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看他害羞成这样不逗他了。嘴上说着不好吃,一会儿功夫吃了两个,然后说:“明天出院了。”
“啥玩意?!你再跟我说一遍!”
“你聋了。”
祁砚清开始喝汤,很好喝,鲜甜,而且是用小黄花鱼煮的,海鲜他只能吃这个,别的都过敏。
“你疯了?!”周简起身往外走,“我去找谈哥。”
“找过了,挨骂了。”祁砚清又拿了一个饼,这个又难吃又好吃,里面要是没有葱就更好了,饭菜一天淡一天咸,总是加着点他不喜欢的东西。
周简看着他,“那你出院干什么?这才半个多月。”
“《舞者》快开拍了,我得练练,还要跟他们磨合。”
周简还是很担心,“可是你的身体……”
“谁不生病,受点小伤就舍不得自己不上台不尽全力,说不过去。”祁砚清吃了饭,去卫生间洗手漱口。
周简嘀咕着:“手术怎么是小病。”
祁砚清继续看元淮的视频,“我心里有数,虽说是做了个手术,但手术之前这腺体也总被我弄伤。”
顶着受伤的腺体跳舞,这事他干过很多次,习惯了也就不觉得有多疼了。
第113章 失控的陆以朝
万誊A9套房里,主卧拉着遮光窗帘,房间里一片漆黑。
能听到几声咳嗽和粗重的呼吸,压抑的喘息听起来很痛苦。
大床上堆着乱七八糟的衣服,躺在中间的人翻身都困难,呻吟着抱紧衣服瑟缩地蜷着身体。
但是衣服上一点信息素都没有,alpha得不到满足,筑巢都无法带来安全感。
“祁砚清……拉住我,别松、别松手!”陆以朝在昏睡中满头冷汗,在梦中挣扎着醒不过来,眼皮一直在抖,声音模糊急切。
“抓着……抓紧我!祁砚清——”
整个世界都在下陷,身体急坠心脏剧烈收缩,陆以朝全身震颤猛地一下睁开眼睛,他惊恐地看着天花板,紧张到忘了呼吸,脸色憋得青紫。
“咳咳咳咳……”他呛咳着坐起来,头很晕,他用力闭了几下眼睛,等着这阵心慌过去。
他看着床上这堆衣服,捏着额头让自己缓一缓。
他的易感期还在持续,那天从医院回来后就没好转。
抑制剂每天都打,效果越来越微弱,他有时候会失控,连自己什么时候出门去的车库都没印象。
“陆总你醒了吗?我把文件放在桌子上了。”贾伊敲门问。
“把锁打开吧。”陆以朝声音喑哑,说着就进了主卧的浴室。
贾伊在外面开了锁,这间套房里主卧的钥匙现在是他拿着,按照陆总的吩咐每天从外面把门锁住,听到他的回答才能开门。
已经一个星期了,他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但也知道alpha有易感期。
之前都是清神陪着的,这还是第一次看陆总自己熬。
陆以朝出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一股凉气,他瘦了一些,眉眼更加凌厉,脸部轮廓更冷硬了。
“陆总,你还好吗?”贾伊把外卖放好,指着旁边的一摞文件,“这是今天的文件,还有三个视频会议。”
“嗯。”陆以朝穿着黑衬衣,脸色稍白精神却不错,他一边吃东西一边翻看文件。
贾伊:“陆总,年末有很多活动,还是全推了吗?”
“不用,把活动发给我,我自己选。”
贾伊赶紧打开电脑,老板终于要开始认真工作了,自从清神出事后,老板就忘了自己是个演员。
陆以朝吃饭很快,尝不出味道似的几口就吃完了。
“陆总你的手是流血了吗?”贾伊忽然说,老板的右手手背有血迹,“我去找医药箱!”
“嗯?”陆以朝用纸擦掉,淡定地扣好袖口,“没什么,通知大家准备开会吧。”
三个视频会议结束都快凌晨了,结束后一个个还不走,这些高层都是当年跟他一起看着公司起来的。
公司这半年签了不少新艺人,之前陆以朝拍戏比较多,能带红不少新人,这半年的新人都没有太火的。
公司买的大IP剧本多数也是冲着陆以朝的名字来的,没大火的新人怎么可能接到好的剧本。
“陆总,这三个剧本你怎么也得选一个吧?”
“我们做过评估了,不少投资商想进这部剧,是S+的剧。”
“陆总,新人里真有好苗子,长得漂亮性格有意思,人设很不错,我认为你们搭这部戏绝对爆火。”
现在说话的是荆姐,荆姐在视频那头信誓旦旦地说:“你等着,我现在就把视频发你看看。”
视频发过来,陆以朝点开看了看,“嗯,是还行。”
“什么叫还行?长头发,不怎么笑,有点天然呆,说话很幽默,又高又瘦,演技有灵气……”
陆以朝偏头咳了几声,眉头微皱,“我考虑一下。”
荆姐在视频那头用指关节敲敲桌子,“考虑什么啊?陆以朝你是我老板,你别忘了我还是你的经纪人呢。”
荆姐继续说:“再说你和祁砚清,现在你们已经离婚各自安好了,他天天和元淮暧昧,人家都放下了,你有什么放不下的?都离婚了你还不拍感情戏?给谁守身呢。”
“当初你和祁砚清就是我一手炒起来的,再来一次也没什么问题。”
陆以朝握拳挡了几声咳嗽,深邃的黑眸带着浅薄的笑,“你别在自己脸上贴金了。”
他看了看时间说:“大家都早点睡吧,公司这半年是有些停滞,但不至于亏损,我心里有数咳咳咳……今天就到这里吧。”
里面的人一个个退出去,最后只剩荆姐了,“陆以朝你怎么回事?我给你推荐了少说十个本子,跟我装瞎呢这是?”
陆以朝声音微哑,笑着说:“近期有合适的活动可以安排我参加了。”
荆姐松了口气,语气轻快起来,“终于能请得起你这尊大佛了,还真有合适的。”
陆以朝的腺体又躁动了,他拧眉捂着腺体,用力暗了几下,对方说了什么他也没仔细听。
聊得差不多之后就挂断了。
陆以朝拿着电脑和文件回了主卧,进去之前和贾伊说:“还是把我锁进去,你也早点回去吧。”
“好的陆总。”贾伊把主卧锁上就离开了。
陆以朝进去后听到锁门声才安心,他缩在这堆衣服里,易感期总在晚上格外磨人。
他总会想起祁砚清。
之前的易感期他总能找到祁砚清,他们最少在家里待三天,这个时间祁砚清一步都不会离开他。
他以为是巧合,是恰好祁砚清没有比赛。
现在才发现,祁砚清爱他爱得那么明显,有一些谎言完全经不起推敲。
可他竟然没想过祁砚清会对这件事撒谎。
陆以朝眼眶泛红,把脸埋在衣服里用力搓了搓。
……祁砚清好爱他啊。
他肆无忌惮的伤害了爱他的人。
“祁砚清,我也……”
舌头动弹不得,发不出声音了,他虚伪的爱意就连自己都觉得恶心。
时间分分秒秒慢得磨人,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信息素,和他一个人的低喘。
他不知道在床上滚了多久,浑浑噩噩间……他就想祁砚清了。
陆以朝赤脚下了床身体晃了几下,他想开门出去,可是门把手拧不动,他越来越暴躁,重重一拳砸上去,厚重的木门发出闷响,纹丝不动。
“呃!开门!”陆以朝暴躁不安用力砸门,一拳又一拳地砸在门上,他的眼底猩红失焦只有愤怒,这一刻像极了被禁锢的野兽,“给我把门打开!打开!把门打开!”
他手上砸得全是淤青和血,他发狠地捶打着门,焦躁的信息素疯狂外溢,“开门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继续待在这里他会死,见不到祁砚清他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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