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翙刚刚到家,元婧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事情的经过我都了解了,”元婧的声线崩得紧紧的,“这次我们是被阴了一把。热搜我会尽量让人降下去的,你别担心。”
容翙闻言不由问道:“热搜?什么热搜?”
元婧这才知道原来容翙还不知道他又上了热搜的消息,一时自悔失言,但既然话已经说出了口,容翙迟早也会知道,便叹了一口气道:“就是你回答跟我温珩臻的关系的问题的那句回答……这记者和他背后的势力想必早就准备了。这种事,只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回我们都是着了道了,也怪我,没有仔细调查这家媒体的背景,就答应了采访。”
容翙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平板,打开微博看了一下,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就挂在热搜榜上,实时广场还在不断滚动着。
容翙一下就觉得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喂?容翙?”元婧半天没得到回音,不由得担心了起来,“你没事吧?”
“没事,”容翙打起所有精神才挤出这两个字,“我就是觉得很累,元姐,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好,”元婧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你好好休息,热搜的事儿你不用担心,你睡一觉起来,明天就没有了。”
容翙担心的根本就不是热搜的事情,不过他现在实在没力气也不想解释,就这样挂掉了电话。
第一百章 “今日顶流恋上昔日影帝。”
与此同时,“臻心相翙”的cp超话里,却像是炸开了锅一样,西皮粉们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容翙这句话时什么意思。
“呜呜呜呜呜呜呜不会吧不会吧,容容这话是在回应cp传闻吗?所以之前所有的糖都只是两个人入戏了而已吗?”
“我好慌……之前是正主发糖,现在是正主亲自下场拆cp吗?虽然但是剧还没播完,两个人不应该还在营业期吗?就不能等营业完再撇清关系吗?我好恨呜呜呜呜呜。”
“没那么严重吧……我觉得容容就是为了避嫌而已,如果他们真的是营业cp,那么他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不就是说一些更加暧昧并且引人遐思的话吸引更多人下场磕这对吗?有一说一,他这样小心避嫌,反而让我觉得这对更真了。”
“楼上说得有道理啊,大家不要被表象迷惑了,我也觉得他们很真,比我和我男朋友还真。”
甚至还有剪刀手太太用两人最近出席各种活动的物料剪辑了视频,用的bgm正是《真相是真》。
下面的cp粉们的留言更是不断在增加。
“呜呜呜呜谢谢太太的救命粮!看完之后我的心就定了,不管怎样,真相是‘臻’,臻心相翙就是最真的!”
“在太太这个视频里我才忽然发现,容容接受采访的这场颁奖典礼,温温的眼神有离开过容容一分钟吗?没有!根本没有呜呜呜呜,我又磕到了!臻心相翙必须是爱情!”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臻心相翙永不be!西皮粉永不为奴!”
“看到楼上的发言我特意去把这场颁奖典礼各方发出来的视频都研究了一下,发现无论是官方还是私人发出来的拍摄视频,只要拍到温温,他的确都是看向容容的方向。而且容容坐的地方并不是在舞台前方,只能说温温是真的很不避嫌了……”
“艹,这是什么血糖,一边急于撇清一边痴情无悔,含泪磕了。”
“含泪磕了这口血糖+1。”
“含泪磕了这口血糖+2。”
“含泪磕了这口血糖+3。”
“你们别这么说吧……容容说不定有他的苦衷呢……那个记者感觉就是在故意挑事儿,算了不说了含泪磕了这口……”
与现实世界凄风苦雨的气氛不同,《长相愿》最近的几集,却是十分平静。
嘉仪宫,椒房殿寝殿。
“来,这是新制的蜜饯,你尝尝看,喜不喜欢?”轩辕恪见宋涧清喝完了药,便亲自将一碟蜜饯递了过去。
宋涧清由宫女们服侍着漱了口,又含了一粒蜜饯压嘴里的苦味,淡淡说了一句:“多谢陛下。”
轩辕恪见他面色已经好转了很多,心里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这几日刚刚回宫,国事千头万绪,朕也有几日未曾来看你了。只是现在看来,你气色倒是比之前要好多了。”轩辕恪道。
或许是接受了绿雪和峨蕊几个已经丧命的事实,宋涧清如今回宫之后,精神却是振作了一些,也愿意好好喝药养病了
“多谢陛下,让我母亲进宫来探病。”宋涧清的神情依旧是淡淡的,“听说陛下还每家赏赐了白银百两给她们的家人治丧,让她们的父母颐养天年。臣妾听闻之后,心中也甚是安慰。”
轩辕恪心中松了一口气,暗道让宋涧清母亲进宫来探病这一步棋是走对了。涧清本就是重情之人,从小相伴长大的侍女横死自然是让他心里极不好受的,有他母亲在一边安慰,自然是比自己有用得多。
想到这里他又道:“朕已经嘱咐了你的母亲,一月一次进宫来觐见。朕知道你在宫中长日寂寞,所以特意下了这道旨意。”
宋涧清抬起头来,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惊喜。
大启有祖制宫规,即便是皇后的家眷,若是要进宫觐见,也须得先向宫中请旨,之后方才能进宫。而有了轩辕恪这道恩旨,莘氏进宫,就无需那些繁琐折腾的麻烦了。
“多谢陛下。”宋涧清这声道谢真心实意,轩辕恪听了,笑着抚了抚他额边的长发:“好了,你好好养着,朕先去处理政事了。若是有想吃的,尽管吩咐他们去做。”
说完他又吩咐伺候的宫女和内侍们:“你们须得打起万分精神来伺候皇后,若是皇后少了一根头发,朕让你们好看!”
宫女和内侍们自是齐齐跪下俯首:“奴婢遵命。”
过了半月,便是先帝冥诞,宫中有旨意,太后自愿为先帝持斋茹素三月祈福,且这三月内不得出养颐宫一步,宫中妃嫔也无需向太后去请安。
宋涧清听闻之后,也只是淡淡的。
倒是进宫来觐见的莘氏听闻之后啧啧称奇:“我朝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太后娘娘当真是女德典范。”
宋涧清却知道这是轩辕恪之前跟他说的补偿,只是他虽然明白,却并不觉得这真的能够补偿他失去的万一——除了绿雪、峨蕊、雨花、碧螺。还有那么多在未央宫中丧命的宫人,这罪孽,岂是崔太后持斋茹素三个月能够洗清的?
不过他却不想多说这个话题,只接着莘氏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道:“您方才说什么?大姐夫嫌弃大姐无出,要休妻?”
莘氏立刻愁眉苦脸起来:“正是呢,你大姐嫁入张家多年,只生了两个女儿。偏偏你那大姐夫又是个贪花好色的,如今在外面养了个外室,如今外室有孕,他就想将那外室纳入府中。你姐姐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最是柔顺不过。但那外室,乃是别人送给你姐夫的扬州瘦马,身份低贱不说,还不清不白,你姐姐纵使再没有主意,又怎么能让这样出身的女子进门?若是这外室当真进了门,你姐姐所出的两个女儿还如何能找得到好人家?你姐姐这几日带着两个孩儿回府。我这次来,就是要讨殿下一个主意。”
宋涧清想起这个和自己一母同胞的大姐,想到自己小时候,最喜欢缠着它让她给自己最喜欢的点心……心里面更是痛恨这个人面兽心的姐夫,心里面如何没有气?但再气也不能在莘氏面前表露出来,只道:“张槐的父亲和父亲是同科,若是没有这层关系,当时父亲也不会将大姐姐许给他。如今张槐这般行事,他父亲也不曾出面管束?”
莘氏叹气道:“殿下不知道,今年张槐的父亲得了偏瘫之症,如今人只能养在床上,动弹不得。家中大小事务,俱是由张槐做主,否则何至于此?”
“既然是这样,”宋涧清沉吟半晌,道,“那张槐既然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畜生,大姐姐和两个侄女再留在张府,也只会被继续折磨。这样,您让父亲出面,告诉张槐,不能休妻,只能和离。且和离之后,两个侄女须得由宋府抚养,和他们张府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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