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有安连奚知道。
这只不是大狗,是恶犬。
紧接着。
恶犬低语。
“我想。”
安连奚根本无法拒绝……
约莫一刻钟后,薛时野起身,离开了房间。
安连奚双目无神地盯着床幔,脑子里似乎灌进了滚烫的热水,咕咚咕咚的在冒着泡,泡泡将他的整个脑子都淹没了。
薛时野回来时,脸被水打湿了,最明显的就是他嘴边,还有下巴。
他回来后,重新上榻把人抱进了怀里。
“小乖。”
安连奚埋着脑袋,“嗯。”
“可以亲吗?”他问。
安连奚还没说话,又听到一句。
“我漱了口。”
直到又亲了好一会,安连奚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看着薛时野在烛火映照下仍是幽深一片的眼眸,里面有根本就藏不住的欲/色。
“你……不用吗?”
刚才只有他,薛时野并没有做什么。
薛时野把人抱好,躺下,“睡吧。”
安连奚:“可是……”
薛时野手紧了,“不用。”
安连奚也就不说了。
其实已经不是很疼了。
但是他知道,薛时野这是在心疼他。
疲惫感缓缓涌了上来,安连奚听着对方的心跳,慢慢入睡。
薛时野却没那么快睡着,他看着怀中人的发顶半晌,耳边是对方呼吸声。
均匀而绵长,不知道有没有做梦,梦到他了没有。
没有也没关系。
只要这个人好好的。
薛时野什么都无所谓。
安连奚睡得很香,也没有做什么梦,一夜睡到了天明。
薛时野比他先醒过来,此时手中还捧着一本册子,并未离开床榻,还在给他暖着手脚。注意到安连奚醒过来,薛时野略略偏过头来。
两人对视一秒,安连奚率先询问:“什么时候进宫。”
他们今天是要进宫去见明康帝的。
薛时野道:“午时再去。”
近来京中愈发冷了,早上的空气都带着凉意,往后的日子,只会更冷。
过些日子,府中怕是都要烧起地龙了。
安连奚这病养了近半个月,虽说他觉得自己身体没什么了,又有段神医在旁,可薛时野依然把他拘在府中,好好养着。
他现在都不知今夕何夕了。
薛时野成日都陪着他,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
若无明康帝传召,估计也是不想出府的。午时刚过,用过午膳后的安连奚坐在马车上,跟薛时野一块入宫。
刚到宫门,便看见了宫门处一袭茶青色禁卫服的沈玦。
看到岐王府的马车后就朝两人这便招手,跑了过来,沈玦笑着说:“怎么这么晚才来啊。”
他在这等了有好半天了。
沈玦一早便猜到他们应该午时过后才过来,但没想到午时后还等了这么久。
薛时野瞥他一眼。
“你特意等着呢?”安连奚弯着眼睛笑。
沈玦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才两日未见,小表哥看起来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脸还是那张脸,但是总有些地方给人的感觉不同了,似乎……更为明艳。
有种动人的……
风情。
这段日子一直呆在岐王府,没有任何活动,安连奚觉得自己发霉了的同时,身上也长了不少肉。
特别是……
被薛时野抓住的时候。
薛时野牵着他往宫门处走。
沈玦跟在两人身边,“陛下那边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
安连奚听着,忽然想到什么,“对了,段神医不是有东西要给小表弟吗?”
他去看薛时野。
薛时野从袖中取出一个药瓶,安连奚接过来把玩了下。
听到是段神医要给他的东西,沈玦即刻瞪大了眼睛,两只手都挥舞起来,护在胸前,“不不不不不……这个我可要不得。”
生子丹,他可要不起。
薛时野:“段神医有言,望本王看着你吃了。”
沈玦一听,脸登时垮了下来。他立马就想控诉,惹上断神医他这是为了谁啊?
然而,当他回过神来,并反应出了这话里的漏洞。
看着他吃,没说要看着他咽下去啊。
薛时野瞥他一眼,有心想说。
这生子丹,即便是吃了,以沈玦自小要找一个温柔娴静,端庄大方的国公府主母的愿望,吃了也是无用。需得与男子一起不说……且沈玦还需要是下位。
故而根本无需担忧。
沈玦一把接过药瓶就打开瓶塞,将里面的丹药往嘴里一送,才刚入口一秒就被他吐了出去。
“行了,吃过了。”沈玦吃完甚至还想着,好在不是段神医亲自看着他吃。
安连奚见到他的举动,疑惑:“为什么吐了啊?”不是说是补药吗。
沈玦和他同时说道:“段神医呢?”他有点不敢相信,对方就这么放过他了,生子丹既然练出来了为什么不自己来让他服下。
安连奚道:“昨日段神医为采药摔了一跤,还坚持炼药到了深夜,所以没来。”
所以,这颗丹药可以说是耗费了断神医不少的心血,却被沈玦吐了,未免有些可惜。
不等他在问什么,一行人已行至了朝阳宫,得到消息后就早早站在外面等候的高公公迎了上来,“老奴见过王爷,王妃。”
高公公领着几人入殿。
只见殿中不止是他,还有几位阁老和禁卫军首领,谢景也在其列。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亦在下首。
明康帝端坐上首,看到两人进来后就是一笑,“奚儿身体可是康复了?”
安连奚收回目光,敛下眼睑,温声开口:“已经好了,多谢父皇关心。”
明康帝见他精气神看着确是比以往要好,身体看起来应当是恢复得不错的。
“那段旭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神医,他没来?”明康帝垂问了一句。
没等安连奚回答,一起进门的沈玦就把他刚才的说辞复述了一遍。
采药摔了,还连夜制药,明康帝摇了摇头,“看来脾性果然也和传闻中一样啊。”
话落,他往薛时野那便扫了眼,后者入殿后便一言不发。
这段时间,表面上薛时野是在府中陪着安连奚养病,暗里的势力却是清剿了一个窝点。也不知是什么人,胆敢在皇城脚下豢养死士,甚至还敢行刺皇子,但隐约是查到些蛛丝马迹的。
明康帝知他心里定然还憋着火,眼下又召集了这么多人过来,想必也是不愿在此多留,于是直入正题,想快点把事情说完后便留两人单独叙话。
“今日召你们来,是为了易北部落来朝一事。”
易北部落,北部盘踞一方的强大部落,那个部落里人人尚武,时常劫掠大承边境,使得边境百姓苦不堪言。
年前征北大将军,即谢景的父亲。谢阑直直杀入易北部落,打得他们害怕了,胆怯了,这才选择投诚。
眼下,易北部落已归顺大承,此番是献上他部内珍宝,以求大承庇佑,换取和平。
然而,易北部落多的是未开化的顽民,那么多年都未将人打服,明康帝也是想看看一下大家的意见。
是否要先震慑一番,再收拢。
众人集思广益,殿内一时响起讨论声。
而安连奚也听到了这个‘易北部落’,脑子里忽然冒出了关于这个部落的记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这个易北部落的大王子,就是男三。
此人心机城府同样不浅,此番易北部落的投诚不过是权宜之计,只待休养生息过后,他们便会卷土重来。
这个大王子深知徐徐图之的道理。
薛时野听着殿内众人的讨论,一言不发,见他神色有异便偏头看过来,“怎么了?”
安连奚:“没事。”
上一篇:在狗血文里当万人迷后[快穿]
下一篇:渣了疯批A后,他黑化求负责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