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容翙赶紧道。
温珩臻果然满意地放开了他。
容翙松了一口气,今天拍摄任务虽然不重,但他可不想惹起温珩臻的火来,今天他们可没有在床上厮混大半天的时间。
到了片场,今天他们主要是补拍这大半个月他们在另外一些戏份需要出面的场景。等到下午四点钟,就已经全部拍完了。
而没过多久,被挑选出来能够来探班的二十六个粉丝就进来了。
“珩臻生日快乐!!!”
五层的生日蛋糕,各种横幅彩带,片场一下就热闹了起来。来的基本都是年轻女孩子,还几个年纪不大的男性Omega。一进来便都围着温珩臻,和他送祝福和礼物。温珩臻也很大方,一个一个和他们拥抱合影,对方提出的要求,只要不太过分也会一一实现。这让这群粉丝们更是激动,尖叫声都快把房顶给掀翻了。
容翙在化妆间卸妆,都能听到他们欢呼的声音。没过多久温珩臻就进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容翙好奇道,这会儿他不应该和那群探班的粉丝在一起吗?
“我是来找你的。”
“我?找我干什么?”容翙更不解了,今天他是特意躲开的。从《长相愿》主演公布那天开始,温珩臻粉丝的反应,让他就没有奢望今天来探班的粉丝对他会有什么好脸色。
“你是这部剧另一个主演,粉丝探班没有看到你怎么行?走吧,去吃蛋糕。”
容翙无奈,只好跟着他出去了。
出来后容翙发现剧组有名有姓的演员都在,而温珩臻的粉丝正在给他们发礼物。他一出来,一个眼尖的女粉丝就跑了过来,对他笑着道:“容老师好!谢谢容老师平时对我们温温的照顾,这是一点心意,请您收下。”
容翙看了一下礼物包装,这是他最常戴的一个手表品牌,可是他也知道这个品牌的手表,就算是基础款,也决不低于六位数。
容翙看了一眼温珩臻,不知道该不该接下。
谁知温珩臻自然而然地替他接了下来,然后道:“的确应该谢谢他,这部戏里,除了屈导,就是容哥对我的帮助最大了。”
他这句话让其他的粉丝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对容翙说着感谢的话。容翙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来探班的粉丝穿着打扮自然不必说,举手投足间更是透着良好的教养。这些礼物虽然贵重,但他们似乎也不是送不起。
“不用担心,”温珩臻在他耳边道,“来探班的粉丝都是从跟我最久的那批粉丝里精挑细选的,今天他们送的礼物,我都会按照原本的价值都还回去的。”
第三十五章 幸甚相逢,“臻”心相“翙”。
容翙这才略略安心下来,打算找机会和元婧商量一下,把这份礼还回去。
其实他也给温珩臻准备了礼物,是一个很小众的设计品牌手工制作的一对袖扣。这个品牌最珍贵的地方并不是它用了多名贵的材质,而是每一对袖扣都是由唯一的设计图纸设计而来,世界上不会有相同的第二对。
当然,这件事情,他自然是不会告诉温珩臻的,从温珩臻拆礼物的时候的反应,看得出来,他还是很喜欢的。
粉丝探班很快就结束了,容翙和片场的人打了个招呼就回去了,这段时间他总是很容易感到疲累,时常觉得精神不济。
温珩臻自然也察觉到了。
这段时间他和容翙在一起的时间最多,容翙平常是片场最敬业的演员之一,就算在休息的时候大多时间也是在和人对台词。这天他和容翙正在拍摄间隙对下一场戏他们的台词,容翙说着说着,居然歪着头半靠着温珩臻的肩膀睡着了。
或许是因为对标记了自己的Alpha的依赖,容翙不自觉地往温珩臻这边靠近,而温珩臻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就像是害怕惊到了偶然停留在自己的肩膀上、一不小心就会飞走的蝴蝶——
他看着容翙沉静的睡颜,只觉得心头像是浸泡了放了醋的蜂蜜,又酸又软,让他的一颗心几乎就要化开了一般。
温珩臻只希望这一刻久一点,再久一点,就让容翙这样靠在他的身边。
只是这终究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因为温珩臻自己多年被狗仔偷拍的直觉,他敏锐地感觉到片场某个地方有人在偷拍他们。按理说他经历这种事情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应该很有经验才是。只是对于温珩臻来,如果没有容翙在身边,他自然是不害怕的,但是现在容翙和他在一起,他也不希望两人的关系被别人知道……
温珩臻四下打量,他视力很好,果然见到在片场搭建的一个阁楼后面看到正把镜头对着他们的人。
他心中暗叫一声糟糕,立刻用自己手边的一件外套把容翙遮得严严实实。
那人从镜头里看到他的动作,知道自己被发觉了,于是毫不犹豫转身离开。温珩臻顾忌着容翙,也不好起身去追,一时间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其实片场本来就是一个半开放场所,除非清场,很多时候都会被蹲守在远处拿着长枪大炮的站姐或者代拍拍到。有时候一些艺人也需要这些人发出去的路透提升自己的人气,这都是娱乐圈默认的潜规则了。只是没想到今天这么不凑巧,正好有人拍到了他们这么暧昧的场景。
容翙却被他的动作惊醒了,迷迷糊糊问了一句:“怎么了?”
温珩臻不想让他为刚才的事情烦心,便道:“没什么,下一场戏该我们拍了。我怕你着凉,给你盖件衣服。”
容翙不疑有他,坐直身体:“刚才我们对台词对到哪里了?继续吧。”
这时候有人来喊他们:“屈导说该拍你们的戏份了。”
“好,预备,1,2,3,Action!”
不久,咸锡帝颁下两道圣旨,一是择宋氏嫡幼子为太子正妃,不日于东宫完婚。二是择长孙氏嫡子为信王正妃,信王完婚之后,即携家眷往藩地就藩,无诏不得回京。
宋涧清接旨的时候,整个人冷静得已经没有一丝活气。
已经无所谓了,宋涧清想。
“既然陛下和父亲都这么想要这具躯壳当做提线木偶,来演你们的一出好戏,那就拿去吧。”宋涧清不无嘲讽地对着宋平章,“也算宋氏供养我这么多年,我唯一能做的回报了。”
“你!”宋平章气得又扬起手要打他,却被莘氏死死拦住了。
“老爷!”莘氏半跪在他身前,泪眼婆娑,“涧清已经接了陛下的旨意,也算没有违逆老爷的意思了,老爷就不能对涧清少些嗔怒吗?”
宋平章无可奈何,对莘氏又气又怒道:“慈母多败儿!他会长成这样一个目中无君无父的性子,都是你惯的!”
镜头一转,宋涧清枯坐在自己房中的书案前,书案上摆着一个极为精致的香囊,绣着一丛芍药。他看着面前的香囊,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的侍女峨蕊进来,小心翼翼道:“公子,信王殿下派人来说,说想见您一面。”
宋涧清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般,从书案上抽出一张纸,仔细收好放在香囊里。
“我就不去见他了,你让人将这个香囊送到他手里,说,祝他和信王妃白头到老,子孙满堂。”
“白头到老,子孙满堂。”将离别苑中,轩辕恪听到这八个字,脸色瞬间就灰败了下来。
他的手微微发颤,但依然还是解开了那个香囊,然后从从里面抽出了一张薄薄的纸来。
轩辕恪看着上面风骨俊秀的柳体,喃喃念了出来。
“不得哭,潜别离,不得语,暗相思……”
不得哭,潜别离。
不得语,暗相思。
两心之外无人知。
深笼夜锁独栖鸟,利剑春断连理枝。
河水虽浊有清日,乌头虽黑有白时。
惟有潜离与暗别,彼此甘心无后期。
“好!咔!今天就到此为止。”屈舒鹤喊了咔之后,剧组便都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他还特意关照了容翙几句:“这几天看你精神都不是很好,身体还吃得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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