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大场面,你都是去市里开过会的人了,红叶小镇商户代表。”单羽说。
“那个会又不是你爸妈主持的,”陈涧说,“而且开那个会我也一样紧张得快死……吉利了。”
单羽笑了起来,手机响了一声,他边笑边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发了条语音过去:“行,没问题,明天您到小镇牌子那儿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过去接。”
“你妈妈吗?”陈涧盯着他,手机一放下立马问了一句。
“我跟我妈得吵架的时候才用敬语呢,”单羽说,“是陆畇。”
陈涧松了一口气,但松了一半又憋住了:“陆主任?他也要来吗?”
“他不来,”单羽说,“他的狗要来。”
“他的狗……”陈涧思考了两秒,“是谁?”
单羽看着他:“喂!陈涧!”
“我靠,他的狗啊?”陈涧猛地想起来陆畇养了几只狗。
“嗯,他要出门两天,还剩了一条狗没地方送,寄养的那个狗场过年不营业,”单羽说,“就想放咱们这儿两天。”
“哦……”陈涧笑了起来,乐了好半天才问了一句,“什么狗啊?”
“哈士奇,”单羽说,“他说不拆家也不爱叫。”
“怕冷吗?不能搁院子里吧?”陈涧问。
“晚上睡会议室里吧,”单羽说,“跟蘑菇如果关系能处得来,就跟蘑菇一块儿睡狗窝,反正蘑菇的窝暖和,白天拴着点儿就行。”
“好。”陈涧点点头,仰头靠着沙发,又开始琢磨明天的事儿。
琢磨了一会儿,他又想起来一个重点:“刘悟知道吗?”
单羽没说话。
陈涧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他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
“喂,老板,”陈涧小声地说,“刘悟知道吗?”
“不知道。”单羽有些含糊地答了他一句。
“没睡着啊?”陈涧愣了愣。
但单羽又没了动静,听呼吸是真睡着了……刚可能是迷糊着。
还好单羽这两天挺累的,都没什么机会在办公室里躲着,这会儿估计是真困得已经不清醒了,要不快睡着的时候被人追着问话,估计得骂人。
陈涧起身,进卧室准备拿个小被子给单羽盖上。
走到床头柜旁边的时候,他一眼就扫到了……
居然一直没收起来!
这是什么很光明正大的东西吗!
这么耀武扬威地一直放在这儿……
当然也有可能是单羽懒得收拾。
但他除了手机,别的东西都收拾得挺整齐的,电脑用完了还都会放到桌子中间,虽然每次都是歪着一摆……这些玩意儿怎么就懒得收拾了呢?
陈涧从柜子里拿出了小被子,准备出去的时候又停下了。
伸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那个瓶子看了看。
然后又放下了。
激荡的心情连门口那儿都没有保持到。
啊明天!
单羽一大家子人就要过来了!
他把被子盖到单羽身上,走出了办公室。
啊明天!
今年的小镇比往年过年时要热闹不少,来过年的游客虽然比起之前不算多,但总比往年要强,初一都有不少商户营业了。
今天还是放假的状态,不过店里的员工却挺齐,吃过晚饭,胡畔和孙娜娜拿了一兜烟花出去拍照,猪圈党就全员回到了店里,说要打牌。
平时想在咖啡厅里打牌,想都不要想,在宿舍里打牌都会被陈涧赶出去,这两天老板亲自点头破坏了规矩,这帮人自然是要过瘾。
“叫单老板吗?赢了的下桌。”老四问。
陈涧想说别叫了,老板吃完饭就上去吃了颗药补瞌睡了,为了明天精神饱满,但陈二虎和三饼的嘴比他快:“别叫!”
“昨天晚上输得够够的了。”老五说。
“他昨天打牌了?”陈涧问。
“你晕倒以后他替的你,”三饼看着他,“你一点儿都不知道吗?”
“估计是不知道,”老五说,“单老板给他扔到沙发上他都没醒,早知道他打牌那么厉害,打都得把你打醒。”
“他这会儿补瞌睡呢,”陈涧笑了,“放心吧。”
“瞅你们这点儿出息,”陈二虎说,“他赢了也没管你们要钱。”
“主要是搞心态,”三饼说,“他赢了还嘴欠,不伤钱包伤自尊。”
“你就没谈过恋爱,你要谈一次,就知道什么自尊……”老五突然忧伤起来。
“那你先下桌,”老四说,“陈涧先上。”
“我不打,我看你们打。”陈涧笑笑,他是真没状态。
“你怎么回事儿?”老五瞪着老四。
“打牌!”老四喊,“打不打!没自尊还不打牌了啊?”
“操。”老五站了起来。
“哎!干什么呢?”老爸经过咖啡厅,看他俩这架式立马压着声音喊了一嗓子。
没等老四老五转过头去,他已经进了餐厅。
标准地路过。
餐厅里有几个没出门的客人正凑一块儿看春晚重播,餐厅那个投影大,还有东西吃,老爸过去跟他们坐在了一起。
“你们虽然是放假的,”陈涧靠在椅子里,提醒他们,“但大隐可是在营业的啊。”
他倒是不担心这俩会打起来,老四是猪圈党的武力担当,老五跟陈二虎起内讧都不会跟老四真动手。
“这牌还打不打?”陈二虎把洗好的牌拍在桌上,看着老四和老五,“别在这儿给我丢人。”
“打。”老五坐了回去。
“打,”老四说,想了想又看了老五一眼,“你什么时候谈恋爱了?”
“现在才想起来问,什么兄弟,”老五说,“我都失恋了!”
老四一边摸牌一边皱着眉思考了半天:“这么短的时间,你谈没谈啊?”
“失恋的前提是谈了,”三饼说,“谈三天也算是谈了,第四天分了也叫失恋。”
“就谈了三天啊。”老四说。
陈涧在旁边笑得差点儿呛着。
“我们内部的隐私,”老五看着陈涧,“你听了就听了,怎么还笑呢?”
“对不起。”陈涧笑得更厉害了。
“还内部呢,”三饼说,“你失个恋在亭子那儿演了一个月了都,谁不知道。”
“打牌。”陈涧笑着拍了拍桌子。
“好好打,今天肯定打不了通宵,得早点儿收,”陈二虎说,“明天单老板家里来人呢,总不能这么大个店,就店长一个人起来了吧。”
消防主管陈二虎一句体贴的话差点儿把陈涧脸上的笑直接拍没了。
不过陈二虎认真起来还是很认真的,第二天陈涧起床下楼的时候,陈二虎居然已经从家里到店里了,正拿了个小本子站在前台。
“干嘛呢?”陈涧问了一句。
“例行消防检查。”陈二虎说。
“哦,”陈涧点了点头,“那去吧。”
“单老板家里人还没到呢。”陈二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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