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政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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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有秩序讲礼仪的赈灾。一般来说,就赈灾主体而言的救助模式有二:一是政府救助。根据实施的时间,有灾前预先设立救助、灾害发生同时赈济和灾后赈济。有的灾害如具有持续性的旱灾、蝗灾,赈济时可能灾害还在持续;水灾以其突发性则往往灾后施加。如能够较为直接解救饥民生命的赈粥,即可分为正赈前、正赈中、正赈后三种。“正赈”是凡遇水旱不分对象地概赈(急赈、普赈);而当灾害刚刚发生时,未等勘灾报灾完毕就要紧急救济,为正赈前的赈粥;正赈之后又持续较长时期的,为正赈后赈粥
——《明清灾害叙事、御灾策略及民间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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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即行抚防先给饥民一月粮,以免待哺,廼察被灾之轻重,及民之极贫者,与其次贫者。除抚防一月外,被灾六分者,极贫予一月粮,被灾七分八分者,极贫予两月粮,次贫一月。被灾九分者,极贫予三月粮,次贫两月。被灾十分者,极贫予四月粮,次贫三月。每戸计口,日授米五合,幼弱半之。如米谷不足,则依时价以银代给,州县官亲为省视。极贫之外,凡乏食者,皆作次贫,毋许遗漏。
——《钦定大清会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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赈票:
再经过“审户”即查明应赈济的人口状况,勘灾结果便直接作为赈灾时发放“赈票”的依据。而发赈,则是灾民按照所持赈票来领取赈灾物资,而除了官员亲临现场,朝廷还规定赈灾物品数、户口、姓名、日期等均必须及时刊布,防止赈济物资被贪墨。
——《明清灾害叙事、御灾策略及民间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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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去你祖宗的吉兆!
你不怕, 我们怕啊!!!
在暗处的锦衣卫直接化身世界名画——《呐喊》。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呢?
大概是,他们是暗卫,又不是妖魔鬼怪, 能够直接隐身。他们通常有障碍物就借障碍物掩体, 没障碍物就假装路人路过。
但是, 这绝不包括小白泽想要去茅房的时候。
总不能若无其事走过去, 在旁边扒裤子一起放水,顺便打招呼:“嘿, 兄弟, 你也在这里如厕啊!”
那不叫暗中保护,那叫变态!
总而言之, 他们不想成为变态, 更不想变成被小白泽广而告之,整个京师都知道的变态。
锦衣卫们寻常时是吊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保护着许烟杪,火铳随时准备发射子弹——在许烟杪遇到那女人的时候, 不远处的锦衣卫,早就拿火铳对准女人,一有问题, 就立刻开枪。
然后, 他们就看到双方似乎聊了几句之后, 许烟杪就开始脱衣服。
锦衣卫们:“!!!”
野合???
许郎也到这个年纪了吗?我们需不需要背过身去,可万一那女子趁着二人地上翻滚之迹, 一刀割了许烟杪喉咙怎么办?
正纠结着, 就看到他们互换了衣服。
再然后,女子掏出胭脂粗粗给许烟杪上了个妆……别说, 许郎穿了女子的衣裳, 又涂抹胭脂水粉, 还真雌雄莫辨起来。
纤长的睫毛,黑白分明的眼睛,白净的面容上润一层胭脂底色,艳得十分漂亮。
他没穿过女式衣裳,三下五除二穿得十分豪放,还提高下裳,拿在手上抖了抖,嘟囔着:“这东西快拖到地上了,走起来真不方便。”
布料层叠地堆在膝盖处,露出弧度优美的小腿和往上小半块肌肤。
别说锦衣卫了,那女子都觉得:“……真是要命。”
许烟杪光顾着折腾那个不好走路的裙裳,隐约听到耳边传来声音,讶异抬头:“你刚才说了什么了吗?”
那女子脸一红,只觉得自己怎地也成了青楼那些贪淫溺色的嫖客,连忙应了一声,又道:“咱们要在那些村民出来寻找之前,回到村里,我再给你穿上嫁衣,盖上红盖头——我又是浓妆,他们只要不卸妆,应当分不清真假。”
许烟杪立刻单手抓住裙摆,拉着人跑:“指路,我们跑快一些,越少浪费时间,得救几率越大!”
然后就是许烟杪到了村里,换了新娘服,红盖头一盖,坐在床榻上。那女子裹着许烟杪的衣服,拼命往县城方面跑,生怕去晚了,害了恩人。
徒留那三五个锦衣卫麻了爪子,躲在附近嘀嘀咕咕。
“怎么办?陛下说了,要在不危及小白泽生命的前提下,给小白泽最大的自由。”
“主要是,现在冲出去已经晚了——之前小白泽和那女的聊天时,我们离得远,也听不清,就看到小白泽和对方换了衣服走到村里。谁知道小白泽是来做这个的。”
“确实,如果惊动村里的人……”
“那就开火铳。”其中一名锦衣卫冷酷无情:“他们知情识趣还好,若是阻拦,袭击朝廷命官,死不足惜!”
另外一名锦衣卫更为谨慎:“但你不知道,你开火铳之后,那些人是暴动,还是束手就擒。”
也不需要太多,几十个人暴动,就能让他们自顾不暇。他们不是为了杀人来的,他们首要目标是保护许烟杪。
“那我们把小白泽打晕带走?至于追来的村民,他们要找的是那女子,又不是我们。”
这个提议让得不少人心动。
又有锦衣卫否决:“我们是要保护小白泽的命。”
其他人一头雾水:“我们这不就是在保护小白泽性命?”
那锦衣卫道:“你们也看到了,小白泽心善。倘若他知道那女子还是死了,会不会把罪责归结于自己?念头一直不通达,导致自己郁郁而终?而且,就算他们不找那女子,在村中随便拉一名女子出来先凑合着呢?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小白泽能够不愧疚?”
锦衣卫们面面相觑。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许烟杪会不会是这种心态,但……万一呢?
赌不起啊!
“那就等祭河神时强抢!”一名锦衣卫咬牙:“届时,也连累不到那女子性命,我们开几枪先震慑住他们,然后寻个机会擒住其中有亲眷的人,以他们性命相威胁,便可令村民无法拧成一团。”
至于为什么不现在做……还是那句话,怕他们再随便拉个女人献祭,怕许烟杪愧疚到郁郁而终。
刚敲定主意,几人就看到一群村民涌到屋子里,将头顶盖头的“河神妇”拉出来,拉进轿子里,吹锣打鼓往干涸的河边去。
几人小心翼翼地摸在后头,也幸好这是一群村民,没有什么反追踪意识。
到了河边,那个本来应该在兴化府赈灾的兴化知府居然出现在此地,穿着一套行祭典的大礼服,精致又复杂,整个人看上去极有威严。
他负责新妇出嫁之前的训诫。
说了一大通话,盖头下面,许烟杪总结一下,大概就是:
你只是一个还没出阁的青妓,原本是要去接待三教九流,在花楼里渡过青春,晚年得一身的病,孤苦伶仃——甚至大概率活不到晚年。但现在不一样了,你要成河神的新娘了,是去享福的!
之所以选你,是因为你“干净”,没伺候过人,但是又懂很多伺候人的技巧。
你嫁给了河神就要好好侍奉祂,你的出嫁是有价值的,能换来大雨解救万民,以后我们都会感念你的恩德。
许烟杪:“……”
【呸!】
【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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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你说什么?!”
在最近衙门里的锦衣卫表情一下子难看起来,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话:“那些家伙就是这么保护人的?!”
对这个世界没有留恋了吗?
对自己的九族心有怨念?
女子的表情有一瞬间空白。
她隐约冒出一个猜测:难道那郎君的身份……不一般?
接下来的猜想直接验证了女子的想法。
衙门里的锦衣卫只有两人,他们直接拉来当地的官吏,还有一名死囚,“砰”一声开枪,当着他们的面给死囚来个脑袋开花。吓得在场官吏双腿发软,还有人直接尿失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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