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代一树不明所以的接话:“……辛苦了?”
他是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五条悟给他这标准的直男回答弄得喉头一堵。
他气的牙根痒痒,干脆一声不吭的别过头。
不辛苦,命苦。
说什么松代一树好哄,明明最好哄的是他。
就像现在,他心里为这点妥协欢欣鼓舞,却又难以抗拒地沾着点得寸进尺的粘涩。
他一边气的想就地把松代一树关在这里算了,在这里他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也绝对无法擅自离开。一边又情绪不稳的想道,这种时候,你说点好话骗骗我都不行吗?
好在松代一树总是在该敏.感的时候分外敏.感。
五条悟骤然偏过了头,这点具象化的抵触让他下意识察觉到或许说这些还不够。
说不茫然那是不可能的,他这会完全没法理解五条悟怎么想的。
他只是跟着自己的第六感行动,依靠着和他相处十几年后练就的雷达应对着这个十年后的五条悟,就像在暗礁中行驶的船。
狂卷的海浪和夜色间,掌舵的舵手迷茫了片刻。
五条悟到底想听什么?
后知后觉的,他想起自己这十几年都没说出的话。
“别哭了,”松代一树忽然就像隔着时间长河盖住十几年前那个五条悟的眼睛一样,福至心灵的说出了迟到了十几年的话,“我还会陪你很久的。”
别过了头的五条悟一怔。
松代一树手心下的眼窝温热而干燥,没有一点潮湿的痕迹。
可他错觉般的感觉五条悟心里在下雨。
“……我没有。”过了好久,他听见五条悟声音闷闷的说:“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哭过。”
松代一树听见这话本来想举出来点五条悟幼年时期出糗的例子,结果脑子里转了一圈,后知后觉发现确实没有。
“行吧,”他悻悻低头理了理袖口,“你了不起,你清高,你从小不哭不撒娇。”
冈格尼尔这事就算翻篇了,他这会是傻了才会再提我当时死的时候你是不是哭了哈哈哈。
他是感情迟钝又不是感情弱智,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他还是知道的。
除去冈格尼尔这茬,小时候的五条悟浑身神子包袱,除了招猫逗狗翻墙逃课的时候能看出来一点日后迟早闯大祸的本质之外,像别的小孩一样撒娇耍赖打滚装哭一类的事情是真的一次也没干过。
松代一树沉思半晌,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是不是小时候的那点撒娇耍赖功夫,其实全部被加点到了现在的五条悟身上。
自打昨天开始,五条悟看起来似乎是要比之前更粘人了一点。
说好听点是他小时候尚未觉醒的那部分被转移到了现在,说那难听点那就是五条悟不装了。
他彻底进化成了一个大型的粘人挂件,就算是撇开头的时候也口嫌体正直的伸手把他扣在原地,简直把你不能离开我身边写在了脸上。
这大概算是好了吧……
松代一树沉思半晌,一口气还没长出完,忽然听见手机响了一声。
他手机虽然是不能用了没错,但其实还不算坏,只是外屏被灰原暴力拆机的时候掰坏了,不方便看屏幕也不方便触摸。
走之前刚刚给灰原那边发了信息,虽然手机用不成了,但为了方便APTX4869收发信息,他还是带在身上。
这时候震动,只能是来信息了,但他又不能当着五条悟的面让系统给他回。
“谁的信息?”被他捂住眼睛的五条悟听见这声音就像是装了雷达一样,猛地拉下他的手,转过了头,目光像是要吃人。
“不知道,”松代一树一看他这表现就知道完蛋,只能分外诚恳地掏出手机道,“你知道的,我手机坏了。”
所以就饶了这茬吧。
——可惜五条悟不依不饶。
他语气热心极了,可眼神却是一动不动盯着他手机不放:“没关系六眼可以看见。”
碎的是外屏又不是内屏。
松代一树:……?
你这眼神不太像是没关系吧?!
【统,快!】他转头就叫系统救命,【谁的信息啊?】
——千万是钉崎他们。
【宫野志保,】APTX4869无情道,【她说周六有时间。】
松代一树:……完了。
宫野志保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这个时候回,这是要他的命。
旁边那个刚刚哄好的祖宗还在盯着他的手机一动不动。
松代一树心中暗暗觉得要遭,他视死如归点了好几次,才点开信息弹窗。
屏幕碎的花花绿绿,六眼视角下五条悟到底能不能看见信息,他是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
他只是看着五条悟被手机屏幕照的微微有点亮的脸,恍惚间感觉左边写着记仇,右边写着吃醋,中间额头上书一行:专横善妒。
第30章
“他回复了吗?”江户川柯南探头过去看了看灰原哀面前的屏幕。
屏幕上只有寥寥几条信息,最上面的一条是昨天离开咖啡厅之后两人过意不去发的道歉信息,再往下就是松代一树今天下午才发回来的回信。
对方好像看起来对昨天的事情一点都不介意,大概真是私事,话语之间没有一点要向他们解释的意思,只是随便提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结尾提了一句他们什么时候还有时间。
松代一树发信息过来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上课时间段,等到灰原哀发现这条信息的时候已经是放学之后了。
自从从宫野志保叛逃组织变成灰原哀以来,灰原哀一直在有意和属于宫野志保的一切分隔开来,出于安全考虑,所有宫野志保的社交关系也一同被她刻意与现在的自己分开了。
现在她作为灰原哀的手机上保存的联系人也不过是帝丹小学侦探团里的几个真·小学生和阿笠博士他们,再就是几天前才加进来的松代一树。
“没有,”灰原哀摊摊手,“可能有事在忙吧,你对他那么在意干什么?”
工藤新一好像从一开始就对松代一树格外在意。
最开始直接追出咖啡厅让松代一树第二天再来一次的是他,提出追踪器猜测的是他,想要回去解释发现缘由顺便探究松代一树朋友身份的也是他。
哪怕他面对的是一个组织内的研究员需要保持最大化的警惕,这种在意也有点过了吧?
“你不觉得太不正常了吗?”柯南听见她的问话后皱着眉,把最后三个字说的格外犹疑和艰难,“这可是一个第一次见面就翻墙锁喉顺带徒手接住了麻醉针的……研究员?”
这还不值得警惕吗?
明明看着就是个弱鸡的样子,就算是在黑衣组织追捕中外逃十年,空手接麻醉针也多少有点离谱了。
况且他这还不是普通的麻醉针,在阿笠博士的研究制作下,手表内的麻醉针体被压缩到了极致纤细和轻薄。从发射到进入人体的过程中,材质的特殊性最大化的减少了光线的折射,也降低了针体在到达人体前的这段时间内被人发现的可能性。
从他发射出麻醉针到针尖目标的研究员脖颈,中间的距离不到半米,能在电光火石间飞快判断出麻醉针的位置并伸手接住,这身手已经不能称为简单的一个研究员了吧?
“啊……”灰原哀语气有点迷茫,“……这不正常吗?”
和组织内的其他成员们比起来还好吧?
她虽然在组织内认识的人不多,但是和千里之外端着狙击枪取人性命那几个比起来,松代一树也就那样?
柯南:???
这正常吗?
怪不得灰原上次看见他的时候 那么平静,你们黑衣组织里的研究员都是这个战力水平吗???
手机适时的响起一声来信铃声。
“回信了,”灰原顺手拿起手机解锁,把信息在柯南面前晃了几下,“他说可以。”
她和柯南现在毕竟还是在帝丹小学上学的学生,真要问起来还是周末比较有时间。
“不过……”她语气迟疑了一瞬间,“他说周六还有另外一个人和他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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