,仿佛在挑战男人的极限。晏南不知该作何感想,在原地静止了一会,装作没看见地垂下眼,走过去接上电,在床边坐下给他烘发。
在他烘发的过程中,雪兰又换了玩弄的目标,将手探入了他浴袍的下摆之中,抚弄起他的性器。本就有了反应的部位,没两下便在他掌中立起胀大,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雪兰不急不缓地上下抚弄着,目光一直停在晏南的脸上。他很难理解,为什么一个性功能健全的男人,下方的马眼已经热情得在冒水了,脸上却能是一脸情欲无关的平静,甚至还能动作轻柔而顺畅地帮他烘发。
整个过程中,雪兰从胜券在握到心生不满——无论下方如何硬挺,对方都没有回应他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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