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你介意我有过对象吗,那我说实话了,我不太受女孩子欢迎,所以真的没有过。”
“以前念中学的时候,我就不好看,戴很丑的牙套,我爸要我戴的。为了阻止我早恋,他真是费尽了心思。”
“很丑?”李赫不太信。
“真的丑,你要看吗,我手机里有…………”
“好。”
“我找下,你等等。”白钧言从□□空间里翻了几张照片出来,专门挑了特难看的一张发给他。
“我没骗你吧?”
李赫:“???”
李赫:“这是你?”
“我那时候真的这样!!你信我吧,没有女生喜欢我的。”白钧言把照片撤回。
其实他那时候就是普通的小男生,不露出牙套的话,还是很俊秀的。
照片是角度问题加手机像素、广角,导致丑出天际——白钧言不惜自黑,也要澄清这件事:“我真的没有跟人谈过恋爱,你看我那样,谁喜欢我?”
李赫没料到撤回,没来得及保存照片仔细鉴定是不是假照片。
他半信半疑:“如果你没有为情所困过,你干嘛想不开?”
白钧言:“什么想不开?那不是假的人设吗!!”
李赫:“我不是说你骗我的事,是我们认识之前,你去过斯里兰卡对吗。”
他看过白钧言的护照,有一页是去过斯里兰卡的,日期也对得上。
这下换白钧言不解了:“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李赫憋了一年了,终于说出口了:“救你的人是我朋友,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隔了半分钟,白钧言发了个联系人截图给他:“你朋友是他啊?张先生!!”
“嗯。”
过了几分钟,在白钧言的语音解释下,李赫知道了来龙去脉——
原来,跳海者是白钧言的那位发小。
跳海者没有回国,张超回国了,白钧言也回国,发现恩人就在上海,于是电话联系他。
整件事就是个乌龙,大乌龙!
张超自己记性不好,不爱记人话,他从小学习就差,没想到年纪轻轻就有了耳聋症和健忘症。
他解释完之后,李赫也匪夷所思,这个误会是怎么造成的?
要知道,他最初就是因为同情白钧言,才会三番五次落入对方的陷阱。
如果不存在这层误会,或许……不会有后来的事。
白钧言比他还吃惊:“什么,你一直以为那是我啊??这怎么能搞错!我跟张先生联系的时候,跟他说了,谢谢他救了我朋友。”
“那个张先生,他智商不够用。”
李赫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过了会儿,白钧言搞清楚了情况,说:“既然你认识,那就太好了!他人还在上海么,我和我发小真的得请他吃饭的。”
李赫打字:“他暂时没回来,不过你见过他的,他是Tim。”
白钧言震惊了一分钟。
“啊!!原来是Tim啊,难怪我第一眼就觉得Tim是个大好人。”
“他吗??”李赫不知要不要把张超说过白钧言的坏话告诉他。
“他确实是大好人。”李赫打字。
“我们刚恋爱时,他就说小白不像好人,像骗子,像恋爱高手玩弄人,可是,我当时没有相信他的话。”
白钧言在被窝里闷着有点难过:“我不是恋爱高手,我以前是骗子,现在不是了,我也不是玩弄你,真不是。”
“我摸着良心说,我发誓啊,如果我又跟你说谎,我就去你林场捡一辈子狗屎。”
“截图为证!!”
“……”
可以说是毒誓了。
不知不觉,他们的消息已经多到再次快溢出来了,等李赫反应过来,时间已经很晚了。
李赫:“脑袋都破了,还不睡?”
白钧言:“你不睡我就不睡。”
李赫:“那我要睡了,你也休息吧,晚安。”
白钧言:“晚安。”
消息暂停在夜晚十二点十分的这一秒。
-
第二天,李赫把被告的辩护策略发给了白钧言:“发给你律师。”
白钧言:“收到。”
“你怎么搞到的?”
李赫:“不小心看见的,别外传。”
白钧言:“你妈妈给我介绍了很厉害的律师诶,叫赵约翰。”
李赫:“约翰是很厉害,香港人喊他赵大状,你可以问姜索赔很多钱。”
白钧言这下看出来了,这个私生子在李家真不受待见,也只有那个李董爱这个儿子,除此之外,全家人都在背地里当“搅屎棍”。
白钧言也感觉到,自己和李赫,似乎重新做回了朋友。
很快,十一月二十五号,法院开庭,约翰赵利用李赫提供的消息,加上霍敏的支持,碾压式的打赢了案子。
对方涉嫌伪造证据,伪造了被告的精神鉴定书,姜恒罪加一等,被判处两年有期徒刑,外加赔偿白钧言两万人民币的医疗费。
对方律师职业生涯以来第一次落败——还是这么容易赢的官司,却亲手葬送当事人的前途。该律师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个香港律师是怎么预判自己这边辩方策略的。真有那么神吗?
果不其然,法庭宣判后,李辉的脸色就绷不住了。
姜恒被法警带走,恐慌地喊他:“爸,爸爸,我不能进去,你的孙子还没出生,他一出生就见不到我,见不到他爸爸,这样太残忍了!”
他根本想不到,只是一时冲动用烟灰缸砸了人,也没砸死,却判处了两年的刑期!
这几句话让李辉也不免动容难受,但他无能为力。
他望向原告席的原告,坐着一个头部包扎还没拆的年轻人,还有对方律师,也就是约翰赵——这是霍家的家族律师,他知道霍敏插手了这件事。
不然没可能是这个结果。
李辉铁青着脸离开法庭,要人搀扶着,才能下楼梯上车。
遗产公证,由双方律师,还有李辉和霍敏,坐在一间会议室内,清点了所有遗产。
李辉用厌倦一切的语气说:“上海这套房子,估值一点五亿,留给阿煊吧。总不能一分钱都不留给阿恒,他还有个未出生的孩子,等他出狱,要跟家里人团聚,要养小孩,马尼拉不适合孩子成长,送到新加坡去吧,我把我那套在新加坡的房产留给他,小孩出生后,让他女朋友过去住,以后不能回国,”他看向霍敏,冷冷的,“这个方式你满意吗?”
霍敏看文件,头也不抬:“可以借给他们一家住,但不能留给他们。”
李辉疲惫地闭了眼:“那总要留点钱,养孩子要奶粉钱的,那我留五……三千万现金给他们……”
霍敏:“三千万放在信托里,按照小孩长到二十岁来算,每个月加上利息,十五万的零花钱,足够在新加坡养孩子了。要是一次性给完,我怕他们乱花,以后孩子大了,就像姜恒这个父亲一样,这么大了一事无成,竟然还犯罪。”
李辉根本不觉得这是犯罪,打个人而已。
但他已经无力跟霍敏争辩了,点点头:“都随你吧。”
他的律师记录下来:预存三千万的信托基金给姜恒未出生的孩子。
包括其他的小孩,也都分到了一部分,但大头全部在李赫名下。
之前已经转让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还剩百分之二十,这些加起来已经是三百亿的市值了。
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房子、游艇、车子……
霍敏说:“方秘书给你打工这么多年,不给人留点遗产吗?”
李辉一口气喘不上了:“我还没死呢!”
“我知道,只是立个遗嘱,方秘给你做牛做马打工大半辈子了,不能亏待人。”
霍敏怕他过些年变了主意,死前改了遗嘱,逼迫他现在就把股权转给李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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