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熹实在不想在这种时候和别人说话,宋玄机还叫他宝贝,他只好委委屈屈地选择了后者,主动贴进宋玄机怀里,再次献出了自己的唇。
上上下下,严严实实,毫无闲暇。
宋玄机将贺兰熹按得更紧,当贺兰熹到了极限松开他的唇改为咬他肩膀的同时,他用平静清冷的声线替不知天高地厚的宝贝处理烂摊子:“少城主调息中,一个时辰后再送。”
“唔……!”贺兰熹慢慢地松开牙,涣散的目光落在了宋玄机的肩膀上。
丝丝血迹在雪白的校服里若隐若现,仿佛一朵在宋玄机肩头绽放的红梅。
嗯?没脱衣服,这次怎么又忘了脱衣服啊……他都还没有看过宋玄机的身体呢。
下次、下次一定要记得脱啊……要把宋玄机脱得一干二净才行。
贺兰熹这么想着,闭上眼,在满是宋玄机气息的怀抱里睡了过去。
第100章
再次醒来的时候,贺兰熹筋疲力尽,腰酸背痛,却能感觉到体内充沛的灵力,断裂的灵脉也全部被修复好了。
十分奇妙的感觉,用浅显易懂的话来比喻就是:他好累,累得不想再被宋玄机睡了,宋玄机再多睡他一次他肯定挺不过来。
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此时有敌情来犯,在被宋玄机睡了这么多次后,他应该还有把敌人头盖骨掀下来的力气。
妙,合欢道的双修之法着实是妙。不怪合欢道人人热衷双修,又舒服又能精进修为,还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还好北洛上神高瞻远瞩,指定无情道院只要最强的弟子,否则全宗第一的位置早该是合欢道院的了。
贺兰熹一通快速的胡思乱想后才发现自己虽然枕着宋玄机的大腿,但四周已经不是他熟悉的景象。
——人间瑶池,泉水汨汨,他们在一片缭绕的云雾之中,洗净尘世,如梦似幻。
情欲褪去,宋玄机又恢复了往日波澜不惊的模样,低眉看着他:“醒了。”
贺兰熹在宋玄机怀里爬了起来,四处张望:“我们在哪?”
“春情茧。”宋玄机道,“带你进来清洗。”
难怪他身上暖洋洋的。只是现在天都亮了,万一他娘来房间找他,没看到他人却看到了一个大蚕茧……
“洗完了你怎么不抱我回房间睡啊。”贺兰熹埋怨道,“我娘找不到我会尖叫的。”
宋玄机云淡风轻道:“你把你的床弄得很湿,无法睡人。”
贺兰熹最受不了宋玄机用无情道特有的淡漠口吻说这些,顶着通红的脸颊和宋玄机争论起来:“那也不是我一个人弄的,难道你就没份吗。”
宋玄机:“没有。”
贺兰熹:“什么?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宋玄机:“我之尽与你。”
简简单单五个字犹如天降神雷,把贺兰熹劈得脑袋嗡嗡,完全反驳不了。宋玄机却还嫌不够似的,又补充了一句:“是你让它们流出来的。”
贺兰熹瞠目结舌,好半天才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那你为什么不清理床?一道术法的事情而已。”
宋玄机一挥手,周围的景象便消失了。贺兰熹被带出了春情茧,回到了自己房间,正对着一张凌乱的,湿了好几块的床铺。
同时,宋玄机回答了他的疑问:“想让你看。”
贺兰熹:“!!!”
宋玄机想让他看什么?看他昨晚有多情难自抑,连从小陪伴他长大的布老虎都被他打湿了吗?
宋玄机:“你这样,需要我做前戏?”
“宋浔,你简直……”贺兰熹数次吞咽口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句可以形容宋玄机这种行为的词,气得踮起脚去捏宋玄机的脸:“太那什么了!”
宋玄机这么冷淡一人居然也不躲,由着他无所欲为,问:“出完气还喝粥吗。”
日晒三竿之际,贺兰熹终于如愿以偿地喝上了桃胶百合粥。喝完粥,两人差不多该动身回太华宗了。
此次回来得匆忙,贺兰熹都没时间和金陵的伙伴们打声招呼。
想当初,他每次回家都会把几个要好的修士折腾得够呛,一个个唇焦口燥,苦不堪言,在他离家后直接化身无情道院外弟子,三天之内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这已经成贺兰家的传统了,不和他们聊上一顿就走的话,贺兰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贺兰熹命令宋玄机在他娘亲来之前收拾好床铺并洗干净布老虎,自己则在道场找到了解弘,直言要和他聊上一聊。
“兄弟好久不见!”贺兰熹的语气愉悦轻快,“你背上的痣有没有变大?”
解弘闻言,当即想起了当初被少城主的”健谈”支配的恐惧,吓得原地求饶:“少城主我求求您放过我吧!我都听城主说了,您和小宋公子已经成了挚友,有他陪您聊天难道还不够吗?”
“这怎么能一样呢?和你聊天我又不会被你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搞得哑口无言,我能说得过你。”贺兰熹不假思索道,“更何况,我和宋浔昨夜其实没怎么说话。”
解弘奇道:“你和小宋公子昨晚一晚上待在一起,却不说话?那你们都在做什么?”
面对如此刁钻的提问,贺兰熹很想沉默以对,但他娘亲从小就教他听到了别人说话一定要回复,不然很不礼貌。于是,他倨傲地说:“我不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解弘莫名其妙:“好吧。”
解弘是贺兰熹在金陵最亲近的朋友,贺兰熹入太华宗的第一年是怎么过来的他全听在耳里。
贺兰熹之前没少向解弘抱怨他的两个道友对他有多冷淡。如今见贺兰熹和宋玄机关系好到同床而眠的地步,解弘惊讶之余,更多的是为贺兰熹开心。
“能和小宋公子成为好朋友,您一定很高兴。”解弘感慨道,“不枉您去年就那么喜欢他了。”
贺兰熹一愣:“我没有吧,我是今年才喜欢他的。”
解弘摇摇头,心道少城主多聪明一人啊,竟在这种事情上如此后知后觉。
“需要我帮您回忆一下去年您和我们传音的时候是怎么形容小宋公子的吗?”解弘清了清嗓子,模仿贺兰熹的口吻道:“‘我今天见到了我的两个同院道友,两个人都好美!尤其是宋道友,他戴着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金簪流苏,他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我一定要和宋道友做好朋友,我待会就去敲他仙舍的门,把我给他准备的甜糕送给他!等我好消息!”
“我失败了……我才敲开宋道友的门,没来得及说半个字,许师兄就出现了,他把我给道友们准备的礼物没收了……还说无情道院禁止弟子互相窜门……”
“今天江院长给我们上课了,江院长好可怕,我再也不敢找宋浔和祝云说话了。”
“解弘解弘,你绝对想不到宋浔今天做了什么!他主动和我说话了!《九州史》的课堂上,他提醒我书拿反了。虽然他的声音和语气冷淡的要命,但是他先开的口!”
“好想摸摸宋浔的流苏啊,也不知道它们摸起来是什么感觉的。”
“我不想修行了,我要回家……我已经五天没和宋浔和祝云说话了……我想摸宋浔的流苏。”
“辟谷的第七天,我大概要死了吧。我饿到昏迷,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宋浔的流苏变成了面条,我一个鲤鱼打挺,扒在他身上吃他的流苏……你猜怎么着?醒来的时候,宋浔还真就在我身边。他问我还好么,这是他第二次主动和我说话。”
“唉,解弘,我和你说件事,你不要告诉我娘,我怕她担心。就是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合欢道的人天天围着我转我好烦啊。我总觉得有些人对我有所密谋,我要当心点才行……”
“我不烦啦,虽然我还是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但合欢道的人已经不会来骚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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