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翘,但是说的话却不怎么好听:“算你识相,还知道来找我。”
后头王富贵已经指挥人手,去迎上了追逐马车的人。
遇到之后,二话不说,一阵砍杀!
丁田想回头看一眼,王佐策马过来,一弯腰,将他捞上了马背,没让他回头:“走了,回 营!,,
自然有号角手吹起了号角,归队回营的讯号。
丁田第一次被人抱着骑马,还有些新鲜:“你这马跑的快不快啊?”
“一个人的时候,快;两个人就慢了。”王佐摸了摸马鬃毛:“白云不爱驮着两个人跑。
”
“它叫白云?”丁田也摸了摸马鬓毛:“这名字太俗了。”
“那叫什么不俗?”
“咋的,也得叫个闪电啥的啊?”
“我有一匹马叫闪电了。”
“那就叫奔雷!”
“还有一匹马叫奔雷。”
“那要不叫飒露紫?我听说唐太宗的宝马就叫这个。”
“跟白云不匹配,唐太宗的宝马飒露紫,据说是一匹紫色的骏马,我的白云是白色的……
”
“那叫追风?跑得快,可以追的上风?”
“这个名字不好,有追封的意思……。”王佐脸都黑了。
追封可不是什么好听的词儿,同“追谥”、“追尊”一样,都是为死者追加封号。
谁家的马,叫“追封”啊?
嫌弃自己活的太健康了吧?
丁田尴尬一笑:“哦哦哦……那叫……。”
他们后头,跟着马车,以及随扈的人员,没人让他看到后头的事情,金不换权当自己失聪了。
王富贵在丁田跟前是个二货,但是刚才,可杀伐果断的很。
起了一路的名字,都被王佐否决了,到了大营门口,丁田自己趁着马匹停步后,蹦下了马背:“哎呀呀,看到大营,我就觉得安全了。”
王佐冷哼一声:“出去一趟,还让人追杀了?”
他不觉得那些追来的都是好人,好人能让丁田他们仓惶逃到他这里吗?
所以他让人杀了过去,留几个活口就行了。
不管对方是什么人,追杀几个衙役就是大罪了,但是,如果对方有背景的话,那么,那些人来势汹汹,冲撞王驾,就是一个皇子当靠山,也保不住他们。
而且那个皇子也得付出代价。
八大铁帽子王,绝对不是说说就算了的,他们是与国同休的铁帽子王。
位比亲王爵,是一字并肩王。
刺杀他跟谋反无疑。
谁也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可别提了……我……。”丁田刚要说什么,结果不争气的肚子却“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没吃饭?”王佐耳朵好使着呢。
“没……。”丁田红着脸,捂着肚子,好不尴尬。
“什么时候出的城?”王佐问到了点子上。
“半夜……。”丁田就见王佐那俊脸啊,顿时就冻上了冰,赶紧解释:“我想着,蔡家是地头蛇,万一不让我们将证据带出来呢?他家连一个丫鬟都不放过……我就想着半夜跑回府城,结果刚到前头的高岗上,想着热点汤水啃点馒头……就发现有人追上来了,我跑不快么,就来投靠你啦!”
“进来,王富贵!”王佐冷着脸喊人。
“在!”王富贵“嗖”的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去让人将早饭端进来。”王佐拉着丁田往里走:“快点!”
“是!”王富贵赶紧往厨子的帐篷那边跑。
别人的早饭好没好他不知道,但是王爷要吃饭,不管什么时候,厨子那里都有现成的。王佐的早饭非常丰盛,哪怕是没有准备,但是端上来的分量,也足够他们俩人吃的了。两碟金丝花卷,两碟奶香馒头,一碟葱花小油饼,一碟鸡蛋饼。
两大碗黑米粥,两大碗小米粥,两大碗红豆粥,两大碗瘦肉皮蛋粥。
一碟卤牛肉,一盘炝土豆丝,一盘五番花生米,一盘鸡汤烫熟的白菜粉丝。
还有热乎的落汤鸡、清炖羊肉。
以及爽口黄瓜、酸辣萝卜干、蒜茄子和油炸咸花生。
虽然是在野外,但是身为王爵的王佐,不管干什么,再简便,也绝对是别人眼中的奢侈。满满当当的摆了一大桌子。
不等摆完,丁田就抄起了一个奶香馒头:“金不换他们都有吧?”
“都有,都有!”没有也得说有啊!
王富贵一边摆上一边道:“出去一趟,咋还把自己饿着了呢?”
“他出去办个案子,就能忘了吃饭!”王佐非常不高兴:“喝口热乎的粥,再吃干粮。”强风冷气的,不喝一口粥,该闹肚子了。
这是从小宫里的嬷嬷教他的,宫里的孩子养的都非常精细。
“没,真不是,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我先喝口粥。”丁田喝了一口红豆粥,感觉冷冰冰的肚子热乎了,呼出一口气:“哎呀呀,可是吃到饭了,我跟你们说,我这次去啊,真是各种离奇……。”
一边说话一边吃饭,还能不喷食物,王佐也是服了他这个能耐了。
不过两日没见,感觉还挺想他的,如今看着人在自己的眼前,_吧_吧说的不住嘴儿,他也不嫌烦了……就是王富贵比较碍眼。
“让他们中午将昨天打了的狼做了。”王佐自然有办法:“狐狸肉就算了,给猎犬吃,皮子好好硝制一下,野鸡炖上榛蘑,还有羊肉汤,这天气冷的,喝点羊肉汤驱寒。”
“好的,您看中午吃点什么主食?”问的是王佐,但是眼睛看的是丁田。
“米饭。”王佐看丁田光顾着吃饭,根本不在乎中午吃什么。
其实,这个节气,再过几日,重阳节一过,一下雪,就吃两顿饭了。
“好。”王富贵出去找大厨了。
就剩下两个人在吃饭,王佐终于舒坦了。
“我跟你说,蔡家人果然有效啊,不愧是地头蛇,这就追上来了,我这都是马车,还有证物,人证以及嫌疑犯,只能跑路,去别的地方肯定不行,只能来找你了。”丁田终于吃饱喝足了,美美的打了个饱嗝儿:“没想到啊,我们搜出来的赃物,金不换看过了,他说里头有两颗北珠,不是安屠户能有的,也不是蔡家人能有的,他在车里跟我聊天,推测,这个安屠户,恐怕并不干净。”
“差不多吧?”王佐也这么认为:“或许是隐匿多年的独行大盗!”
“独行大盗,有当屠夫的吗?”丁田才不信这个:“就是当个地主,也不能当屠夫啊。”
“只要不是被官府找出来砍了头,当屠夫算什么?”王佐对那个什么屠夫,没什么兴趣。
“或许他是隐姓埋名,想给自己争取点沉淀的时间?”丁田推测:“这人看起来真的很凶,长的还壮壮的。”
“再强壮,还不是被抓了过来?”王佐淡淡的道:“那个叫兰兰的,也算是证人吧?你是在这里审问一番,还是回到府衙再说?”
“回去再说吧!”丁田抻了个懒腰:“半宿没睡,一会儿溜达溜达消消食儿,在你这车里补个觉,明天起行,成么?”
“嗯。”王佐点头,算是答应了丁田这个要求。
丁田从屋里出去,又找了地方洗漱了一下,溜达着去看了金不换他们。
他们被安置在后营那边,不管是犯人还是官差,吃的都差不多,大白馒头配小米粥,卤牛肉,炝土豆丝。
当然没有丁田吃的那么好,但是实惠啊!
一个个吃完收拾了一下后,找人要了一顶帐篷,自己人动手搭建,丁田也来帮忙,然后才洗漱一遍,赶紧的躺进帐篷里休息补眠。
丁田回到王佐那里,已经有了一个纯羊皮铺就的双人大床一样的床铺给他预备好了,躺上去还打了个滚儿:“哎呀呀,真舒服,我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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