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080道。
三天,他们也做了三次,那就是交尾期已经过去了。
他悄然起身,去打水。
回来时,看蛇已经醒了,在落叶中盘旋打转,眼底满是失落伤心,而回头看到他,眼中一亮,又冒起了星星,伤心之色荡然无存。
陶荇奇怪地看懂了它的眼神:“我没走。”他指指水盆,“我烧水给你擦洗一下?”
蛇看他动作,也懂了,摆摆头往外爬,它哪需要烧水洗。
陶荇跟它出去,见它去了海边,钻入水里,柔软蛇身浮动细细水纹。
看它游得挺欢,陶荇也不自禁笑了笑。
交尾期已结束,营养液还没过期,那么现在,他可以与这条蛇和平相处了。
接下来的时间,他继续去抓怪物,他要看看这个岛上有多少合成怪物。
蛇喜欢跟在他身边,那就让它跟着吧。
根据陶荇观察,岛上也有正常的动物,林鸟,走兽等,一般在密林深处。
蛇不敢靠近实验室,陶荇之前就有所猜测,虽然它没有合成,但是,曾经肯定也被抓来过。
那回忆一定不怎么美好。
不过……逃出的实验品,死去的尸骨无存的人类,有没有可能,人是实验品吃掉的?
陶荇回头看着蛇,分析着这个可能性。
如果真是蛇吃的,那它是做好事,可……也不对,从系统程序里可得知,这蛇不能吃人,一旦吃人会进化为凶兽,它现在并没有进化,说明没吃过人。
那么咬死人呢,算不算,会不会是它把实验员咬死了,又有其他怪物来分吃了尸骨?
080:“宿主,咬死人跟把人吃下去,有什么区别呢,当然算数啊。”
这样的话……陶荇就想不通了。
也许,蛇只是简简单单逃出去过吧,那里死去的人,大抵跟它无关。
现在,他发现,这蛇虽然听不懂人的语言,但用手比划着,它偶尔能懂,如果非要沟通,也能了解到一点情况,但是,他不打算勾起蛇惊恐的回忆,而且,它也未必知道什么。
关于实验室里的事儿,他会慢慢探明白。
晚上回去,新找的洞穴更舒适,现在他们就住在这里了,树叶铺得软软和和,一边弄成一张床,陶荇还用草须编了个垫子给蛇盘。
今日入夜,就比较放松了,心情舒朗,闲下来,他也该做任务了,蛇听不懂话,之前答应他不吃人不能作数,要用动作比划重新告诉它。
柴火在那“雨棚”下烧得正旺,洞里温暖,陶荇坐在床上,朝另一个床伸手,先往前一点:“你。”
再双手于胸前交叉:“不可以。”
指向自己,一拂:“吃人。”
蛇竖起头,瞪大眼睛。
随后,陡然兴奋。
人类的意思是,还可以叼着他衣服到心口,还可以缠住他?
人类是愿意做它长久的伴侣么?
交尾期虽已结束,可蛇不知道怎么了,还是蠢蠢欲动,一看到这个人,就很渴求。
好像……看见他,就没有交尾期的界限了,反正,时时刻刻想就是了。
不过,过了那个期限,好歹能克制住。
可是,人在向它招手啊,人还是愿意的啊。
那干嘛要克制呢?
蛇一冲动,犄角就止不住颤抖。
陶荇话都还没说完,不知不自觉又睡着了,今日放松警惕,没有用刀子横在身边。
意识迷迷离离,低头看自己又变成了蛇,已经与那只蛇交缠在一起,双尾彼此勾缠,紧密结合。
他心里一阵恼怒,攥紧手,极力维持注意力,寻着那一点光亮拼命游动,终于,浮出水面。
他猛地睁眼。
身下是人类白皙的肌肤,在真正的进行中,蛇会自主根据求偶对象的形态化为人形。
衣物已不见,身上大汗淋淋。
他不由一惊,紧锁眉头,抽/出自己。
那个人形尚在沉醉,感觉到变动,抬眼对上他的眸子,迷离眼神中几分委屈空虚。
“你的交尾期不是已经过去了么?”陶荇道,说完想起对方听不懂,而他实在没有心情去比划,只把系统拉出来问,“确定它的交尾期是三天?”
“宿主,资料上是这样的。”080说,“但……它是活物,不是机器设定,情感欲望可能不是说止就能止住的。”
“那最久需要多长时间?”
“真的没有明确期限,要看它什么时候彻底纾解好了。”
陶荇眸里闪过一丝愠怒,看身边趴伏的男人正小心翼翼起身,跪坐在他面前,想拉他的脚。
陶荇一收腿,那手就停住,男人眼中沾满迷离水雾,带着欲望的渴求,向他看来。
四目相对,陶荇的意识又模糊了,又看见自己变成蛇。
但他很快让自己清醒,由此,重新对上那双水濛濛的红色眼眸时,更加恼怒,火气随处流窜。
这么一小会儿,那个躯体又爬到他的身上。
陶荇微眯眼睛,捏住他下巴:“你一定要过来?”
男人听不懂,不回应,只跪趴在他面前,轻轻吻在他手背,落下一片冰凉。
而陶荇的手颤了下,眼中一暗,嗓音因怒气而低沉:“好,看你需要几时。”
随后将人一拉,翻身将其倾压在下。
水波浮动,他的动作比之前剧烈许多。
意识时而迷离,偶尔又觉自己变为蛇,他及时清醒,动作便会加剧几分。
如此数番,那蛇再不敢侵扰他思维,只有轻吟的声音渐渐提高。
许久后,被压住的男人几近嘶哑,仰起脖颈一声叫喊后,陡觉失力,垂下头,汗水自鬓边滑落。
这已经是它第六次垂头了,它那无法克制的渴求,焦躁着的欲望,被纾解得淋漓尽致,它想要停下了。
可身后人不许它停。
落叶掀动,水浪阵阵击打,卷起巨大浪花。
嘶哑喊叫中,它想,够了,够了。
而陶荇微眯眼睛,只道,不够。
你既然想要,那就一次要个够。
他按住男人,纵然现在是人形,可他效仿梦里情景,仍咬住了那昂起的脖颈。
男人不敢再动弹,呢喃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经夜风雨。
至天明,终于停歇。
陶荇起身,气息微喘,问它:“还要吗?”
男人的肩上背上布满红痕,闻言瑟缩了一下。
被撑了一夜的位置还没合拢,一起身,汩汩液体流出,而它浑身酸痛,好半天后,才慢慢变成了蛇形,竖瞳中红色都褪去了一些,只与陶荇对望一眼,就怯怯低头,绕过他,缓缓爬行。
爬行的动作僵硬扭曲,尾巴一点也使不出力气了,但是,它不敢再在这里停留。
它歪歪扭扭爬出去,先去水边把溢出的黏液洗干净,然后,回到自己原来的窝,盘成卷。
接连几日,蛇没再来找陶荇,偶尔他们会在水边相遇,蛇都怯怯爬走。
这回,它总算彻底纾解了吧,陶荇想。
第068章 荒岛之蛇(7)
来岛上已数日, 一开始,陶荇依据日升月落记录天数,但中间偶尔因为意识迷离忘记录, 加上搬了个地方, 墙上的刻痕看不清楚了,现在,陶荇只有个大致天数,不确定准不准,但想来应该大差不差。
这几天,他接着去抓怪物到实验室,一一比对。
又过几天,岛上开始下雨,电闪雷鸣。
陶荇就在洞里不出去。
雨越下越大, 水浪狂卷, 听外面有树被狂风折断,陶荇刚要躺下,又被一声炸雷惊起,听轰隆轰隆,似有石块自山体滑落。
他凝神片刻,骤然抬眼。
这声音,是从林子另一侧传来,那边, 也正是蛇的窝。
陶荇起身,疾奔于雨中。
狂风呼啸, 大雨迷离, 他奔至目的地,正见大块大块石头在洞口落下, 大雨中砸出重重泥坑。
泥泞之中一抹金黄,在漆黑夜色中若金色花朵,陶荇一眼瞥见蛇,石块落在它的头上身上,它却在原地不动,视线再一挪,见一巨石压在它尾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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