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仰起头看祝渝,这是一个将自己至于下位者,将祝渝俸在高位的动作。
“没有很难过。”柏沉说。
祝渝摸了摸他的脸,“哥哥,我爱你。”
祝渝的钝感力很强,如果连他都能察觉到,那某人此刻的悲伤恐怕就要溢出来了吧?
他的爱人总在为一些不会发生的事情感到不安,但这是柏沉的错吗?
并不是,是那些抛弃他的人的错。
但祝渝不是那样的人。
他坚定地向柏沉诉说着爱意。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祝渝捧着柏沉的脸,俯下腰亲吻着对方的唇。
他吻得很细,很小心翼翼,像在吻稀世的珍宝,小心翼翼。
在引导下,柏沉从祝渝的膝盖一路吻了上去……
伦敦此刻飞着小雪。
外面又风雪的呼啸声,小雪簌簌,还有雪压弯树枝的噼啪声。
房间的灯暗了下来,一只肥胖的奶牛猫被“请”出了卧室,没多久,屋里传来了阵阵压抑的哭声,持续到了凌晨两点多才安静下来。
——
第二日,天大亮。
正午十二点多。
在床上的人才摸摸索索着爬起来。
他是饿醒的,睁开眼就闻到了浓郁的炒菜香。
祝渝揉着睡眼惺忪的眼,起来蹬上鞋子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师哥,我好饿……”
他拖着长长的尾音说。
然后又和沙发上一位西装革履的人对视了上。
祝渝舌头一闪,瞬间精神了:“哒哒哒,哒哥!”
他手忙脚乱去把自己外套穿好。
“小鱼,我做了午饭,快去洗漱吧,大哥也和我们一起。”柏沉端着菜走出了厨房。
祝渝立马对柏沉露出阳光开朗的笑,夹着嗓子回:“好!都听师哥的!”
转而又一脸疑惑地看向了祝霆:“你什么时候来的?”
祝霆冷静地喝着手里的茶:“两个小时前。”
祝渝溜到祝霆身边,拉过他的手臂,在他耳边悄悄问:“你来怎么不给我说一声,这次我手机没静音!”
祝霆白了他一眼,把手臂抽了回去:“我给你打了电话。”
“?”祝渝把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恍惚好像有了点印象,柏沉当时问他接不接,他一肚子火,往柏沉胸前钻,让柏沉替他接了。
回忆完毕,祝渝捂脸。
“好吧,对不起。”祝渝说。
祝霆后脊发凉,好说好歹地劝自己接受了这样的祝渝。
有些事情真是活久见。
说实话,祝渝开门出来的时候他也挺紧张的。
毕竟自己打搅了祝渝睡觉,听祝渝当时的语气,他应该气得不行。
而祝霆又是见过祝渝起床时发脾气的样子的。
祝渝可以为这事发一整天的脾气。
但现在看来似乎像个没事人。
他再次端起茶喝了一口,平复了一下心情。
也道歉:“我也打扰到你睡觉了,大哥给你道歉。”
“我来是为了一会儿送你去机场。”随后他跟着解释。
祝渝欣然接受了对方的道歉,问:“师哥送我就好了,你干嘛专门来送我?”
祝霆:“下雪天不安全,黄裕人也不知所踪。”
“我的人送你去机场应该才是最安全的。”
祝渝哦了一声。
“我刷牙去了。”他站起身往卫生间走了去。
祝霆看向他,很不可避免地看到了祝渝后颈的牙印,下一秒他就被嘴里的茶呛到了,“咳咳……”
祝渝从卫生间弹了半个脑袋出来,关心:“哥你没事吧?”
祝霆闭眼,没眼看!
吃完午饭,他们就出发往机场去了。
离别在即,祝渝很不开心。
车子停在机场前很久了,司机和祝霆都下了车,给两人留下了道别的时间。
柏沉握着祝渝的手,他根本就不舍得祝渝离开,如果允许的话,祝渝就应该永远和他在一起,一刻也不能分开。
但最后,柏沉还是松开了手。
祝渝凑上去亲了亲柏沉的唇,“我走了。”
柏沉就亲了亲他的额头,“要回来。”
“一定要回来。”柏沉说。
祝渝:“嗯。”
“今天大哥在我们家,我没有来得及和你说。”祝渝说,他倾身上去亲了一下柏沉的额头,“今天也很爱你,哥哥。”
祝渝乐此不疲地诉说着他的爱意。
他的每一声“我爱你”和“我喜欢你”对柏沉来说,都是最好的安抚剂。
飘荡的小船找到了靠岸的港口。
祝渝心里的不舍要溢出来了。
再温情一下祝渝就要闹脾气说不回去了。
所以他说:“我走了,哥哥。”
柏沉点头,他打开身边的车门,绕到祝渝这边,帮祝渝打开了车门。
祝渝下了车。
司机拿着他的行李,和祝霆在不远边等着。
祝渝抱了一下柏沉,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现在不敢再看柏沉一眼,再多看一眼就真的要哭着说不回家了。
上飞机后。
祝渝靠着窗,飞机渐渐起飞,他看着雪雾弥漫的伦敦,长长叹了一口气。
没关系的。
就是半个月而已!
祝渝揉了揉脸蛋,让自己看起来不太像一个望夫石。
——
家里人早早就等在机场了,来接祝渝的是祖母和妈妈,爸爸为公司的事情忙不开。
国内还没伦敦冷。
祝渝下飞机后把外套脱了下去。
祝渝都没来得及和祖母问好,就被她拉着衣袖指责怎么不把外套穿上,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祝渝体质早就比小时候好多了。
但祖母一直把他当成小时候去看。
祝渝很听话地将外套穿在了身上。
“祖母,我好想你呀!”他抱住了七十多岁的小老太太。
祖母眼里闪着泪花,拉着祝渝上了车,回到车里后就问东问西。
一边的虞怜欢都插不上话。
“在那边都瘦了吧?”老太太去摸祝渝的腰。
手感不太对,多了点肉。
又捏捏祝渝的脸。
比以前要软一些了。
祝渝抓着老太太的手腕在自己脸上揉了揉,“没有瘦!我把自己照顾得很好的!”
来接祝渝的车是家里的那辆加长林肯,坐在对面的虞怜欢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地严肃,但要说不关心和不心疼,肯定不可能的。
她看着祝渝说:“回来后就不要再做让家里人担心的事了。”
顿了顿,她又说:“妈妈为之前擅自送你出国的事道歉,原谅妈妈好吗?”
祝渝忙挪到了虞怜欢身边坐下,他把脸垫在了虞怜欢肩上,撒着娇:“妈妈,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因为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错。”
“说起来,应该是我给你们道歉,害祖母和你们担心了。”祝渝声音愧疚,道歉的语气也很诚恳。
他说完话,对面的祖母和虞怜欢下意识就对视了一眼。
“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让你们担心的事情了。”祝渝说。
他讲话慢吞吞的。
态度确实认真的。
就这样他们一路寒暄到了家。
祝渝回国后莫名其妙地忙起来了。
不是为家里的生意忙,而是忙着在圈子里各个宴会里露面。
祝渝在珠穆朗玛峰失踪的事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那段时间祝家又和黄裕结了仇,很多人自然就把这件事联想到了一起。
祝渝被找到后,连家都没回就被送到了国外。
所以圈子里现在到处在传祝渝……不在人世了。
出于对祝渝的安全考虑,祝家并没有及时对这件事进行澄清。
……
祝渝无话可说。
晚上和朋友聚餐的时候,还骂他们居然瞒着自己这件事。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