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惜神色安静地望着他,气息稍显急促地又嗯了一声。
余京海被他嗯得心痒,抻直了脖颈,往他跟前挪去。
“什么意思?是真不气我,真原谅我了?”余京海的语气带着试探,声音愈发地干了,“那我、我现在亲你,行吗?”
周惜的脸颊上不知何时漫了红彩,他的目光飘摇迷糊,张动着双唇。
这副模样落在余京海的眼里,就像是……黑板报上的神仙来满足他的愿望了。
周惜还没出声,就被余京海扑着嘴,堵了个结实。
唇面相贴,余京海的呼吸开始迅速大乱,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立刻就往某处急冲汇聚过去。
温软的触感让余京海喜爱得流连不舍,他反复地啄着周惜的唇,又咬又舔的,好像怎么亲都不够。
直到周惜的唇瓣红得好似快肿了,他才发现自个儿早已把人抱进了怀里。
他的两条胳膊都很紧地环着周惜,而周惜的手臂也挂在了他的肩头上,好像在顺从着他,依赖着他。
余京海猛地一使力,按着周惜的背,再次埋头覆住了他的唇,伏贴在他的唇边,嘶哑着声说,“阿惜,你、张开,你这嘴张开点儿……”
随着他的催促,周惜双唇稍微开启,就被他趁空长驱直入,撅中了那条软舌,在里头一通发狂似的翻搅。
余京海没有太多接吻的经验,也没试过和人吻得这么黏糊激烈。
嬉闹够了,气都险些岔了,周惜被他吻得更是喘得辛苦,正倚着他的肩头休息回气。
余京海伸手拍抚着他,给予安慰,宽厚的手掌从他的肩,顺到他的脖子,他的胸口,最后停在了他的腰间。
“媳妇儿……”余京海终于叫出了心底最想叫的那一个称呼。
他的掌心出着蛮劲儿,狠揉着怀里的周惜,脑袋不断地和周惜的头、颈子厮磨着。
越磨,他越是满面难耐隐忍,又捉回周惜的唇啃个不停,在人嘴里洒尽了浑浊焦躁的水汽。
他的唇舌逐渐缠遍了周惜的整张脸。
那脸皮白净美俊,细滑柔腻,让他舍不得用太大的力气欺负,怕给弄出印子来。
于是辗转着压到了周惜的衣领处,一把扯开了领扣,张嘴咬住了其中一条精韧漂亮的锁骨。
这一下力气挺重,红印子出来了。
周惜低哼着,像是撒气般推了他一下。
余京海赶忙收了嘴,看他这么软乎乎地冲自个儿发脾气,胸膛里热得一塌糊涂。
“不弄了不弄了,给弄疼了是不?我给你整舒服的,现在给你……”
他哄着人,捧稳了周惜的脑袋,嘴唇绕去那道白花花的后颈边。
能让Omega觉得舒服的方式之一就是疼爱他们的腺体。
余京海坚硬的鼻子笨拙地蹭起了周惜浮在颈边的腺体。
才轻碰了碰,就感觉到周惜在他怀里颤得厉害,说明这是敏感区,也一定喜欢被碰这个地方。
余京海手指揉弄着他的耳根,随即张开牙,咬中了那个位置,毫无保留地、全心全意地给他注入了自己的信息素。
这个过程不仅是发情的Omega会觉得舒服,还会反向冲击Alpha的心神,让Alpha的欲念高涨。
余京海受影响极深,双眼瞬即通红,布满了骇人的情色。
他再也忍不住,牙齿陷得更深,一手箍紧了周惜的肩膀,一手急不可耐地扒扯着那条西裤……
第20章 他们都那么亲近了
周惜本来就不是睡眠很深的人,只不过是下了晚自习,察觉到发情期提前的迹象,用过抑制剂后,太过疲累,才直接趴桌先眯了一会儿。
意外醒来后,他一睁眼就陷入了满屋交碰的信息素包围中,来自余京海的呛烈气息瞬间让他思绪混沌。
他甚至没办法完全理智地去分辨余京海说的所有话,意识仿佛被抹去了,只知道一味地顺从。
直到余京海咬中了他的腺体……
那一瞬间被强行侵入领地而产生的刺痛,连同施加在他身上,近似凌虐的强力逼迫他的神智迅速聚合。
他心里登时振进了一丝清明,不由神色大骇,错愕至极,猛地伸手挣开了那快要将他溺毙的坚实怀抱。
半跪在地的余京海遭到这一下奋力的抵抗,被那股力气扑得退开老远,撞着了旁边还没拆封的酒箱。
余京海满脸难以置信地瞪住了周惜,他还被浓厚的情欲裹着,赤红的眼底一时间全是不满。
很快又翻身起来,要朝周惜凑近。
周惜的视线很是匆忙地、带着些许闪避地扫过他和余京海各自身上的凌乱狼狈。
下一秒,他立刻冲着余京海抬起了手,摆出的是要求对方止步的手势。
“等等、你等等,别过来……”
周惜急切地轻喊,声音里沙哑未褪,尤其刺耳。
房间里混成一团的信息素仍在不断地轰炸着他,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他都很不好受,更感到危险。
他的脑袋也抽疼着,见余京海竟是不听劝地又要靠近,顿时语气更显烦躁恼火地又喝出一句:“你离我远点好吗?”
余京海头一回听见周惜对他这么凶地说话,比昨天在食堂外边对他失望的模样更糟糕。
被这么一呵斥,他的脑子清楚了些,整副身躯也随即僵住了。
得了空隙,逐渐恢复冷静的周惜倚在桌边,低着头,焦急地喘气,右手紧紧地捏住了自己散开的衣领。
手指十分慌张地收捂起布满皱褶的衣料,遮挡住了仍在难耐耸动的喉头和早已被异红覆盖的脖子。
他在试图理清头绪……
尽管以前有过和别人交往的经验,他也不曾遇到过这么失控的情况。
而现在,他终于确定余京海的信息素真的对他有很大的影响,并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几乎能够完全掌控他的可怖程度。
更不妙的是,他心里显然对余京海的信息素存有无法解释的喜爱。
如果不是余京海和他的信息素契合度太高,他不会这么容易被侵入。
也不会意乱情迷地弄出了当下这种难以收拾的局面。
余京海听从着周惜刚才的那句警告,正在往后退,可目光依旧一眨不眨地死钉在周惜的身上。
他的心思也乱着,反复地想到之前周惜明明也很情动地回应过他的样子。
又想到刚才周惜推开他,严令禁止他再靠近的抵触行为。
互相矛盾的做法让他隐约意识到,周惜并不是对他也抱有同样的感情。
他更注意到,周惜的眼神慢慢地变得越来越清澈。
当周惜再直面看向他时,那双充满灵气的桃花眼里是惊得他心头一跳的平静和清明。
谁在满屋信息素乱迸的情况下,对着自个儿喜欢的人,还能露出这么客客气气的眼神?
周惜压在桌角的左手始终不易察觉地拗握着,他平复着呼吸,这时才开了口叫人:“余哥——”
“甭说!”余京海猛然打断那声音,直觉不会听见想听的,一定是他不想听的。
“你甭说。”余京海像是怕吓着人似的,硬生生地又把自己的声调降下去,话却越来越乱了,“我俩刚才、是真的……那些、都是真的……”
“是你答应的……我跟你道歉了,你不气我了,你愿意的……不是我一个人闷脑子瞎想的,不是……”
周惜听到后面压根听不清他还说了什么,但只听前面的话,心口顿时就像被扎了很厉害的一针。
莫名袭来的痛楚让他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呼吸又转变得紧促起来。
比起责怪余京海唐突,他更羞恼于自己的不谨慎不防控不自制。
“我知道。”
周惜的语气渐渐地泛出了明显的疲乏,强撑着意志去抵抗还没有退散的那些信息素就耗费了他极大的精力。
“对不起,余哥。”周惜又抿了抿嘴角,尽量把话说得委婉,“我今天状态不太好,用过抑制剂的。”
“可能是因为我那个毛病——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那个毛病,也许是耐受性又变高了,我还不太能适应,控制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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