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惜,有个很重要的事儿。”
周惜见他神情严肃,便暂停了掐他腰让他退开的小动作,“什么重要的事?”
“我啥时候能去见咱爸咱妈?”
周惜不由怔了一怔,随后失笑,“我还以为你是要说接下来该去领证,办酒席……”
余京海板正着脸色,“那得按流程走,结婚是大事儿,总得跟爸妈说,你看你以前就见过我妈,我妈早知道我对你的心思,她没意见,你也觉着我妈处得来吧?”
“伯母人很好,和你一样实诚。”周惜点着头道。
“所以啊,那接着就该是我得去见你爸你妈,”余京海赶忙又说,“两家谈好了,定了再领证办酒,得尊重老人家。”
周惜轻嗯了一声,表示赞同,“这样考量是很周到,不过我爸妈最早估计要下个月才能回来。”
余京海一脸刚正神情立马垮掉,“还要下个月啊?”
周惜唇角微弯,眼中划过一抹促狭,“刚才听你说得这么有理有序的,我还以为你不着急。”
“急!”余京海粗壮的胳膊无比紧张地箍稳了他媳妇儿的窄腰,直凑到媳妇儿的鼻尖前,“哪能不急,我都想马上就跟你去领证,就怕你跑喽。”
周惜眼里霎时透出了微光,明明打了那种标记,对Alpha来说,Omega就是囊中之物,许多Omega一辈子都逃不出掌控。
可余京海却如此直白地说明自己的担忧,也在明确地表示自己要的是两个人之间的情意,不是别的固有联系。
不管是他们以夫妻关系相守一生的约定,还是其他相关的仪式步骤流程,都只能源于他们的感情。
“不会跑的。”周惜温声说着,抬唇吻住面前的男人,“应该是我比较怕你跑了才对。”
余京海咧嘴憨笑,“我肯定不会,我就会一直赖着你,不撒手地赖着。”
“那等我爸妈回来吧,我给他们发过消息,后面也会多催催他们,告诉他们,他们女婿有多急。”
说完,周惜又拍了拍余京海的胳膊,后者这才心满意足地老实放人出门。
余京海的左腿恢复了之后,把以前的驾驶证补过,现在能开车,到了楼下,就抢着给周惜证明他的腿有多利索。
拉车门,当司机,稳稳当当地载着媳妇儿回学校。
车熄火的时候,周惜放心地笑着,揉了一把他的膝盖,对着那条左腿说,“很乖,老司机。”
也赶巧了,值班的石延下午没去巡逻,就待保安室里,一眼瞧见余京海从周惜那车的主驾驶座下来,懒散的身体迅速扭直,跑出去打招呼。
“小周来上课啦,哟,有专职司机了,这司机怎么这么眼熟呢?”
石延眼尖,靠近时就跟着瞄到了他俩手上的戒指,才故意打趣取笑兄弟。
余京海心情好着,满身喜气,一手拦着想要继续上前嘴贫的石延,一手护着宝贝媳妇儿,将人往教学楼的方向推走。
石延见周惜走远,哼唧着冒酸话,“恭喜啊老余,上位成功,不单戒指戴上,车都成你的了,这回可算是称心如意了吧?”
“我媳妇儿的车还是我媳妇儿的。”
余京海这时候就是张嘴闭嘴的“我媳妇儿”,显摆炫耀的意思没十分也有九分。
石延啐他啐了大半天,怎么都戳不破兄弟周身那一圈粉红色的泡泡,终于放弃消停了。
余京海勤快地销假值完班,回到宿舍里手脚更勤地收拾起了行李箱。
“老余,干啥啊你这是?”石延瞅得迷惑,“要搬家啊?”
余京海点着头回答,“我跟阿惜说好了,先搬到他那儿去住,这不快要放假吗,抓紧着照顾好他,他这人一忙起来,饭都会忘了吃……”
余京海婆婆妈妈地说了一堆,就是要尽对象的责任,趁着放假,管三餐管家务啥都全包揽,努力调整周惜的不良生活习惯。
直到把媳妇儿的身体养得健健康康,越来越好……
石延默默地看着他鼓捣的动静,啧声感慨道,“馋人家就说馋,瞎扯这些,还能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儿小九九?就是想挂到小周身上呗……”
“给小周打标了吧?我都闻着他身上的味儿了,就是你的。”石延接着问,“你俩打算啥时候办酒?”
“等他爸妈考古回来,说是下个月。”
“那你可得好好准备,你和小周这家庭差得挺远,该给的保证不能少,不然老人家也不能真放心。”石延的语气变得正经了些。
余京海停住了手头的动作,在床边坐下,声调也沉了,“这些我都想过,阿惜他们家虽然不是宜靖的,但来这儿扎根了……”
“就阿惜那教书的本事儿,要窝咱镇上,忒屈才……”
“以后我跟阿惜的家肯定就落在宜靖,怎么着我都得在这儿办套房。全款是不行,不过现在都能整贷款,首付凑凑应该还行,后头的我慢慢还着……”
“也得先有辆车,过两天我就去把车买了,以后方便接他来回……”
石延听完这周密的计划,不禁对往日抠缩节省的兄弟刮目相看,又是戒指又是车又是房,血本是下完了,都掏空,还不带丝毫含糊犹豫。
他是觉着没毛病,谁看了都得感天动地,信得不行。
“……这样儿,我那老丈人和丈母娘应该能放心了……吧。”
余京海话里却漏出了一分不确定的感觉,仿佛担忧着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周惜的父母安心地将周惜托付给他。
第87章 老余提车
盛夏酷热,整个暑假开始就以汗起头,一周都没怎么下雨,天气更加闷燥,令人心思郁乏。
“……啥、啊?你就放心陪九婶五姨她们玩去,甭操心,贝壳和豆包这都亲爸带着,能有啥问题……哎,知道知道,不给他们吃油炸串儿,糖果也必须控制……”
距离雪球格斗馆最近的4S店内,胡大雷扯着大嗓刚跟老婆讲完电话,匆匆地往旁边瞥了一眼。
只见孙明越依旧老实地一手抱着小表妹贝壳,一手拉着小表弟豆包,表情虽臭,但表现良好。
他顿时也不操心了,回头继续领着余京海逛店选车。
孙明越是临时被抓包来看孩子的,他小姨正好要和亲戚出去玩,姨父又上赶着要给那个打算买车的“余爷”介绍门路。
两娃娃总得有人看着,胡大雷大手一挥,这任务就落到了孙明越的头上,还要求必须随行跟着。
胡大雷隔三差五就得约余京海到自家馆里喝酒小聚,日子一久,馆里的人对这位性子踏实好脾气的“余爷”都很熟悉了。
同样在馆里干活的孙明越是每回见着余京海,都被姨父摁着头乖乖叫人,练到现在叫“余叔”也算熟练,就是还拗着点小浑痞的浪气,不会主动去显殷勤套近乎。
但视线时不时地会瞟过去,上心的不是人,是对方的身手。
余京海腿好之后,再去雪球格斗馆,胡大雷被这好消息乐坏了,在整个格斗馆里高调庆贺过,还拉着余京海到场子里练了几趟。
两个三十好几的成年壮汉,身上都带着小年轻大多羡慕的腱子肉,上衣一脱,赤膊拼斗,拳脚生风,汗流浃背,场面甚是酣畅淋漓,炽热狂野。
场内轰然炸开,互碾互撞的Alpha信息素,把堵在门口围观的Omega惹得心思骚乱,纷嚷呼喊。
孙明越是分化比较迟的Alpha,不像Omega那样会大受Alpha的影响,却也能感受到那两个较着劲儿的Alpha掀胳膊过肩摔,腿重如山拳快如电的凶猛。
某小孩儿当时眼里就跳了火花,拳头到脚跟都痒痒,然而“出战”请求没一次是通过的。
不仅胡大雷不准,被挑战的余京海也不答应。
余京海一听就摆手,开什么玩笑,那是他对象教过的学生,就算作认识的人了,能不能过招这种申请得先递到周惜那边去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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