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醋椒小白菜。”王佐喜欢吃那样的新鲜小菜:“家里的厨子做了几次,都不如你做的好吃。”
丁田得意了:“那是!”
其实凉菜里,他也就会点简单的,复杂的就该他不会,那边的厨子擅长了。
这醋椒小白菜,做法简单,只要掌握好醋的多少,就能做的相当到位。
不过今天吃饺子,丁田在厨房揉面,在醒面的时候,叫白三儿过来:“剁牛肉,会吧?”今天太累了,剁馅儿这个活儿,找个熟人来做,正好。
“会!”白三儿相当的给力:“不就是剁么!”
然后丁田就看白三儿用一块新的砧板,洗刷干净之后,双手持刀……嗯,菜刀^
撸胳膊挽袖子,双手翻飞如花,一片牛肉剁的那叫一个碎啊!
丁田叫王富贵过来,跟自己一起将自家的韭黄用小刀子割下来,洗干净后切碎,那边牛肉也剁的差不多了,牛肉馅儿就不能剁的太碎,太碎了就失去了牛肉的味道,需要有点肉粒的那种最好。
丁田拿着一双粗大的筷子,顺时针旋转,给饺子馅儿上劲。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王富贵夸奖白三儿:“白三儿你这手艺没生疏,双刀白三儿的名头果然不是白给的啊!”
“那是啊!”白三儿晃悠了一下双臂:“想我白三儿在登峰山之战的时候,一双大刀片子,砍翻了二十几个蛮族,连蛮族的熊将军都被我吓跑了!”
丁田就想到刚才剁肉馅儿的时候,白三儿的表情,冷冷的,狠狠的,双目放光,双臂非常机械化……呕!
“白三哥,去烧水!”赶紧指使这家伙去干点有热度的事情。
王佐不知道他们厨房里在干什么,但是却溜溜达达的去了丁田的卧房……丁田卧房的外间,被丁田改了一下,改成了一个小小的菜房,用木头箱子里装土,培养的青菜,已经长的很大
了。
菠菜、香菜、油菜、生菜、韭黄、蒜苗儿……。
马小花正在给这些东西浇水,因为丁田摘走了一些韭黄,马六家的正在往空箱子里撒韭菜籽儿,还得继续种啊。
见到王佐过来了,赶紧拉着女儿低头躲在一边,不碍事儿。
本来是要跪地的,但是丁田说了,不许他们家的人动不动就跪地磕头,都成磕头虫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也明白,丁田是个好说话的人。
而且从来不苛待他们,自己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春天换装了,还给他们做了新的春装
马六家的手巧,给丁田做了好几双拖鞋,丁田欢喜的一回来就换鞋……他实在是受够了每天都要穿着靴子的日子。
好歹让脚丫子放松一下啊!
王佐看了半天,指着好几层木头箱子问马六家的:“这个是干嘛的?”
“田少说是细的苗,有辣椒苗,茄子苗,黄瓜苗。”马六家的道:“等长的差不多了,就移栽到后头的院子里。”
王佐记得后头的一块地方,貌似是一个不大的小花园,一般人家都种点鲜花什么的,女眷喜欢的东西。
但是丁田一没有女眷,二没有那个闲情逸致,所以就种菜了。
就连院子里的两个小花圃他都有安排,两边种点葡萄,搭个架子,夏日里遮阴,秋天还有葡萄可以吃。
“田少?”王佐想起刚才马六家的对丁田的称呼。
“是,田少说,叫主人不好听,叫老爷也别扭,他还没有那么老,叫少爷不合适……于是折中了一下,叫田少。”马六家的低眉顺目的道:“从此之后,家里人都喊主人为田少。”
“哦,他倒是会过日子。”王佐背着手,溜溜达达的走了。
马六家的松了口气,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没事了。”
马小花甜甜一笑:“娘,不用害怕,田少说了,我们只要好好的干活就行了。”
“唉,娘是被吓怕了。”马六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女儿的脸:“田少是个好人,娘知道。”
经过一段时间安定的生活,吃食上也不缺,马家人有了一些变化。
马六更壮实了一些,马小风则是蹿个儿头,为此,丁田特意让金大娘熬点骨头汤给家里的“小孩子们”喝,这“小孩子们”包括金大娘的小孙子,马小风和马小花。
当然,顺便的,大人们也可以喝点。
全家都跟着补钙了。
马小花再也不是“黄毛丫头”的样子,小脸儿张开了一点,皮肤也变得嫩嫩的,穿着碎花的小袄裙,腰间挂着一个素色的小香囊,头上一个小珍珠碎花缠枝的头花,将还有些微黄的头发拢住一半,方便干活。
大眼睛,双眼皮儿,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就这,还是马六家的不让女儿打扮的后果。
才十岁,就看得出将来肯定漂亮。
王佐溜溜达达的回到了餐厅,丁田的饺子也上了桌,还有醋椒小白菜,以及熬好了的大骨
头汤。
“吃饭,吃饭!”丁田乐呵呵的上坑盘膝坐好,王富贵就像是一个随时准备插足的小三儿一样钻了进来,用银针挨个扎……丁田现在已经可以无视他了:“厨房里还有饺子,你自己去
拿着吃吧,骨头汤随便喝,醋椒小白菜还有一盘子,饺子不够吃,可以去找马六家的,她知道馒头在哪儿,热一下吃馒头吧。”
王富贵点了点头:“我知道。”
做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呢,甚至是有一些是亲自经手的呢。
“你怎么不让外面的侍卫们去吃?”王佐好奇的问丁田:“白三儿跟你也算认识了吧?”
“你当我傻呀!”丁田一翻白眼儿,他已经非常轻松自如的面对王佐了,话说他王爷的身份,就是让他别扭了几次而已,原因是彼此有些熟悉了,再说,王佐也没跟他显摆王爷的身份,所以他当他还是朋友的那种应对:“他们来我这里,连水都不喝的好么!”
那些人只管站岗,放哨,保护王佐的安全。
别说喝水了,估计连茅房,都不在他这里上……。
他也就能让王富贵跟着吃点好料,连白三儿他都不敢邀请,说你来吃点?
“呵呵……。”王佐一乐:“他们到哪儿,都是这样。”
也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护卫,普通护卫什么样,他还真见过一次,就是他被单独放出去的那次,那些护卫太没有警惕性,被人忽悠一下就走开了,让他落了单。
那些护卫最后的下场他不想谈。
吃过了晚饭,王佐才说他要去一趟北疆府,大概要走十天左右,跟丁田说一声。
“我知道了。”丁田道:“明天就走吗?你要是不着急的话,我给你再做点鱼子酱吧?这段日子开江鱼卖的可好了,各个都带籽儿。”
“好。”王佐点头,看向丁田的眼神,深邃而迷人。
第二天丁田休息,做了两坛子的鱼子酱,反正这东西不容易坏,而且他发现王佐吃的还挺
快。
送走了王佐,丁田就上差了,第一个他叫来的犯人,就是崔久。
在叫崔久之前,王佐先请了老郑叔过来,泡茶,拿了从王佐那里顺来的牛舌酥请老郑叔吃:“我想跟您打听个人。”
“您说。”老郑叔现在日子过得好了,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看起来老当益壮的。
“那个崔久,是咋回事?”丁田道:“我看过交接的卷宗,这人犯的是个风化的案子?”“崔久啊?”老郑叔一拍大腿:“他的事儿,可就说来话长了……。”
“那您老跟我说说。”丁田又将一碟子的枣糕放在老郑叔跟前:“我听着。”
“嗨!”老郑叔就张嘴了:“崔久呢,要说他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原本的崔家庄啊,是在
北边的一个大庄子,有二百来户姓崔的居住,崔久的父亲啊,是个能人,在府城里开了个铺子,但是婆娘不给力,生了八个孩子,都没站住,最后到了崔久这里,他才活下来,虽然亲戚不少吧?可都不是血亲,只是族亲,他爹跟他娘老来得子,就给起名叫崔久,一个是念着前头那八个孩子,另一个则是希望这个孩子能长长久久的陪伴他们,结果倒是长长久久的陪伴他们,将他们入土为安了,可这孩子也给娇惯的不行了,最开始家产还有一些,他也凑合着过,可这也不能养他一辈子啊?坐吃山空到现在三十来岁了,一事无成不说,只有一栋老宅子,当年他爹娘挣下的家产,全都被他花光了,这就开始混着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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