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开始追?”白煦问道。
“是才开始追。”沈醇说道,“哥你不是还没答应我么?”
“早就答应你了。”白煦转身道,“你还打算上高二的课程么?”
“打算上完。”沈醇帮忙端着东西道,“后面还有一些可能没学到的东西。”
“嗯,挺好的。”白煦递给了他一双筷子道,“等你进了大学,我会跟爸妈说的,到时候他们会更容易接受一些。”
“好,我不着急。”沈醇看着他笑道,“所以哥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白煦筷子顿住,看着面前青年期待的目光,话语也有些卡壳,他沉吟了一下起身道:“等我一下。”
他动心的时间有点儿早,那时也比现在年幼的多,只能在日记里纪录下自己当时心中泛起的一丝涟漪,然后就将其藏在了内心最深的角落。
但现在可以挖掘出来了,因为他的醇宝那么努力的向他靠近,他也要让他安心。
沈醇停下了筷子,看着人进了卧室捧了一本保存极好的日记本出来。
上面的卡扣打开,沈醇知道自己被允许知道那份秘密和心情了。
“给你。”白煦递出去的时候心绪微微起伏,感觉递出去的不是日记,而是情书,“你自己看或许会好一点儿。”
沈醇放下筷子双手接过,看到了上面隽秀的字迹,工整认真,字如其人。
上面有着日期和天气,沈醇扶住边角,确定了那是从他初二运动会时开始的。
白煦动了心,乱了心,却又因为当天发生的事而决定好好保护他。
他的日记即使记录着隐晦的不为人知的心情也带着他特有的含蓄。
在那个青春年少时泛起的涟漪纯粹的不掺杂一丝杂质,只有无尽的温柔。
那是他的第一次动心,也是唯一一次动心,却因为害怕他被伤害,想要保护他的情绪而将其深深地埋藏了起来,暗恋的甜味中似乎还泛着些微微酸涩的感觉。
沈醇小心的翻着页,品味着其中的感情,他从来没有看过别人的情书,却收到了最好的。
白煦的情绪有些不安,可看着青年温柔的神色又觉得被他知道了很好,他们之间不需要有秘密。
沈醇看了许久,看的很认真,日记并非天天记,却将最美好的东西留了下来。
“哥,前面我能看么?”沈醇问道。
白煦温柔应了一声:“嗯。”
沈醇小心翻到了前面,看着上面略有些歪扭的稚嫩字迹笑了一下,觉得很可爱,然后翻译出了诸如此类的意思。
生下来红红的,腿力气很大,饿了会哭,被糖骗走了……
沈醇滞了一下眉头轻动,白煦看着他翻页的地方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别在意。”
“不,其实我在想,我那个时候被糖骗走了,哥你为什么不用糖把我骗回去?”沈醇抬眸笑着问道。
虽然有一些看起来很羞耻的,但其中还夹杂着买玩具,不能挨饿,喝奶才能长高这样的字眼。
这是共同成长的纪录,比什么都来的可爱和珍贵。
白煦沉默了一下:“我后来教你吃糖多会不好看,你就不爱吃糖了。”
沈醇瞧出了他的些许郁闷,失笑道:“现在不用糖,我也跟着你走。”
白煦微怔,眸底漾出了温柔。
沈醇没再看后面的,而是将其好好的收了起来,当晚睡在了次卧。
白煦第二天醒来时看到了放在床头的日记本,还有放在其上的信封,其上有着沈醇的字迹:给阿白的信。
白煦怀揣着疑惑的心情打开,阅读时目光却停住了。
6月20日,晴。
这是阿白第一次醉酒的日子,我问他要头盔,他却像猫一样向我递了手,然后我接受了……
上面纪录着他所不知道的心动,有沈醇自己的,也有他不经意表现出来的,跟他不同,沈醇的情感是充斥着炙热和掠夺性的,他不愿意自己在他还没有成长起来前被人抢走,所以才有了那天星空下的约定。
看起来很任性,却又在认真规划着。
这是一篇日记,也是一封情书。
两封被放在了一起,被白煦重新放回了原来的位置好好保存了起来。
……
沈醇的课程还在继续,只是比以前轻松了很多,闲暇的时间更多,也终于能在学校严抓早恋的时候体会一把地下谈恋爱的感觉。
白煦:醇宝,我今天做了佛跳墙,放假直接回家。
沈醇:好#爱心。
沈醇:抱住蹭蹭.gif
白煦手指点住,反复看了几次,到底不忍他失望,输入文字:蹭蹭。
自动出图,白煦选了最矜持的一张发了过去。
沈醇看着图片笑了一下。
“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易飞扬看着他不断捏着手机的动作问道。
沈醇头也不抬道:“我高中毕业了。”
“啊?!”易飞扬惊讶异常,“你有对象了?谁啊?”
“不告诉你。”沈醇起身道,“不要传出去。”
“你去哪儿?”易飞扬亦步亦趋。
“我哥做了佛跳墙。”沈醇说道。
“佛跳墙还是大过了你的对象。”易飞扬啧啧道。
沈醇停下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他背后不远处走过来的人道:“你小心一点儿,你印堂发黑,最近有血光之灾。”
易飞扬捂着脑门道:“什么玩意?你什么时候还兼职算命了?”
沈醇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回家度过了一个相当愉快的周末。
“多吃点儿,你喜欢的冬笋。”白煦给沈醇盛着。
“谢谢哥。”沈醇笑道。
白父白母面前那里已经先盛了,而且儿子以往也是这么干的,但他们就是觉得有点儿待不住了,儿子也快藏不住了。
“你喜欢的蹄筋。”白父给白母夹了几个。
“谢谢。”白母轻咳了一声心气顺了。
沈醇轻笑了一声低头吃菜,白煦却提起了几分心神,觉得自己得再收敛一点儿。
沈醇的假期结束以后,再见到易飞扬时却是他躺在医院,脑袋上身上缠了绷带的模样:你怎么回事?”
易飞扬见他却很激动:“卧槽,醇哥你也太准了,说我有血光之灾我就真有血光之灾。”
“我说的不是这个血光之灾。”沈醇看向了坐在旁边的方安歌,他看起来比之前更加清瘦了一些,脸上身上也有一些细碎的伤痕,明显是一起遇到的。
“我先去接热水。”方安歌起身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说吧。”沈醇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易飞扬舔了舔嘴唇道:“我放假是跟方安歌一起走的,然后遇到了一群勒索他的混混,知道他竞赛拿了奖有奖金就来问他要,他当时要给,我气不过,然后就打了一架,然后就成这样了。”
沈醇看着他的伤道:“医生怎么说?”
“都是小伤,但我爸非要让我养着。”易飞扬说道。
“哪儿的混混?”沈醇打量着他的伤问道。
“你问这个干嘛?”易飞扬警惕的拉住了他的胳膊道,“你可别为了我打架啊,到时候万一再牵连到你的保送就不好了。”
沈醇被他拉的笑了一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爸那边能把他们送进去么?”
“你这话说的,我爸可是良民。”易飞扬说道,“不过他说以后的事不用我操心了。”
“能解决就行。”沈醇说道,“你跟方安歌关系倒好。”
“我就是觉得他也没啥坏心眼,而且人生活的那么艰苦,学习还那么好。”易飞扬感慨道,“我就觉得特别惭愧。”
沈醇上下打量着他,蓦然笑道:“我觉得你真有血光之灾了,还有可能是终身制的。”
“啊?!”易飞扬满目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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