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当天谈妄来了,拿给祁砚清一副贴剂,两人在旁边说着悄悄话。
“背着你陆哥说什么呢。”陆以朝不要脸地插过去,跟两人站在一起。
“没什么。”祁砚清走开几步去了卫生间,再出来的时候脖子上贴了药贴。
“腺体怎么了?”陆以朝手指戳了下他的后颈,冰冰凉凉的。
“别乱动。”祁砚清拍开他的手,在旁边做热身运动,“谈哥你等我,晚点我们一起走。”
陆以朝眼神冷了冷,还是靠着祁砚清,语调又懒又慢,“祁砚清你不地道,今晚通宵,想走你门都没有。”
祁砚清推着他,黏黏糊糊地总靠着人,麻烦死了。
最要命的是他身上有股白兰地的酒香,浓郁香烈,是他的信息素。
祁砚清按了按太阳穴,不知道是不是快到发情期的缘故,他对陆以朝的信息素更敏感了。
这股白兰地的酒香窜进他身体,顺着他的经脉游走,让他蠢蠢欲动。
“啊……”祁楚星忽然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我肚子不舒服。”
“怎么了?”祁砚清皱眉蹲在他面前,“好好的就疼?”
“可能是我中午吃了火锅和冰激凌?嘶……不行了,我站不起来。”
谈妄走过来按了按他的肚子,“这里?”
祁楚星点头:“对对对。”
“绞着疼?这里疼吗?”谈妄换了个地方按。
“也疼。”
“这里呢?”
“疼。”
谈妄把人扶到阴凉地坐好,“我先去拿热水。”
祁楚星脸色太白了,嘴唇上也没了血色,看起来就病恹恹的。
“小楚星没事吧?”陆以朝问,“你比赛怎么办?”
祁楚星啊了一声,“那我的比赛怎么办。”
“你什么比赛?”祁砚清问他,“我帮你参加算了。”
祁楚星捂着肚子连忙点头:“五千米跑,谢谢你了哥!”
直到上场后,祁砚清看着旁边赛道的陆以朝,“你也参加了?”
陆以朝活动着脚腕,“祁砚清,可别跑半路坚持不下来了。”
“你在放屁?”
“坚持不下来也无所谓,陆哥带你。”
“你在做梦。”
随着枪响,两人同时出去,就保持在中上游的名次。
圈数过半的时候两人就已经在前五,陆以朝一直领先祁砚清半步。
陆以朝:“调整呼吸,别急着冲。”
祁砚清呼吸很急,冷硬地吐出几个字,“用你说。”
“你报了什么项目?”陆以朝问他,看起来很轻松。
“我猜应该是跳远、三级跳再加一个跳高,你说你怎么就不爱运动,长跑多好。”
祁砚清看了他一眼,“闭嘴。”
陆以朝还有力气笑,看起来心情很好,起了一阵风扑在脸上,他闻到一阵玫瑰花香。
祁砚清也闻到了白兰地的香气,带着一些躁动,他定了定眼神,却又无法控制地看向陆以朝。
少年飞扬的短发,白T被风吹得鼓起,后背湿了一片,陆以朝长得很标志,眼型偏长,眼睛又深邃,笑起来的时候清逸爽朗。
祁砚清无意识地吞咽着口水。
“最后一圈了,加个速?”陆以朝笑着问。
祁砚清嗓子很干,根本说不出话来,但是下意识跟上陆以朝的脚步,两人开始加速超人。
“调整呼吸,不要乱,能适应,别张嘴吸气。”
陆以朝声音也有点喘了,在最后半圈的时候,两人已经超过第三名一百多米,断层领跑。
“那两人是谁啊?跑那么快。”
“肯定不是体育系的,体育系是单独的分组。”
“陆以朝啊,新一届校草人选,旁边那个是祁楚星,他们报一样的项目。”
“好配!这两人真不是在谈恋爱?!”
“祁楚星有双胞胎哥哥诶,分不太清。”
“就是祁楚星!舞蹈系没人报长跑。”
两人越跑越快,场外响起很多喝彩声。
终点就在眼前了,越来越近了,马上冲线。
“祁砚清。”陆以朝忽然笑着叫他的名字,“恭喜。”
话音一落,他慢了半步,祁砚清顺利冲线。
“你……”祁砚清撑着膝盖大口喘气,他没力气了,知道不能坐下,但是走不动了,他腿软地往地上倒去。
“别坐。”陆以朝先一步架住他的胳膊,把他捞在自己怀里,“你又不是不知道,剧烈运动完得走走。”
陆以朝把祁砚清架在自己怀里往前走,拢着他后颈的碎发,那股玫瑰花香更浓了,悠悠颤颤带着水汽,他凑近祁砚清的耳朵,“……祁砚清你好香。”
“哇哇哇哇!嗑到真人了!”
“但是听说他们只是朋友诶!”
“这能是朋友?哪个朋友这么抱着走?”
“也太暧昧了吧,一个A一个O,很难不让人多想!”
陆以朝笑着说:“他们都在说。”
祁砚清有点耳鸣,他体力是还不错,长跑的节奏还没试过,“嗯?”
陆以朝笑:“说我们配一脸。”
白兰地信息素毫无意外地窜进他的鼻子,附着在他的腺体上,祁砚清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变化,燥热、无力、身体酸软。
“我……”他试图推开陆以朝,“你放开我。”
“脸好红,中暑了……”陆以朝话音顿住,抓着他胳膊的手收紧些,“你发情了?”
祁砚清闭了闭眼,“带我去……找谈哥。”
他对抑制剂过敏,只是找谈妄,去医院能缓解症状。
听到这个名字陆以朝的脸色就沉下来,他把人打横抱起,在旁边的起哄声中,带着祁砚清进了学校里的小树林。
“呃!”祁砚清呼吸更急了,完全站不稳,只能靠在陆以朝怀里,“陆以朝你……别!”
陆以朝轻轻撕掉他的药贴,玫瑰花香瞬间浓郁了数倍,他喉结滚了滚,声音沙哑,“我也可以临时标记为什么一定要找谈妄。”
临时标记?祁砚清脑子里混乱成一团。
“祁砚清,我也可以临时标记你。”陆以朝轻轻吻着他的脖子,“我可以吗。”
祁砚清身体颤抖,他说不出话来,可是双臂揽住了陆以朝的脖子。
牙齿刺穿他的腺体,当浓烈的白兰地信息素灌入他腺体的时候,他前所未有的满足,他们信息素的匹配度太高了。
陆以朝吻着他的后颈,“祁砚清,这是我第一次做临时标记。”
祁砚清动了动嘴,“咬得不错。”
说的好像他不是第一次被临时标记。
同一时间。
祁楚星看着比赛完了,“我好像不疼了,谢谢你的热水,谈妄。”
谈妄挑眉,“不客气。”
祁楚星笑着说:“谈妄,要去看我打球吗?我是主力。”
谈妄看向还在赛场的祁砚清,怕他发情期忽然爆发,“不太能,我等砚清。”
“哦。”祁楚星起身往篮球场的方向走,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笑眯眯的,“谈妄,真不来看我?我打球超厉害。”
“下次。下次一定。”谈妄目送他离开,再去看祁砚清的时候发现人不见了,他赶紧打电话去找人。
这件事后,祁砚清还是去了医院。
他坐在谈妄的诊疗室,发情期的症状已经被陆以朝的信息素压下去了。
“他临时标记我。”祁砚清捂着脖子,神情失落,“谈哥,他是不是把我当成祁楚星了?当时整个操场的人都在喊陆以朝和祁楚星。”
谈妄说:“应该没有,人不至于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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