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惜急得推他了,他才放开那腺体,蹭过周惜被薄汗浸湿的发尾,吸溜小果冻似的,忙不迭地去折腾那张俊脸。
周惜的呼气声和他缠绕翻搅了大半天,眼角泛出了欲红,渴望在浅色的眸子里绽开,如同暗夜里的蔷薇,蛊弄人心。
余京海堵他的气马上堵得更凶了……
周惜在那副结实的臂膀里晕头转向,沉沉浮浮,精神舒缓得很,又被余京海搂在胸膛前捏揉着胳膊腰背。
“都忙一天了,累吧,我给你按按,新学的手艺,保管舒服……”余京海喉音沙哑地吭着,讨过了一大波甜头,也没忘疼疼媳妇儿。
周惜慵懒地敛起眼角,享受着愈发熟练的按摩手法,感觉到身上的酸乏疲累正在一层层褪去,身体舒服,心情也畅快,便主动地往余京海的怀里埋,放松地依赖着他。
余京海发现这种像极了撒娇的小动作,脑袋忽的一轰,心头喧嚣火热,表现的念头莫名旺盛。
“——阿惜,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第66章 在劫难逃
周惜这会儿在余京海的白酒味信息素里泡着,感觉暖洋洋的,跟喝大了有得比,头脑挺晕乎,余京海说什么,他都唔唔嗯嗯地表示行好没问题。
于是余京海操着一把刚烈的嗓开始讲了:“说是有个人吧,睡觉听见窗外有个男的在喊打死打死往死里打……他就觉着完了这是要出大事啊,他赶紧爬起来到窗边瞅瞅,结果你猜怎么着?外边嗷嗷那男的,人是在教自家媳妇儿倒车。”
“……”
余京海说完了一个笑话,见怀里的媳妇儿没给一丁点反应,心根立马一哆噔。
他也完蛋了,不好笑。
一个不行,他也不放弃,再接再厉往下讲,把看过的《笑话大王》里觉得好笑的都搬出来,又说到:“白雪公主从王宫跑出来,不是进森林,看见小木屋和七张小床了吗?到晚上七个小矮子回来了……”
“白雪公主问他们是不是她命中注定的七个小矮人,那七个小矮子挺尴尬告诉她,走错地儿了,咱是金刚葫芦娃。”
七个葫芦娃和白雪公主的小笑话讲完了,空气又静默了几秒。
周惜突然伸出一只手,摁住了余京海发茬刺硬的头顶,温声唤他:“好的,葫芦娃。”
余京海一脸茫然,不解其意,反正就明白这个笑话还是不好笑。
他都讲了好些个笑话,周惜却一声都没笑。
男人的征服欲熊熊燃烧了,怎么着都得拿下一战。
他绷住一对粗砺的眉骨,气势磅礴地继续讲笑话,直到用上了库存里的最后一个:
“有个人的亲戚来大城市看他,他把人带去高级饭店吃饭,那店服务费贵啊,所以服务员的服务态度可好了,又送水果又送点心还送纪念品啥的……”
“吃完了饭,那亲戚就问服务员,你们还送什么啊?服务员说,一会儿我们会送您出去。”
余京海说完自个儿笑了两声,觉得是挺逗的,这服务员贼机灵啊。
结果周围就只有他的笑声,他对象全程没被他逗着,就没笑出过半个音。
余京海不由得蔫了眼,低头瞟着安安静静窝在他胸前的周惜,要不是还能感觉到那些个蹭蹭蹭的小动作,他得以为人睡着了。
“都不好笑啊?”余京海闷闷地嘟囔着,那本笑话书买得老不值了,不顶用,都不能逗媳妇儿笑一个,实在是失败。
但实际上不全赖笑话书,也不全赖他,本来每个人笑点就不一样,很难都合得上拍,笑话讲出来又很考功力,不然谁都能去端相声小品演员的饭碗了。
余京海日常说话就是老实巴交诚诚恳恳的调子,让他去讲笑话,幽默味儿更会全跑光,他已经很努力把控节奏起伏了,可出来的效果还是和念课文差不多。
周惜是没被笑话逗到爆笑,倒是看见他跟幽默感较劲,埋怨笑话书不给力的熊样子,真有些想笑了。
周惜正准备抬头给个吻,安抚安抚这位保安同志。
下一秒耳边忽然传来余京海重振旗鼓般的喝气声:“阿惜,那我给你说另一种。”
周惜来不及喊停,余京海就跃跃欲试地默背起了新版本的“笑话”。
“阿惜,遇见你的时候,佛祖跟我说了四个字——在劫难逃。”
周惜心底顿时升起了不太合适的预感。
余京海的“笑话”还在往外输出:“我接着掐指一算吧,发现我五行缺你。”
“京海……”周惜喃喃地吟出一声,声音太小,搂着他的男人完全没听见,自顾自地猛飙嘴速。
“阿惜,我最近肯定是盐吃多了。”
周惜脸上显出些许迷乱,追不着这类奇怪“笑话”的准确轨迹,一时半刻不知道怎么应声。
“所以我总是闲(咸)得想你。”
语文老师败在了谐音梗上,暗叹自己失算。
“阿惜,你会弹吉他吗?”
“?”周惜面露疑惑,辨不清这个笑话是什么类型,立刻先去想自己会的乐器,吉他确实是碰过,不熟练,只会基础。
他要回答正确答案的时候,余京海低沉的嗓音又溜进了他的耳中。
“不然你为什么会拨动了我的心弦?”
周惜倏地怔了神,逐渐心猿意马。
“阿惜,我昨天给你煲的大补汤好喝不?”余京海忽的又问。
周惜懂了一些套路,却不懂这个问题下一着要从哪里套,诚实地答了,“好喝。”
余京海见他搭腔了,心中大喜,觉着这招好使,更是雄赳赳地说:“我前半生到处浪荡,后半生就为你煲汤。”
周惜眼前恍惚地漫出了奇妙的花影。
“阿惜,明天一块儿去吃紫薯吧?”
“……啊?怎——”么就直奔吃的去了,周惜也没能问完这题。
余京海的唇黏到了他的耳根处,咂出厚厚的一股气,“阿惜,我紫薯(只属)于你。”
即便知晓是套路,周惜的小心脏却依旧不受控制地深深陷了一角,软得无可奈何,简直束手就擒。
“阿惜,我想跟你问条路。”
“什么、路?”此时脑袋尤其懵的周老师下意识地接住了话。
“到你心里的路。”
不行,真要被这人甜昏头了,该打住的,再这样下去——
打不住的余京海迅速进入最终话:“阿惜,你是不是喜欢我?得找出这句话里重复的字。”
周惜还真就把话里的每个字都在脑海里仔细地过了一遍。
和文字相关的东西,有问就答的语文老师当真要顺着思维脱口说出那一个“是”字。
就在这时,长椅后边的草丛突然传来窸窣响动,半截人影从草地上唰地立直。
“烦死人了!大晚上背什么土味情话!有病吧?!”
尖锐夹冲的男声紧跟着暴躁迸开,把长椅上腻歪在一起的两个人惊得齐齐转过了头。
只见草丛里坐着一个年轻小伙儿,颇生邪佞的面容上挂满了不耐烦。
小伙儿吊儿郎当地耷拉着眼皮,把长椅上的情侣挨个瞪了,瞪到周惜那边的时候,视线一滞,突地卧槽一声,嘴角哈地一咧:“周老师?哟喔,可巧了不是!”
他插兜站起来,肩头微歪向一侧,打眼一瞧,浑身的流氓气。
“孙明越?”
周惜认出了人,眉宇不禁皱住,这是以前他在衢中教书时带过的学生。
衢中是市里名声较差的学校,刺头学生很多,而孙明越就是最典型的差生,也是那一带的真校霸,比起李晟,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能这么横,不单是性子痞太放浪的缘故,还因为他背后的某个靠山不好惹。
周惜和他没过节,每个学校都有各自的规则,某些隐形的规则就是对付这些差生的,说白了就是置之不理,睁只眼闭只眼。
而孙明越前年就毕业了,周惜后来也调走了,学生和老师的这层关系也只是过去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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