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群混子正要动作,许沐突然开口,“不劳烦各位老板动手,等我抽完这支烟,就跟你们走。”
他嗓音嘶哑,不复从前。
整个人也没了以前的娇气自傲,仿佛从始至终就是个只会勾引人的下贱坯子。
“老大您瞧,我说对了吧?他就是个欠操的小骚货!”
“哈哈,今天老子心情好,老子有的是钱,见者有份啊,一会儿都给老子打起精神!”
风雪更大了,一只烟很快抽完。
许沐弹了弹烟灰,用力吸了最后一口,然后将烟头随手扔到流浪汉脚边。
转身又扭着腰肢朝那群面露淫。笑的混子走去。
远处幽暗的巷子里,传来一阵阵痛苦的喊叫声,那叫声撕心裂肺,一声比一声凄厉。
流浪汉又捂紧了耳朵。
颤抖着嘴唇喃喃道,“江管家,我好冷,你到底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家啊……”
*
另一边,傅家庄园里,江一眠和傅承焰刚从祖宅团年回来。
一进屋,暖意盈身。
江一眠正要脱下外套,傅承焰先他一步帮他脱下挂好。
然后才脱下自己的大衣,叫莲姨准备姜汤驱寒,接着揽着人进入电梯,上楼。
傅承焰一进卧室就把人压在沙发上吻,一边吻一边说着,“眠眠,今晚就别练琴了吧?大过年的,又这么晚了。”
江一眠推着人,一边喘气一边说,“不行。大年初三还有唔……这次是代表国唔……”
所有话语都被吞没在纠缠的唇舌里。
过了会儿,柔情蜜意的吻还未结束,房门被轻轻敲响。
傅承焰意犹未尽地把人放开,起身开门,接过莲姨手中托盘,然后示意她下去休息。
房门关上,傅承焰走过来,把托盘搁在茶几上,端起姜汤吹了吹,喂到江一眠嘴边,“宝贝儿,喝点姜汤暖暖身子。”
江一眠紧抿嘴唇。
“又耍小脾气了?”傅承焰宠溺一笑,“行,不喝我喝。”
说着他真端起姜汤喝了一口。
江一眠正在心里猜想着他又耍什么把戏的时候,后颈突然被扣住,吻再次落了下来。
江一眠被迫仰起脖子,就这样被他一口一口地喂着甜甜辣辣的热姜汤。
一碗喝完,江一眠浑身都热了起来。
“眠眠,还练琴吗?”傅承焰把人按进沙发里,明知故问。
江一眠搂着他脖子打趣他,“你以前说,新婚燕尔无法节制,如今我们都结婚十五年了,你怎么还是老样子?”
傅承焰吻了吻他的唇,“有这么久吗?我怎么觉得,婚礼好像是在昨日?”
江一眠嗔他,“你怎么不说婚礼是在今天白天举行的?现在到了晚上了,该洞房了?”
傅承焰笑,“眠眠,你真是太懂我了。”
说着,他凑到江一眠颈侧,低声撩拨,“所以,我们该入洞房了。”
手上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江一眠拿他没办法,关键自己身体对他的撩拨也总是很受用。
“就两次。”江一眠两指并拢抵住他即将落下的唇。
“好。”傅承焰亲吻他手指,“今晚就两次。”
“我明天必须早起,确保把曲子练到最佳状态。”江一眠又说。
“眠眠,家里的奖杯到处都摆满了,都快没我的容身之地了。”傅承焰佯装哀怨。
“这次不一样。”江一眠说。
“行。”傅承焰说,“那明天八点起床。”
“六点。”
“七点半。”
“五点。”
“好好好,小祖宗,我服了你了。”
……
尽兴之后,傅承焰把江一眠抱到床上,压住他双手,与他十指紧扣,万分疼惜地亲吻他因为剧烈运动而绯红发烫的脖颈。
“已经两次了,你答应过我的。”江一眠呼吸很乱。
傅承焰吻住他的唇。
感受到明显的抵抗时,他放开人,“放心,只是亲亲你。我一向说话算话,你知道的。”
江一眠大口呼吸,“你,说话算话,的时候,屈指可数。”
傅承焰不再解释,只看着身下人笑。
然后拉过被子,蒙头盖住。
黑暗里,两人相拥而眠。
江一眠听到傅承焰说,“眠眠,我们又相爱了一年。”
他仰头亲了亲傅承焰的下巴,然后窝在他怀里说,“我们会一直相爱,一年又一年。”
*
又一年秋天。
江一眠生日前一天,两人乘坐私人飞机去往津海之上的那座私人海岛。
如今的海岛上是整片整片的北极星,每一株都是傅承焰亲手种下的。
两人牵手走在花海里,一边说说笑笑,一边欣赏着这落日黄昏的迷人美景。
当橘红的晚霞快要从映红的海面褪去时,两人登上巨舰一般的五层豪华游艇。
夜色降临,游艇缓缓驶入大海远处。
深夜,游艇顶层的阳光甲板上,傅承焰关了所有灯光,扯下领带,笑意盈盈地蒙住江一眠的眼睛。
“……你要做什么?”江一眠心跳加速。
“送你生日礼物。”傅承焰他脑后轻轻打了个结。
双眼被蒙住,江一眠不自觉开始胡思乱想。
听见傅承焰走远,凭着脚步声响起又停止,来判断他此刻的位置应该是在透明的恒温泳池边。
然后他听到水声,像是有什么巨大又很轻的东西被扔进了水里。
江一眠心跳越来越快。
时间也仿佛过得好慢好慢。
终于,脚步声又响起。
他能感受到傅承焰正朝他走来。
走近了,江一眠以为傅承焰会解开领带。
但并没有,他被傅承焰牵住手,顺着手上的力道一步步往前走。
凭着判断,他知道自己此刻身处泳池边,“可以摘掉领带了吗?”他心脏狂跳。
傅承焰笑了下,说,“还差最后一步。”
接着他就被傅承焰的力道带着,一瞬踏入泳池。
他心下一惊,想象中跌入水中的情景没有发生,而是跌入了傅承焰温暖的怀抱,脚下还踩着软软的垫子,因为受力的原因,垫子在水上飘动起来。
过了会儿,待江一眠稳住身形,傅承焰才一手搂着他腰,一手扯掉他蒙眼的领带。
“眠眠,可以睁开了。”傅承焰把领带缠在掌心,温声说。
江一眠捂住狂跳的心脏,缓缓睁开双眼——
超大的恒温泳池里铺满了一片片北极星的花瓣,每一片花瓣里都有一只点燃的小小蜡烛。
而他和傅承焰,此刻就站在泳池正中一张水床上。
江一眠此刻欢喜得说不出话,他放眼望去,不只是泳池,还有海上。
游艇静止在无边的海中,海面上如豆的烛光随着微漾的水波浮动,宛如天上的星辰落入海里,而江一眠成了泛舟银河的人。
“眠眠,生日快乐。”傅承焰从后面抱着人,在他耳边低声说。
“老公,谢谢你,我很喜欢这个生日礼物。”江一眠看向海中的眼里盈满了感动和欣喜。
“许愿吧。”傅承焰说。
江一眠双手交握放在胸前,在心底默念——
愿我的爱人,健康平安,一生无忧,与我白头。
“许了什么愿?”傅承焰问。
江一眠转过身来,双手勾住他脖颈,仰头笑道,“那你先告诉我,我十九岁那年生日,你带我在海岛放天灯时,许的最后一个愿望是什么?”
傅承焰笑,“十几年过去了,早忘了,我哪儿还记得?”
“骗人。”江一眠皱眉瞪他,“你到底说不说?”
“好好好,别生气。我说。”
傅承焰把人搂紧,一秒收起吊儿郎当的笑意,满目深情地看着他——
“十九愿,我与眠眠琴瑟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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