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绒毛只是觉得,警察们经常会接到奇奇怪怪的报案,如果其中有涉及到灵异的东西,普通大众可能会被隐瞒,但也许警局附近的猫有听说?
警局附近的猫:
“傻崽子。讲点科学吧。怪事都是人类自己故布疑阵干的。人类是一切祸事的源头。”
“没鬼。没见过。没听过。”
“哪怕你再问一百遍,没有就是没有。”
“一遇到有点奇怪的事情就以为撞鬼了,很容易成为诈骗案的受害者啊。”
小绒毛带着它的全面打听结果回到隋家,通知隋家人:“安心叭,你们世界没鬼。应该也没有除我之外的仙。”
小绒毛:“假如你们不觉得我是仙、而只是有些变异的猫,那么你们世界就完全没有仙。”
隋塘:“那除你之外,我们世界还有其他会说人话的动物吗?”
小绒毛:“很多猫都觉得人类语言可简单啦。只是猫懒得跟人类搭话。”
隋塘:“……哦,这个想法好像很容易接受。”
隋甜:“猫看不起人类是理所应当哒。”
隋塘看向妹妹:“不要学猫卖萌。卖萌对先天条件的要求很高。”
隋甜瞪向哥哥:“我起码比你萌。”
小绒毛:“小女孩都是萌哒。”
隋甜:“我不小了,是少女。”
小绒毛看向隋甜,隋塘给小绒毛配恐吓音:“在猫帮你说话时,你居然拆猫的台?”
小绒毛“嗷呜嗷呜”叫着开始殴打两兄妹。
——对,两个一起打,绝不偏心谁。
隋家两位家长看着这仨,叹气:确实像是养了三胎。
中学阶段是青春的懵懂期,容易发生青涩的、短暂的爱恋。
当然,恋爱这种花时间的事情,与连睡觉时间都必须靠挤的高三生没多大关系,但对学习压力不大的初二生就像漂亮又美味的糖果,不能说每个人都有兴趣,但想尝一尝的人数着实不少。
隋甜被追求了。
追求手段极其低龄,就是欺负。
比如在文具袋里放小虫子,突然扯一下头发、撞一下肩膀。
虫子什么的隋甜并不害怕,但肢体接触就很讨厌了。
这不仅是心理上有没有冒犯感的问题,关键是,隋甜很容易因此被破坏她那本就得小心维持的肢体平衡,出现摔倒、摔伤等状况。
更烦的是,见她摔了后,罪魁祸首的同伴们还会起哄,说隋甜反应这么大,一定是很激动吧?那就在一起吧。
隋甜毫不犹豫地告到了老师那里。
从小学起便一直与隋甜同班的齐蔚欣也向老师作证说隋甜根本没有能力应对那些糟糕又智障的恶作剧。
一开始时,老师没有上心,只轻描淡写地告诉同学们要友好相处、不要欺负其他同学。
于是隋甜的“爱慕者”越发变本加厉。
然后隋甜便告知了父母、哥哥,以及猫仙。
杨燕到了学校,极为严肃地告知隋甜的班主任,他们送女儿来上学不是让她被欺负的,给女儿申请免上体育课、免参加体育考试也不是矫情或想给女儿争取到比同学更多的看书时间,这是受客观限制的要命事。
班主任不高兴:“你们甚至拿不出医院证明。”
杨燕:“因为这不是病!”
——关于隋甜的糟糕平衡感问题,他们一家在多家医院检查过,却始终没有查出确切的疾病。检查结果倒是一遍遍确认隋甜的肌肉、骨骼、神经、心理等方面的健康。
班主任:
“既然不是病,那么正应该通过锻炼来改善。”
“不参加体育课、对同学间的打打闹闹反应过激,这很容易让隋甜同学与其他同学之间产生隔阂,最后可能导致她被孤立。”
“我不是说去孤立同学的人对,但在一个集体中,成为一个过分特殊的人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隋甜同学初一时的班主任不是我,那位老师处理隋甜同学问题的方式我不多做评价,但我肯定会尽我所能让隋甜同学融入集体。”
杨燕:“融入的方式就是包庇骚扰我女儿的异性同学吗?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位男同学和他的狐朋狗友在骚扰我女儿时说了什么。”
班主任:
“怎么就到了骚扰的地步?”
“十几岁的少男少女刚开始对性别有了概念,难免会开一些这方面的玩笑。”
“我们对此不能一味禁止,那只会刺激他们的逆反心理、让他们私下里做出更过激的行为。”
“我们需要引导他们,帮助他们建立对待异性的正确观念。”
杨燕:
“纪老师,对于你的教育理念其实我并不反对。”
“如果我女儿有她哥哥那样的身体素质,我肯定非常乐意看到她与同学——无论同性还是异性——打打闹闹。”
“但问题是,我女儿的平衡感太差了。很多在一般人看来的小玩笑,有可能会导致她摔下楼梯、摔下楼、脑袋磕到桌沿。会要命。”
“你能保证那些打闹不会导致我女儿受重伤,甚至失去性命吗?”
班主任皱眉:“哪里就那么严重了?”
杨燕:
“你刚接手我女儿的班级不久,有些事情你最好向你的同事、我女儿的同学问一问,且不要带着你的自以为是把他们、把我们的说法当作夸大其词。”
“我女儿在校内如果因为你的无作为而出事,你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告诉你,如果我女儿因为被你强迫参加运动而受伤,哪怕擦破一块皮,我也绝对会以让你被开除为目标投诉你。”
班主任很恼火,但出于责任心,还是又跟隋甜谈了几次。
无论怎么谈,隋甜及其家长始终油盐不进,最后班主任干脆顺了他们一家的意,对班上同学强调:“隋甜同学身体特别不好,大家平常要多让着她。”
齐蔚欣的火气比班主任以及隋甜本人还要大:“他阴阳怪气什么呢?让他去阻止骚扰你的那几个,他在说什么屁话?”
隋甜还算心平气和。因为隋甜早就明白在一个集体中当比较特殊的人会有什么后果。
从她还在上幼儿园时就明白。
可她能怎么办呢?
她总不能为了融入集体而天天受伤,甚至冒可能送命的风险吧?
幸好她的家人一直告诉她,做适合自己的事情便好,不必强迫自己合群,要正视自己的特殊。
第499章
隋甜也庆幸, 即使自己这么不合群了,也依然有家人朋友会关心她。
杨燕还去找了骚扰隋甜的几个男孩的家长,直白告状。
有几位家长对孩子的行为很生气, 向杨燕保证他们一定会好好管教孩子。
“才多大点, 就跟个混混似的。老子供他上学是让他学这些的吗?”
但也有几个家长觉得杨燕小题大做。
甚至还有一个家长回复杨燕:“还指不定是谁骚扰谁呢。”
隋塘:“好了,成年人层面的正式沟通已经到位,接下来就要用未成年的手段来巩固。”
隋塘招呼几个人高马大的朋友一起去堵住骚扰自家妹妹的那几位,亲切地对他们说:“我是隋甜的哥哥, 高中部的,不要再让我听见你们欺负我妹妹了哟。”
隋塘和隋甜就读于同一所中学的初中部和高中部。虽然初中部和高中部没有建在同一个地方, 隔了三站路的车程, 但相互间还是有不少信息流通。
比如, 隋塘这位高中部的学霸在初中部也很有名。
隋塘的中考分数和他的证件照一起, 至今贴在初中部的荣耀墙上,鼓励后辈们挑战他、超越他。
对隋甜产生了朦胧好感、但表达方式很有问题的那个男生名叫方隆, 他的奶奶就是对杨燕说“指不定谁骚扰谁”的那位。
方隆在接连经历被好感对象及其朋友骂“有病”、被班主任叫去谈话、被自家家长教训“看你惹的麻烦”、被高中部学长威胁等事情后, 他对隋甜的朦胧好感破碎, 转成了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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