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绒毛接着点头:反正我根本不需要排泄。你不可能在违规地方找到我的排泄物哒。
舒娇小姐:“那么, 我们再来说桂女士对你说过的有关食物的要求。”
桂女士就是管家女士。
舒娇小姐:
“我希望你完全在碗盘里吃东西。”
“不要将食物碎屑掉在桌上、地上, 更不要拖入窝中。”
“即使每天都会有人清理你的猫窝,我也没有办法忍受床上可能满是食物碎屑的样子。一秒钟都不行。”
“光想想都觉得脏。脏掉的宠物不能要。”
小绒毛:但我在窝里吃东西也可以保证碎屑不沾到床铺上呀。可惜, 我现在要伪装成普通的小猫咪,不能让你见证我的神奇。
于是小绒毛再次对舒娇小姐点头。
舒娇小姐:“一次提太多要求也没什么意思。我们先用三天时间看看你能不能做好这两条最基本的吧。”
小绒毛:来叭,猫接受你的挑战。
席祥毅那边,他见到了在壳子记忆中赫赫有名的秦队长。
从外表看,秦队长是一个格外普通的男人。
长相、气质、打扮、肢体动作等都属于没什么存在感的类型。
如果能力合格,他确实应该能够完美达成舒娇小姐需要的“保护她,但丝毫不打扰她”的要求。
秦队长挨个打量新来的五个队友,视线在席祥毅身上停留得略微久一些,然后说:“来,先摸个底吧。”
席祥毅是被摸底的最后一个。
而结果,秦队长没有摸出席祥毅的底。
席祥毅倒是摸出了秦队长的底。
这不奇怪。
席祥毅在还活着时战斗素养便大致与秦队长相当。
死后在负司情绪场中,席祥毅多数时间都没有像其他员工那样摆烂,而是有好好地学习、实践、总结、提升自我,担任挑剔雇主的保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在保护者的职位上,论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席祥毅都远胜过秦队长。
连装略逊一筹,席祥毅都能装得滴水不漏。
——席祥毅必然不可能初来乍到就挑战秦队长的权威。
席祥毅对当大小姐的保镖队长没什么兴趣,就是想做点工作、别闲着罢了。
秦队长对席祥毅表现出来的战力将信将疑。
他没有找到席祥毅伪装的直接破绽,可秦队长直觉席祥毅隐藏了什么。
秦队长相信自己的直觉,这无数次地救了自己的命。
不过有没有藏一手,与是否适合当舒娇小姐的保镖倒不直接相关。
秦队长以前也遇到过心中另有图谋、只是将舒娇小姐当跳板的人。
甚至连秦队长自己,也是来舒娇小姐身边攒退休金的,对那位大小姐谈不上忠诚。
实际上,舒娇小姐也并不要求队伍忠于她,只要求他们对得起她给出的工资。
其实,不喜欢舒娇小姐的人不少,可要说与她有严重利益冲突、需要在她身边安放间谍、谋害她性命的人,着实不多。
因为舒娇小姐的地位比较微妙。
舒娇小姐能花的钱很多,但这些钱来自她的父母、兄姐,严格说来都不属于她。
她住的房子、穿戴的昂贵饰品、屋内的高价摆件、服务团队的工资,几乎没有落在舒娇小姐名下的。
如果她突然死了,除了衣服等消耗品外,舒娇小姐本身基本谈不上遗产。
种种迹象表明,舒娇小姐的父母兄姐虽然完全不吝啬给她花钱,却似乎并不在乎她。
舒娇小姐曾经历过三次绑架,但她的父母没有为她耽误哪怕一场常规会议,她的兄姐没有为她耽误哪怕一场朋友间的闲聊聚会。
他们将救她的事情全权交给了警方,好像完全无所谓这个女儿、妹妹是否被撕票。
舒娇小姐的父亲舒先生说:“没有能力自救的人恐怕不适合我们家。”
舒娇小姐无法反驳。
因为舒娇小姐亲眼看到过,更受父母重视的兄姐生病时,父母也没有给予他们关怀,医生都得他们自己叫。
舒娇小姐:可能,这就是舒家吧。
于是,舒娇小姐用钱尽可能给自己打造让她舒适的团队。
这个团队中有帮她做正事的,有陪她玩的,有保护她安全的,有提供她刺激的……
总之,就是满足她的一切需求。
现阶段,打造进度距离完美还很遥远。
但至少,舒娇小姐已经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生病时只能自己打电话找医生了。
也基本不用担心自己被绑架后没人为救自己而努力了。
舒娇小姐:
维持这个团队运转的钱虽然从本质上说不是我出的,但团队中的人应该都很清楚,如果我没了,我的父母兄姐可没兴趣保留这个团队。
也不会把这团队中的人挪到他们的团队去。
因为他们的团队都要求忠诚度,我雇的这些人都是看钱,他们是看不上我的团队成员的。
所以我的团队成员,但凡有点自知之明,都应该知道,只有保护好我,我团队里的所有人才能获得最大利益。
我不好过了,就等于伤全团队的钱。
秦队长问席祥毅:“你会伤害舒娇小姐吗?”
席祥毅失笑:“这么直接?”
秦队长:
“在舒娇小姐身边,能拿到很多好处,舒娇小姐也并不禁止我们另攀高枝。”
“只要我们在跳槽之前把舒娇小姐这边的工作交接清楚、跳槽后不胡乱编排前雇主的私事,舒娇小姐便绝不会阻拦我们辞职。”
“有时甚至愿意主动给我们牵线搭桥。”
“这是一个好雇主。”
席祥毅:“我尊重好雇主,也会尽我所能不让好雇主受到伤害。”
秦队长对所有新保镖说:
“作为舒娇小姐的保镖,我们的工作量并不大。”
“多数时间,舒娇小姐都是待在这个房子里,而这里安装了顶尖的安保系统。”
“监控室时刻都需要至少两个人值班,确保没有危险分子潜入房子内。”
“在人手不足时,可以请管家女士临时安排保镖队之外的人代班。”
“舒娇小姐十米之内的位置必须时刻跟着至少两名保镖。”
“但一般舒娇小姐并不想看到我们直接出现在她眼前,所以我们需要待在她隔壁房间,或者走廊、窗外。”
“以能听清舒娇小姐的呼救为准——如果有呼救的话。”
一个新保镖说:“有点像暗卫?”
秦队长:“舒娇小姐倒是希望我们有暗卫的躲藏本事。”
另一个新保镖:“我们对这位雇主的称呼一定得是‘舒娇小姐’吗?‘舒小姐’‘大小姐’‘雇主’这些行吗?”
秦队长:
“当然不行。”
“舒家这一代有两位舒小姐,另一位舒小姐才是舒家的大小姐。”
“正式场合提到‘舒家大小姐’时一定是指那位。”
“而‘雇主’,严格说来,支付我们工资的不是舒娇小姐。”
“所以称呼‘雇主’有时会显得指代不明确,有时更是会像在暗讽舒娇小姐不配命令我们。”
席祥毅面上不显,但内心愣了一下,因为这情况与场名不太对应。
席祥毅:难道我和小绒毛需要跳个槽?不要吧,太麻烦了。打工而已,只要钱给够、事能做,雇主是谁有什么关系呢?
但出于对负司任务微弱的负责任心态,席祥毅还是追问了一句:“可我确实听过有人把舒娇小姐称为‘大小姐’的。”
秦队长:“那个就跟说某人是‘小公主’一样,是比较戏谑或者带着抱怨的称呼方式,不能拿到决定你工资高低的人面前说。”
另一个新保镖领悟:“就是私下里我们还是可以这么戏谑,但不可以被舒娇小姐及可能向舒娇小姐告密的人——比如管家女士——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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