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那时已经有吃晚饭的客人开始陆续进店,所以本就没太当真的检查工作被频繁打断,进度比较拖拉。
第628章
在老板已经快忘了这事时, 一个小工满头冷汗地跑到老板面前,说有一个煤气罐出现了泄漏。
要不是老板让他们注意检查,他们可能就因为周围气味过于杂乱而疏忽点火了, 然后……
说不定真的会爆炸。
老板满心错愕, 再想想那通电话,决定往严重了对待,立刻疏散顾客、关店、连夜全面检查。
折腾到第二天正常单位的上班时间,老板回拨熊猫基地的电话, 询问他们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店内可能发生爆炸。
老板:我这个当老板的都不知道我店有这个安全隐患,我平常其实算是很注意这方面的了。
基地紧张:“所以真的爆了吗?”
老板:“悬而又悬地及时发现了, 没爆。但如果没有你们的提醒, 确实可能爆。”
顿了顿, 老板还是说:“可能性很大。”
这件事之后, 熊猫基地越来越慎重地对待悯悯的预言。
而由于头两次预言的动静都闹得不小,所以后续也很难完全瞒过大众。
再后来, 基地发现, 好像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因为悯悯说出的都是适合直接在新闻里播报的事情。
无论灾祸有没有被成功阻止, 在新闻中提一句都无大碍。
当小绒毛来到这个情绪场时,全国对待悯悯的态度都已经比较稳定了:
基本就是把它当工具熊使用。
会认真处理悯悯说出的每一个预言,但并不会完全依赖悯悯的预言。
在听了悯悯的预言后, 只要时间没到刻不容缓的地步, 人类便都会一边制定解决灾祸的方案,一边寻找其他相关线索进行核实。
等核实到位后,才会正式开始实施解决方案。
“核实”这个步骤其实也是从另一个角度为悯悯的预言作证。
即使悯悯预言的灾祸因提前处理而并未实际发生, 但有其他证据可以证明这灾祸原本发生的几率很高, 悯悯没有胡乱说话。
一次都没有过。
在社会舆论中,针对悯悯也有一些偏负面的说法。
除了“如果没有那熊猫, 这些灾祸本来其实不会发生”的颠倒因果外,还有一些稍微有逻辑一点、只是比较阴谋论的。
比如:
从来就没有熊猫说人话,全部都是人工配音。
那些“预言”其实是通过大数据分析出来的。
以熊猫的身份说出,是为了将这事娱乐化,给更深入、更广泛的大数据收集与使用做铺垫。
又比如:
悯悯这只熊猫是假的。那是披着毛绒套的机器熊猫。
——毛绒套会定期更换尺寸,以符合熊猫的成长速度。反正熊猫基地对正常熊猫的尺寸更新再熟悉不过了。
这一点,悯悯从小与其他熊猫的格格不入就是证据。
所谓的“预言”确实是这个机器说的,但仅是人工事先输入的程序。
这个机器熊猫预言家被打造出来,是为了迷惑外国间谍,让他们以为我们国家真会依靠一只熊猫来制定国家大事。
再比如还有担忧型的:
我国真的没有过分依赖熊猫预言吗?
熊猫的寿命可并不很长,预言这种不科学的技能也随时有可能消失。
如果国家过分依赖一只熊猫,那么当悯悯死了或突然哑了,整个国家岂不是会发生巨震?
幸好,在官方的引导下,主流舆论对待悯悯的态度还是重视中带着不少娱乐。
大众普遍相信,官方能在最大化利用悯悯预言的同时,也研发出科技向的准确、稳定、更大范围的“预言”技术。
大众:
“至少在天气预报这一块,悯悯就没有很大优势。”
“报一报小雨悯悯可能比APP强,但对称得上灾难的暴雨狂风,还是气象台更靠谱。”
“播报时间的提前量、暴雨的准确影响范围,悯悯都不如科技。”
“当然地震预报肯定是悯悯更强。强太多了。”
“地震局千辛万苦弄出来的地震预警只能按秒抢时间,而悯悯基本都是提前几天预言,最差也会提前几小时。”
“还有车祸、坠机、高空坠物这些预兆很少的,也是悯悯更强。”
官方试图在不伤害悯悯的前提下研究出悯悯的预言原理。
悯悯很配合,但研究没啥成果。
相关研究人员:
“悯悯的脑部应该有一个接收灾祸相关频率信息的特殊区域。”
“一旦出现灾祸征兆了,悯悯就能接收到,并将其中部分翻译为人语。”
“过程中,最难的步骤应该是翻译而不是接收。”
“就是说,悯悯感知到的灾祸信息远远比它说出来的多,所以它的心理压力应该非常大。”
“长期接收负面信息,输出通道却非常狭小,所以悯悯心理压力不断增大是很必然的事情。”
“在这种压力下,悯悯的寿命恐怕不会太长。”
“我们还猜测,如果我们能获知悯悯接收到的所有灾祸信息,并将所有灾祸都消灭在其发生之前,悯悯应该会放松下来,不再忧郁望天。”
提出的“玩具计划”不仅是为了给悯悯找一个伴,还因为研究人员认为,如果出现一个愿意长期与悯悯近距离接触、又被悯悯主动亲近的生物,那个生物也许可以共享悯悯的灾祸信息接收能力。
证据是,长期照顾悯悯的饲养员有一段时间形成过一种直觉:
每天一早起床就能预感到自己今天会不会遇到倒霉事。且预感越强烈,倒霉事就越严重。
遗憾的是,她不能预感到倒霉事的具体内容。
所以当预感强烈时,她只能一直战战兢兢地等待倒霉发生,根本找不到防备方向。
如果她按照平常的方式生活,她的倒霉就会爆发在天天做惯了的事情之中。
如果她故意回避平常、去做她从未做过的事情,那么带给她倒霉的就会是那些陌生。
悯悯的具体预言是可以改变、可以使之不发生的,但那位饲养员的预感除了提前让自己疑神疑鬼外,看不出任何作用。
研究人员对那饲养员说:
“我们猜,这可能是因为悯悯没有对你敞开心扉过。”
“悯悯对待你的态度与它对待其他熊猫的差不多,所以它的接收能力没有真正分享给你,而只是让你沾染了边角的压力气息。”
“可能其他熊猫也被悯悯如此感染过。”
“且其他熊猫都知道自己新增的、无用的预感来源于悯悯,于是其他熊猫都避开悯悯,尽量避免加重自身症状。”
照顾悯悯的饲养员因此改为了数人轮换制。
接触悯悯的时间少了后,最初那位饲养员的预感能力便减弱了,剩余的一点只要专注做事便能忽略过去。
研究人员:“找的玩具最好是让悯悯觉得‘这玩具死掉或者疯了都无所谓’。这样悯悯才能无顾忌地靠近玩具、与玩具长期相处。所以,最好选择在熊猫食谱上的那些动物。”
常用实验动物小白鼠立刻被推入了备选项。
研究人员倒是更想使用绝不会引起多数人心疼的虫子等生物,这样即使以后被大众知晓了实验的详细内容,也可以少些舆论争执。
可惜,一来这事需要观察玩具的情绪变化,这个观察项目放在虫子身上实现难度很大。
另一方面,研究人员猜测,只有当悯悯对玩具产生了一定的正向感情,悯悯承受的灾祸信息和心理压力才能真正传给玩具。
正向感情越多,传递量越大。
所以,与悯悯同为哺乳动物的物种当玩具的效果应该会更好。
其实,如果不是悯悯对与人类长时间近距离相处有抵触情绪,好几个研究人员是很有献身精神、愿意自己去当悯悯的玩具的。
哪怕亲身上场的结果可能是自己出现心理问题,甚至彻底疯掉,但那不只是“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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