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邵婧特地说慢了些。
她咽咽口水,紧握着手心说,“其实,我早就想过。霏霏手术结束后,我会带他们去德国,我有一个叔叔在那边。我过去,就不会再回来了。”
谭子安并没有她想象的高兴:“那再好不过。”
送别谭子安时,邵婧在门口踌躇良久,直到谭子安背影都快不见了,她才扶着门框,鼓足勇气喊了一句:“谢谢。”
谭子安脚步未停地离开,不知道听没听见。
-
这天原是谭子安该去谭氏入职的日子。邵婧来后,家里的气氛就死沉沉的,再也没了说笑声,更没人提及此事。可当谭子安起个大早,床边准备好的,赫然是一套簇新的工作装。
他换好衣服下楼,吃完早饭脸色方霁,李嫂看他喝豆浆时皱着的眉,突然就笑了。谭子安不解地看去,见李嫂擦着眼角说:“少爷好几天都没起床气了。”
谭子安放下杯子:“前几天睡得饱。”
“哦,我还当少爷长大懂事了,白高兴一场。”
“那也不至于吓哭吧。”
“少爷说得是,”李嫂调整过来呼吸,笑着对谭子安说,“祝少爷第一天上班顺利。”
谭子安:“会的。”
李嫂极富信心地点头:“少爷什么事都做得好。”
出门,坐上车,徐叔迟迟没有发动车子。谭子安本欲补眠,发现不对劲后睁开眼:“怎么了?”
“少爷……”徐叔犹犹豫豫的,目光频频扫向后视镜,“游孝在后面。”
谭子安回头看去,游孝穿着一身保镖制服,突兀地站在本就有保镖站岗的门边。他半点站岗的样子也没有,方向不对,眼神不对,净冲谭子安这边来。
又一次看到这双黝黑的眼睛,谭子安心底发酸。他明白自己不该看游孝,更不该和他对视,游孝眼里坚定的爱意只会让他变得软弱。可明白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他就这么一秒、一秒又一秒地放纵自己,没来得及做出决断,游孝已经往这边走来了。
“少爷,”徐叔把手指放在解锁按钮上,小心翼翼地问,“要按吗?”
谭子安没回答,外面的人赶走,屈起指节敲两次车窗。
“子安,”他说,“让我上车。”
认输一般,谭子安闭上眼睛对前面说:“开门。”
“是。”
上车后,游孝规规矩矩地坐着,谭子安仰头假寐。徐叔开车稳得很,在车里几乎感受不到颠簸,但谭子安还是睡歪了头,渐渐地,脑袋就滑到了游孝肩膀上。
这还是自邵婧出现以来,他第一次贴近另一个人的体温。
趁徐叔抬头看红绿灯的间隙,谭子安把游孝的手拉到两人背后偷偷握住,却被游孝挣开了。谭子安心底一空,下个瞬间,他的手被反握住。游孝的手大而宽厚,几乎把他完全包裹住,掌心暖热的,温度不断传递过来,连带着心也感到熨帖。
第34章 生日(上)
正如李嫂说的,谭子安什么事都做得好。
实习是一场作秀,他出色地表演着自己的天赋、谦逊与努力。
带谭子安的leader叫唐哲真,今年不过31岁,工作上已经积累下惊人的成绩。大概是有人向他透露过什么,工作第三天,他几乎是手把手地启发谭子安提出了一个创意,接着是完善、上交、落实。除了开始的提携,后续都由谭子安独立完成,没人会质疑他工作的含金量。Team成员眼睁睁看着一个新来的管培生成了项目的功臣,瞠目结舌之余,不禁对谭子安来历议论纷纷。
不是没人想过套话,谭子安客客气气地,回一句“我是孤儿”,就把他们都堵走了。
周五傍晚,唐哲真礼节性地询问谭子安要不要一起去公司食堂吃饭,谭子安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唐哲真有些惊讶。谭子安在公司扮演的一直是爱岗敬业的谦谦君子形象,不应当拒绝这种要求才是。
等项目一完成,谭子安就该换部门了。唐哲真是谭常延安排给他的第一个自己人,谭子安心里清楚。他们若是合得来,唐哲真从此平步青云,谭子安接管谭氏后再顺理成章 成为他手下得力干将,二人的羁绊便是最好的企业文化素材。
“抱歉,今天我有事。”谭子安礼貌周全地说,“下周吧,下周我请你吃饭,当作赔礼。”
“方便问问是什么事吗?”
“我有一个朋友生日,”想了想,又添,“是很重要的朋友。”
如此一来,唐哲真便懂了,谭子安并不是在拒绝他抛出的橄榄枝。
“替我祝你朋友生日快乐。”
谭子安点头,唐哲真向他挥挥手里的IC饭卡,下楼吃饭去了。
谭子安进电梯,游孝的电话刚好打进来:“在哪儿?”
“刚下班,你呢?”
“我也下班了。”
谭子安上班的日子,游孝就在谭氏园区内的咖啡店里当服务生。部门一起点下午茶的时候,游孝会穿着咖啡店的制服来给他们送外卖,谭子安看见他,一天的心情都会好上许多。
谭子安:“你告诉徐叔今天不用来接我了吗?”
“说过了。”
“好,”走出大楼,谭子安看到马路对面,也拿着电话的游孝,“那我们逃跑吧。”
-
游孝的十九岁生日,为了把谭子安拐走过二人世界,他给谭宅的理由是——谭子安工作辛苦,要去温泉酒店度过一个悠闲的周末。
结果他真带着谭子安去了温泉酒店,连房间都开的是最贵的总统套房。
他们俩都不爱吃蛋糕,游孝干脆没订。客厅里摆着俗套但浪漫的烛光晚餐,桌上是一大捧鲜艳艳丽的红玫瑰,谭子安实在没忍住,在游孝给他倒红酒的时候笑出了声。
“干什么?”游孝沉声道,“很严肃的。”
“好,好,对不起。”
寿星最大。
谭子安整理好表情,面带微笑地吃完了这顿晚餐。
第35章 生日(下)
饭后,谭子安去看房间,游孝跟在他后面,一进门就抱着谭子安亲了好久。他吻得像是要把过去三个月缺的份额都讨回来一样野蛮,谭子安被亲得简直要缺氧,好容易找到机会推开游孝说:“别,不要亲了。”
游孝在他红润润的唇珠上轻咬一口,问:“你知道今天晚上要发生什么?”
谭子安当然知道。
温泉酒店,烛光晚餐,游孝色鬼投胎得不要太明显。
“哪有这么急,先给你过生日,”谭子安问,“生日愿望许了吗?”
回答不经任何思索:“和谭子安做爱。”
“你真是……”谭子安对游孝的急色感到无语。
他掏出手机,想给游孝看路上出了意外所以没能及时到达的礼物,网页还没打开,手机就被游孝抢走扔进床头柜。
“今晚禁止用手机。”
谭子安看着他,好整以暇:“好啊,那你现在想干嘛?”
“算账。”
“什么?”
游孝又一次亲上谭子安,双手同时从他衣服下摆探进去,一路向上,他摸到谭子安薄薄胸肌上的乳头。
“唔。”谭子安惊了一声,随即习惯性咬住下唇忍耐。
“别咬。”游孝用大拇指顶开他齿关,另一只手在他乳头一遍遍地画圈,奶珠很快硬立起来,游孝又揉又掐,对手感痴迷得不行。
“住手……”谭子安抱着他的臂膀颤抖喘息。
游孝变本加厉地揪弄,把两边乳头都玩弄硬如石榴籽,胸口又疼又麻。“我就知道这里会很敏感,”游孝说,“子安哪里都很嫩。”
“住口。”
他的拒绝没有半分效用,游孝解开他的衬衫纽扣,在灯光下欣赏他赤裸的身体。谭子安皮肤冷白如玉,看不见一点疤痕或暗沉,硬立着的乳头是粉色的,周遭皮肤被揉弄过,已经泛起淡淡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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