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关系好不假,可你买卖消息不分轻重,谁知道你什么时候连我们这里的人都给“卖”
了啊?
索性大家都断了的干净。
“府尊大人就是心软啊。”丁田也感叹了一句:“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哼!”
他也哼哼了一声,表示认同杜知府的做法,更要捧一句,还有就是跟杜师爷站在统一战线上。
这就是“团结”了。
“你来是找老爷有事儿?”杜师爷自然喜欢丁田这样的,何况丁田在府衙里的影响力可不
小。
就算是他,杜知府下第一人的杜师爷,也得和颜悦色的跟他说话。
“哦,昨天来了个重犯,今日是来跟老爷稟报一声,还有,这个犯人貌似是杀人罪啊?”丁田小声跟杜师爷道:“罪名可不轻,够得上秋后问斩的了。”
“那个云华清?”杜师爷竟然知道那重犯的名字。
“是啊!,,
“头儿个,学政大人过来,跟府尊大人说,他又免了一个秀才的功名,心情很不好,觉得东北三府的学风不正,这才不到一年,就免了两个秀才的功名,太让人失望了,府尊大人也觉得面上挂不住……。”杜师爷一边带着丁田往里走,一边跟他道:“马家那个就算了,名声本来就不怎么样。但是云家的这个,听说是个好孩子,竟然杀了人,还杀的是他未婚妻……啧啧!,,
丁田纳闷儿:“云华清在学政大人眼里是个好孩子?”
“是的呢!学政大人的学生,就是云华清的老师,结果因为给他保媒拉纤儿,如今羞愤的再也不愿意见人……。”杜师爷道:“教出了这样的一个孽障,还怎么自诩当人先生?”古代人对名声看重,尤其是读书人,对名声更在意。
如今门下出了个杀人犯,还是这么个杀人法儿,他能有脸见人?恐怕如今想死的心都有了
算起来,这个老师,还是蔡家兄弟的老师呢。
跟蔡举人都是同门师兄弟……如今却……。
说着就到了书房,杜知府也在看案卷,见丁田来了,听了他的话,也有些犯愁:“那个云华清,是重犯不假,他杀人之后跳窗逃走,竟然将赃物带回家里藏匿,还被人给翻了出来……啧啧啧!”
还是那句话,人证物证俱在,铁一般的事实。
“可是,我觉得这里头有点矛盾啊?”丁田挠头。
“什么矛盾?”
“那小姐的绣楼,肯定高,他一个书生,怎么爬上去的呢?”丁田困惑的道:“难道说,喝了酒之后,他就成了武林高手?可以飞檐走壁了?”
“这个……?”杜知府傻眼了。
“还有啊,那小姐的绣楼,第一,肯定不是小姐一个人住,哪个大户人家的闺女,不得有个丫鬟服侍啊?何况,独居绣楼的小姐,除却丫鬟,也得有奶妈陪着吧?”丁田继续提出疑问:“怎么没有下人的证词?也没有人听见呼救声吗?即便是挣扎不过,难道还不能喊人?嘴长在她的脑袋上,喊人都不会了吗?”
“或许是吓傻了?”杜师爷猜测:“年轻女子,突然见到闺房里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
“那就更应该喊叫了啊?”丁田道:“人在受到惊吓之后,叫喊是最直接的反应。”杜知府跟杜师爷一想,可不是么!
后宅女眷,见到一条耗子跑过去,也会大惊小怪,要是看到蟑螂,更是子哇乱叫……。何况是见到一个大活人!
还是在晚上,闯入闺房的大活人。
“你的意思是说,这案子里,有不对的地方?”杜知府问丁田:“你想翻案?为什么?”“府尊大人,想不想翻案,得看云华清,小的只是在接手云华清的时候,发现他身上遭受过大刑,且很多次,一个读书人,谁对他动大刑呢?这案子既然人证物证俱在,那还有什么可动刑的呢?他刚来,为人沉默,面容枯槁……说句不好听的,哀莫大于心死。”丁田道:“哪个杀人犯,会是他这样的?判决下来了是不假,可既然活不久了,干嘛不疯狂一把?小的不是
没见过穷凶极恶之人,那些个人贩子,在牢里等死的时候,可比他鲜活多了。”
“你说的有理。”杜知府想了想:“那你这几天,想办法问一问他,可要喊冤?”
喊冤,那就代表可以翻案的意思。
古代人口少,哪怕是砍头,也要看是什么罪名。
在刑部勾决之前,都可以喊冤翻案的,甚至在砍头的时候,如果在法场被砍头的犯人喊冤,第一次,必须带犯人回来,重新审定案子;第二次,需要过刑部和大理寺两个执法机关的重审案卷;第三次甚至皇帝都要过问,为何一个犯人在法场三次喊冤?
如此三次之后,如果还是确定你犯了法,的确需要砍头,才可以不理会你临场喊冤,直接砍头了事。
这就是“事不过三”的意思。
从县衙到府衙,可以喊一次冤枉,府衙就会重新调查案子的内情。
所以,这是杜知府给云华清的一个机会。
丁田郑重点头:“小的明白!”
他从杜知府这里得了准信儿,回去就告诉了金不换,金不换想了一下道:“这两天他身体太虚弱,且心房也严重的很,待的几日之后,缓过劲儿来,再跟他慢慢的谈。”
“好,听你的!”丁田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晚上回去就跟王佐嘀咕了一下:“可不能发生什么冤假错案。”
“嗯,你高兴就好,这是今天打到的狍子肉,红烧、清炖都有,尝尝。”王佐指着菜盘子道:“下回你还想吃什么野味儿?”
丁田眯起眼睛特别向往的道:“野味儿啊……熊掌算么?”
王佐哈哈大笑:“算!有机会给你打一头黑熊瞎子,皮子熟好了给你做个熊皮褥子。”丁田不好意思的道:“我就是那么一说,你可别冒险啊,我听说熊瞎子厉害着呢。”
“无碍。”王佐道:“正好听说白云山那边有个熊瞎子,经常下山糟蹋庄稼,扰乱村民,危害很大,明日过去看看。”
“不是。”丁田有点发懵:“这种事情,当地不会组织青壮雇佣猎户,上山去除害吗?这也需要您一个堂堂的王爷出马?”
特别不服气有没有?
想他都没有这么指使过王佐,凭啥白云山出了个熊瞎子,王佐就得颠颠的跑过去打猎啊?那他家里要是闹耗子……是不是也能请王佐来抓老鼠?
“听说过而已,而且这个时候都准备秋收呢,谁有时间去打熊瞎子?”王佐对于丁田对他的关心,非常享受:“我也是有事情公干,过去看一眼,顺手就打了,自从我来了这里,猛兽没少打,我打的话,侍卫们练练手,弓箭刀斧有的是,百姓们有什么呢?我打了还能打打牙祭,百姓们若是打的话,有的时候,伤人都是轻的,还有为此丧命的呢。”
第一百六十九章 牛肉酱
这个问题,丁田知道:“嗯,以前总有人受伤,尤其是山民……。”
古代这个时候,环境好的一塌糊涂,没有温室效应,更没有任何污染,大山里植被茂盛,各种野物比比皆是。
以前连野狼都算是二级保护动物,而在这个时代,野狼群是个祸害,会在饿极了的时候,成群结队的闯入村庄,拖走圈里的牲口。
人若是反抗,也有被拖走充当口粮的危险。
而且狼这个东西,它记仇啊!
要么一群全都打死,打不死的话,哪怕跑了一只,都有回来复仇的那一天,可谓后患无穷但是在王佐眼中,一切都不是问题!
他一出行,惊天动地的,就算不摆仪仗,也会有随行的亲卫一百,护卫一百,加上随扈的兵丁上千,走哪儿都是横扫。
据王富贵说,现在他们人手一张狼皮褥子,都是灭了两个狼群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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