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回厨房继续做饭了,祝渝就在卫生间洗漱,刷完牙他又把手捂在唇边哈了一口气,眨眨眼,又喷了点漱口喷雾漱了一下。
之后才跑去厨房,吵着要帮忙一起做饭。
他们附近的华人超市并不卖火锅底料,加上两人都不是吃辣的体质,所以汤底是柏沉自己熬制的排骨清汤底料。
将鸡肉,牛排骨和牛骨洗干净,放入清水中煮至水沸腾,然后捞出来清洗干净。
最后放入锅中,焯水,将浮沫捞去,小火熬出鸡肉,牛排骨和牛骨的鲜味,随后加入新鲜菌菇,各种底料,煮至沸腾,汤底就熬好了。
祝渝拿起新鲜蔬菜说他来洗菜。
柏沉给他舀了一碗骨汤,“尝尝有没有味道。”
他很自然地将祝渝手里的菜接了过去。
知道的,祝渝是不可能拒绝到嘴的美食的,他端过碗,拿勺子舀了一勺汤,吹凉后倒进了嘴里,“好喝!!!超级好喝!!”
早期柏沉的作品集里面就有做过排骨清汤火锅底料,那时候祝渝就开始馋了,没想到有朝一日还真被自己喝上了。
“那就好。”柏沉微笑着,拿筷子夹了一块鸡肉给祝渝。
等祝渝喝完汤,柏沉已经把所有的菜都洗干净了。
他们把电磁炉放在了餐桌上,将这些洗干净的菜一一摆在了锅的四周。
祝渝端着碗坐到了柏沉身边。
窗外吹着呼呼的大风,窗户只有一小道缝隙,凉风刚挤进来就被屋里的温暖驱散了。
祝渝捧着脸看着锅里还在煮的菜,对柏沉说:“之前我去重庆吃过火锅。”
“是和朋友一起,第一天点了特别辣,第二天点了中辣,后来再吃就点鸳鸯锅了。”祝渝笑着说。
柏沉也勾唇跟着笑。
祝渝目光落在锅里,“可以吃了吗?”
“可以了。”柏沉夹了两块烫熟的牛肉卷在祝渝的碗里。
祝渝碗里的底料是他自己调的。
香菜,葱花,蒜蓉,小米辣,生抽,陈醋和香油搅拌均匀的成果。
他说这是万能底料。
柏沉夹到他碗里还提醒:“小心烫。”
祝渝一边比着“OK”的手势一边往嘴里塞。
刚入口的时候是香油的香味,紧接着香菜和葱花的味道卷到了口腔里,最后就是锅里排骨清汤的味道,特别的鲜。
“在国外还能吃到这么正宗的火锅,死而无憾了。”祝渝抬手将挡眼的碎发往旁边拨开。
柏沉从口袋里摸出两个祝渝平常洗漱用的发夹,帮祝渝把头发别了起来。
“喜欢吃的话,圣诞节或者新年再做一次?或者你想什么时候吃,我都可以做的。”柏沉又给祝渝夹了一块鸡肉。
祝渝往嘴里塞肉的手一顿,眨了眨眼。
柏沉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怎么了?”
祝渝摇头:“没事,有点烫。”
他把头埋得特别低。
祝渝还有一个习惯,心虚会瞎走路,撒谎会低着头。
柏沉看着他,没多问话,拿了一个空盘放在祝渝手边,然后将锅里烫熟的菜都夹在了里面。
他说:“慢点吃。”
祝渝猛猛点头,好!!
……
晚饭时光就这样过去了。
柏沉洗碗的时候,祝渝就在电脑里面翻电影。
毕竟明天上午没课,祝渝是可以赖床的,今晚稍微晚睡一丢丢也没什么的。
他在各种分类里面看了半天,最后找了一部美国同志电影,开看前祝渝悄悄上网搜了一下影评,没有很过分的露骨片段,最多就接吻和一些擦边镜头。
那问题不大。
祝渝悄悄把自己买回来的东西藏在了沙发靠枕下面。
等柏沉洗完碗,他就拉着柏沉过来一起看电影。
柏沉拿毛毯将祝渝搭在他膝盖上的腿盖住了。
家里的灯都关了。
电脑调的护眼光,有些昏暗。
祝渝拉着柏沉的手,和对方十指相扣,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电影上面,为此他连晚饭都没有吃得特别撑。
“师哥,你之前有什么喜欢的人吗?就是在我之前。”祝渝不想看这俩英国男人前期堕落的地方,开始和柏沉聊起了别的。
柏沉微微垂手,看着祝渝头顶的璇,轻声回话:“没有。”
“我只喜欢过你。”柏沉实话实说。
祝渝耳朵又红了,他抬头去看柏沉,对方脸不红心不跳,果然,柏沉还是觉得这不是情话。
祝渝嘟囔:“说情话都不知道脸红。”
柏沉:“我觉得这不是情话。”
祝渝:“我知道我知道!”
柏沉的情话大概就是中午说的那些“我喜欢你”“我爱你”类低的话。
他要是再说一遍,祝渝就要晕过去了。
所以祝渝很识趣地选择不多嘴了,他半倚在柏沉的怀里,脑袋有意无意地蹭着对方的胸口。
电影到了中间部分,到底是英国电影,就算没有太露骨的地方,亲得还是蛮“惹眼”的。
祝渝心脏怦怦跳,他仰头:“师哥,可以亲我一下吗?”
柏沉不会拒绝的,他俯下身去轻轻亲了祝渝一下就准备退开。
祝渝手快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本该是蜻蜓点水般的吻。
“唔……”祝渝舌头又被卷了起来,舌钉被对方故意磨过,祝渝尾椎骨又是一阵发软,腰肢泄了力气,整个人靠柏沉捞着才没有滑下去。
空气太暧昧了。
昏黄的光是有某种暗示的。
祝渝清晰感受到自己起了感觉。
他往后退开了一些,在柏沉颈间喘粗气,他仰起头看柏沉,说:“师哥,我……不舒服。”
柏沉眉睫低下,看着祝渝水光潋滟的唇和眸子,又要俯身下去接吻。
祝渝往后退开:“不要这个。”
他直白道。
柏沉凝眸,把手钻到了盖在两人腿上的棉毯下面。
祝渝喘了一声。
伏在柏沉肩头,似在啜泣,又有些不受控。
柏沉另一只手揽着祝渝的肩,去吻他。
祝渝没力气躲开。
最后觉得眼前一阵白光闪过,他气喘吁吁地倒在了柏沉怀里。
柏沉把手拿出来,扯了一张纸巾准备帮祝渝擦擦,祝渝拉住了他,“不继续了吗?”
柏沉耳根红得很不正常,他眼底压着一种蓄势待发的火,不过忍住了。
“没有买东西,今天就这样了。”柏沉的嗓音哑得厉害。
祝渝忙说:“我买了。”
他把藏在靠枕下的东西拿了出来。
柏沉看了一眼,手又重新握了回去,祝渝呜咽一声,伏在了柏沉胸口,柏沉在他耳边说:“今天就这样,最后一次了。”
“尺寸小了。”他说。
祝渝:!
第40章
祝渝觉得自己怪怪的,好像是在哭,但他刚出点声音就被柏沉吻住了唇,等他喘不过气了,柏沉才放开他去轻轻咬了咬他耳朵,哄他:“不哭。”
大概是因为经常做饭,柏沉的手上有轻微的薄茧,指腹摩挲着,祝渝抖得快要扶不稳柏沉的肩了。
漂亮的眸珠微微上翻,恍惚间,只觉眼前浮过一道白光,一阵哆哆嗦嗦后,他就把头埋在了柏沉胸膛里,呆毛耷拉着,动也不动。
软得像一滩水。
祝渝感受到了柏沉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柏沉抽了两张湿纸,拿到毛毯下面。
祝渝又一哆嗦,皱起眉,语气不高兴:“凉!”
柏沉笑了笑,将湿纸攥在手心,又看向了被他扔在桌上的安全套和润//滑/油,问:“什么时候买的?”
祝渝在他胸口摇头,整张脸像在云层里打滚似的,“不告诉你。”
他不说柏沉也猜得到。
所以今天在超市的时候,祝渝的遮遮掩掩就有迹可循了。
攥在手心的纸巾变温后,柏沉才继续给他擦了擦,祝渝尾椎骨莫名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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