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边野眼中一瞬少有的发狠,盯着卫凛冬:“我一丁点都不信。”
说完,继续上手。
“我自己脱,”不想衣服再扯坏,卫凛冬制止边野:“如果你必须要看的话。”
“别想了!不可能的!”喘气粗得过分,胸口大肆起伏,男孩冷笑着:“我怎么知道你哪里藏了又是什么地方成心露给我看,我脱,懂么?”
缠成一堆,挂在手腕的白衬被一把揪掉,T恤从后背一拽到底,从头扒下来,肩膀扭动着,卫凛冬还没把手臂从中抽出,边野就开始脱他裤.子,动作和呼吸都是重的,难以克制的,粗鲁的……多日的禁欲导致在抽皮*扯开裤扣时起.性,卫凛冬鼻息一下浓起来,大手跟着按到低头专注脱衣的边野颈后,带力地摩挲。
“别弄了,我y了。”
边野毫不犹豫地跪下,张嘴时被捏下颌,卫凛冬不轻不重地拍了他脸两下,扇过后,揪着边野头发迫使他仰头——
瞳仁毫无光亮,带着沉淀过后的黑色,边野跪在那里,仰视着,就包裹在这片无法形容的视线里。
是直到这一刻,边野才察觉到他到底是有多怕这个男人,怕被这样看着,摸不到,触不着,猜不透,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东西是他可以抓住的。
“我说过,这是最后一件事,做完他们就会消失,不会再回来。”
从卫凛冬带给他的这些震撼感觉中抽离出来并没那么容易,直到过去好几秒,边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你自由了,边野。”卫凛冬说。
作者有话说:
老卫干的事只揭露了一半,下章全揭开,我明天还更。
第80章
还未入夏,午后的日头已经很烈了。
从超市地库停车场出来,边慎修便被一道从窗缝反射手杖上的光芒刺了眼睛。
很响的一声,手杖在后座摔得脚下直滚,以往它都被体面地放入座旁的凹槽。
向毅掀起眼皮,去看后视镜上那张边慎修的脸——
印象中,它就从没这么难看过。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独苗小少爷,本来也不具备脾气柔顺个性亲和的先决条件,加之身体残缺从小离不开他人和拐杖,心境难免扭曲,这也是将边野送给他后备受折磨的根由所在,说到底这样的一个存在就是在给所有人展示——
他就是个一辈子离不了人的废物。
向毅内心唏嘘,以小少爷这心高气傲,决不任人折辱的性子,接下战书是必然的,只是他没想到卫凛冬竟然敢过来直接与自己约,那么用来对抗的也必是会一招制敌的绝杀。
他落下眼睛。
……
“卫医生约这么大的购物中心见面,怎么?”边慎修斜斜地靠向对面车窗,看着坐进来的卫凛冬:“怕我动手弄死你啊?”
前面,向毅一只手搭方向盘,手指在上面轻轻地敲,这一片在施工,前方停车场更深一点的地方,光线几乎照不到,很黑。
他仔细听后座两人的话,并且调低了些后视镜。
“想多了,”卫凛冬掏出两个手机,关掉一个,说:“万嘉你都不敢做,哪里都一样。”
向毅看到边慎修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这人看了卫凛冬一会儿,然后闭眼向后仰,座枕上发出头发磨蹭的响声:“卫凛冬,你别太狂,我要是收手就不会让人整天看着你们。”
“你也就只能看着了。”
边慎修缓缓睁开眼,忽地就笑了,说了句:“你可真是个赌徒,就这么确定我不会再动手?”
在芜辛县的庄稼地使出的手段足够狠毒,干净利落,要的就是命,可对卫凛冬却没起到任何震慑作用,不跑就罢了,还回万嘉。
向毅一开始也没琢磨明白,不过在边慎修反常地按兵不动中逐渐品味出谁在掣肘,最终也证实了这一点——他收到边启航的敲打,让他拎清楚点,小少爷的手要是脏了,沾了血,他的也就别要了。
这样的信号同时在释放,他看清楚的事,不保证对方不会察觉到。
是在……赌?
向毅无意识地又去摸自己的脖子,这已经是被卫凛冬在田地勒晕之后不止一次的反射行为——不像扼断气管杀人那样只要一味用力就可以,把人勒到昏迷却又不至断气,要的是力度拿捏的技巧,耐心的等待,以及沉稳得极尽冰冷的心态。
赌……他们不会,也不敢动手?
向毅不禁又在想这个问题。
似乎有声嘲弄般的轻哼从后座传来。
向毅马上抬眼看后视镜,卫凛冬像是在手机上按了什么,他说:“听一听吧。”
外放的声音流出。
开始很模糊,吵吵嚷嚷,像是人群聚集的场所,然后‘叮’的一声响,门铃,又或者是电梯提示音,一道女声传出:“哇啊!这么多花,给谁的啊?”
“唐,婉——哎呀我去!”一个男子的惊呼带出一连串杂音,像是捧花的包装被人揉搓,女声随之而来:“你怎么回事啊?看个卡片差点把花摔了!赶快给我!…唐总唐总!这是送给您哒~好漂亮喔!”
“我的?”
一道温婉柔和,天生适合唱甜歌的嗓子。
接着,叽叽喳喳来了一堆人,有人怂恿着女主角看谁送的花,还有人说值此这样的大日子,送花的大有人在,但像这么一大捧可太少见了。
很遗憾,卡片没有署名。
至此,软件关掉,再没有声音。
不是从网上搞来的音频,也不像是提前录播,所有的声音真实而生动,仿佛就发生在眼前,是——
即时监听。
花束里有同步录音器材。
“我最近浏览了一些资料,”卫凛冬开始说话:“你父亲的兴创集团近半年业绩持续走低,资不抵债,这种过度透支的状况实在太危险,他想必是急于摆脱困境,希望将兴创拉回正轨,为此做了很多冒进的决策。”
“与高昂的银行借贷相比,联姻就实惠多了,卖儿子一本万利,是一桩好买卖,边启航就是这么做的,他选中了唐海国的冠世集团,而唐氏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个看似弱势,可以被随意摆弄,有一定家底适合联手的对象,所以——”
卫凛冬抬抬眉:“你这样不干不净的人他们会想要么?”
赌?
不存在的。
从未能在芜辛县一鼓作气,继续冲进狗舍抢人就已经露馅,毫无理由的消失只会是因为某种原因不能这么做。
向毅闭上眼,这是把对手研究得彻彻底底,这些日子这个人根本没闲着,都已经到这份上,令人讶异的是,小少爷似乎没听懂,还在问卫凛冬什么意思。
他听到那个男人的低声浅笑。
“既然东西可以畅通无阻地交到唐婉婉手里,那么下次就不是在她一手打造的概念车新品发布会现场送上一束花,而是——”卫凛冬故意放慢语速:“让她亲手拿到大院中那晚的视频。”
车灯点亮的夜,满院狗吠,会喷水的枪,跪在地上的男孩,从车窗外清晰可见手腕上晃动着的手铐。
干得漂亮。
向毅在驾驶座上苦笑摇头。
车内一时陷入沉寂。
边慎修的声音再起:“原来有视频啊,呵,还真有你的卫医生,不过你该不会认为这样就可以威胁到我吧?”
没有回答,只传来动作间一些衣服细微的摩擦声,向毅立即调整后视镜角度——
还是手机,不过这一次是打通了某个电话,同样开免提。
“麻烦给查一下我的件寄了么?”卫凛冬问。
“号?”那边简短道。
“34。”
电话放下,片刻,小哥回来了。
“没寄,我还要找你呢…喂,喂喂??”
“我在。”卫凛冬答。
“你收货人没写名字啊!电话也没有,怎么都不写全了?以后不写全不给寄!再说也寄不了啊!”小哥粗声粗气,听到卫凛冬让他代为帮忙写,说了声:“等会儿,我拿根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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