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连奚眼神慢慢涣散,脑海里思绪翻腾了一瞬。
他现在过得很好。
也有新的家人了。
爸,妈,中秋快乐。
正在这时,眼下忽然被人用碰了碰,温/热的指/腹擦过,带着薄茧,动作很轻,让安连奚有些发痒。
一轮烟花燃尽,薛时野的声音似贴在他耳畔响起,“怎么了?”
安连奚摇了摇头,继续仰着脸,轻声说:“烟花好看。”
薛时野:“嗯。”
又是一轮烟花炸开,这一次,阵仗愈发大了。巨大的花火笼罩住了整个皇城。
安连奚小小的伤感了一下,很快又继续欣赏起了烟花,直到这一次的烟花渐近尾声,他听到薛时野说‘回去’。
“这么快!”安连奚终于舍得回头去看身后抱着他的人了,眼中显出几分祈求的神色,他还想看。
今日中秋佳节,皇宫的烟花会持续一个时辰之久,可供众人观赏。
薛时野却道:“之前说一盏茶。”
安连奚抓着他的衣服袖子,努力睁大了眼,眸中神色好不可怜。开口时,声音比起下午要好上一些,听起来鼻音没那么重,“再看一下嘛。”
薛时野垂眼看着他,“你还在病中。”
话虽如此,薛时野却并未抱着人起身。
以二人之间力量的悬殊,他本可以直接带着安连奚离开,可薛时野只是观察着后者的反应,似乎也不是很着急。
安连奚亦察觉到了这点,薛时野的态度并不强硬,所以他认为自己还是有可能可以在这里多待一会的,遂继续说:“我觉得没什么大碍。”
薛时野仍是盯着他,不过这一次没再开口。
安连奚绞尽脑汁思考,随即也顾不得楼内在其他角落带着的张总管、温木等人了,上前捧着薛时野的脸,“我就再看一下。”
薛时野抬了下眉毛。
安连奚和他的目光相接,好像从这双幽邃的眼中看见了什么,却又似乎什么都没看见。
兴许是他思考得太久,薛时野薄唇微启,总算出声唤了他一声,“小乖?”
安连奚回神,再次落入那双漆黑的眸子中,思绪开始重又变得混乱。
他有些犹豫。
紧接着,在薛时野的凝视下,他慢慢地往前,又缓缓的,送上了自己的唇,和薛时野唇/瓣相/接。
这不是他第一次和薛时野接/吻。
却是第一次这么意识清晰,且不待任何恶作剧地心思和对方亲在一起。
薛时野唇角勾了勾,看着安连奚闭着眼的样子,心里像是被什么软乎乎的东西戳/了一下,柔成了一团。
第二轮的烟花在此时炸开。
天空中又一次亮起了彩色的花火。
耳边的声音好似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安连奚还记得自己是为了看烟花,但当他想要转过头继续去看时,后脑却被一只大掌扣/住,动弹不得。
他倏地睁开眼,看见了薛时野眼中噙着的笑。
安连奚眸子睁大。
他被骗了。
薛时野又在逗他。
意识到这一点,安连奚气得锤了他一下。
又过了片刻,薛时野才将人放开。
安连奚整张脸都是红的,不知是气的还是被亲的,瞪了瞪薛时野,而后又因为不断在天际炸开的烟花转移了目光。
薛时野低低笑了声。
看来不用他哄了。
安连奚一边看烟花,心情也又变得晴朗起来,待之后薛时野喂给他一块小糕点,他也自然地张开唇,好像忘了刚才的事。
不过即便是被收买过,薛时野亦没有让安连奚在摘星楼里待太久。
此时已是夜间,周遭的温度降下许多,空气都是凉的,即便他再怎么护着,偶尔袭来的冷风也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等真正被薛时野抱坐起身,安连奚也不再要求多看一会了,乖乖窝在他怀里,被带着下了摘星楼。
怀中满满当当的感觉让薛时野心情颇好,他叫张总管去给明康帝带个口信,今晚他们便宿在宫中了。
下午安连奚方才落水,刚刚又在摘星楼看了一场烟花,薛时野并不想带着他再奔波,连夜赶回王府。
对于他的请求,明康帝自是无有不应的,因而薛时野抱着人就往寝宫走去。
一路上,安连奚都没吭声,及至此时,薛时野才反应过来。
原来不是不用哄。
只不过是刚才不用。
安连奚还记着刚才薛时野按着他的事,因此鼓着脸缩在他怀里,却一句话也不说。
薛时野喊他:“小乖?”
安连奚才不理他。
薛时野心间发/痒,声音徐徐:“不是让你再多看了一会吗?”
他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不高兴,安连奚听得更加不高兴,那明明是他自己换来的机会,反而是薛时野,故意逗他。
“小乖。”
安连奚不搭腔,薛时野一边接着往寝宫走,步伐沉稳而有力。同时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说这话,声音温柔,甚至带了点低声下气,“理理我。”
安连奚哼哼了一声。
薛时野无声一笑,继续:“小乖理我。”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说话,身后跟着的一众宫人都听不清晰他们在说什么,却可以看见岐王殿下温柔小意的样子。
宫女们全都压低了脑袋,心里对王爷王妃的相处模式艳羡不已。
其中不乏是这宫里的老人了,曾经伺候过未出宫开府的岐王,全都没见过对方如此对待什么人过。即便是面对陛下时,殿下也大都是不假辞色的时候居多。
不管薛时野怎么说,安连奚就是不理人。
这一次他坚定了自己的决心,谁让薛时野老是喜欢捉弄他,必须让人尝尝苦头才行。
结果刚入寝宫,他就破功了。
殿门在两人身后关上,无人的寝殿内,薛时野把怀里的人托起些,放在桌上。
安连奚突然坐到桌子上还有些怔愣,结果就被掐着下巴就亲了上来。
随着一吻落下的,是薛时野含笑的一句对白。
“小乖,亲人是这样亲的。”
不是简单的唇/瓣/相/贴,而是厮/磨/中的唇/舌/交/缠。
直到被放开时,安连奚只觉自己都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他缓了缓,才否定了薛时野的话,“我才不要这样!”
薛时野见他终于肯与自己说话,轻笑了下,从善如流地改口:“那便听小乖的,小乖想怎么亲,便怎么亲。”
安连奚说他:“你不要脸。”
薛时野应道:“不要。”
安连奚被他的话惊呆了。
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岐王。
安连奚想了下,低低说:“你要亲就亲吧,我把风寒传染给你。”
声音黏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不是被亲出来的。薛时野只觉心头柔软得不可思议,随即再次俯/身,叼/住了那两片因为他而变得红艳的柔/软唇/瓣。
“那就传染给我吧。”
安连奚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结果变得更加无法收场。
薛时野似是真的想跟他一样,被放开的间隙,安连奚说:“够了够了。”
“不够。”
薛时野的声音显得郑重其事,“还没传染上。”
话落又覆/了上来。
安连奚深觉自己说错了话。
倘若不是还顾忌着他的身体,估计自己都要被亲坏了。
翌日。
安连奚感觉身体稍微好了些,可能是这么久以来的调养真的有效,这次的落水没让他遭太大的罪。
薛时野让他在宫里用完了午膳才带着人出宫,安连奚又买马车上睡了一觉,醒来时马车正好在王府大门前停下。
“王爷,”安连奚微微睁眼,还有些刚睡醒的迷蒙,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便问,“我们到了吗?”
薛时野:“嗯。”
话落,不用薛时野动作,安连奚就已主动主动伸手,挂到了他脖/子上。
薛时野挑起唇角,抱着人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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