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多人在!】
【太仆寺少卿父子都来啦!真不怕家里绝后。】
【还有个户部主事?啧啧,舍己为人啊。他底下那个谁谁,还盯着他的位置呢!】
【礼部司务?!嘶!我看看我之前没有和他有来往吧?还好还好,没有,虽然这玩意应该不会通过交谈、同桌吃饭传染,但是也怪膈应的。】
【……应该?】
【啊,还有……】
许烟杪在花楼里逛了一圈,嘀嘀咕咕一阵子后,十分头疼地走了。
“怎么办啊……感觉背后高官挺多,好像不好搞掉?”
头疼没两天,许烟杪听说,他之前去的那个花楼被迫关门了,里面的娼妓都被好心的不知名人士勒令从良了。怕在皇帝脚下引起骚乱,给人安排得妥妥当当。
这种好心人士听说还不止一个。
许烟杪简直惊喜。
第二天上朝都乐呵呵的。
【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诶?今天怎么感觉少了很多个官员?我看看……怎么都去医馆了?还是偷偷摸摸去的。】
【啊!!!】
【我居然错过了这么大一口瓜!】
【卧槽!那天我离开花楼后没多久,吉安侯从那个叫爱月的名姬口中套出楼里有花娘得了杨梅疮!直接让家丁砸了那个花楼!】
【嘶,还有不少官员也出手了!】
【怪不得啊,怪不得那个花楼会被关了,怪不得他第二天就请假去找了大夫。】
【我看看他怎么知道的……‘大夫,我这两天感觉那个地方特别难受,你看看是不是出事了’,哦哦,原来是发现身体不舒服,猜测是不是那个病,就套话了。套完话第二天才找大夫……啧啧,先怀疑,再证实是吧?】
【找大夫还知道蒙着脸……也是,搁我也怕被同僚知道,还好蒙着脸,又是大晚上去的,别人不知道。】
【那些请假官员都是这个原因啊,不过这请假理由还挺五花八门……哇,这个人对自己好狠,怕被发现,直接把自己腿打折了,明面上是治腿,实际上……啧啧,真是苦心孤诣。】
其他官员:“……”
微妙地对打折腿的某位同僚产生了同情心。
小白泽直接给你捅出来,你这腿白折了。
作者有话说:
其实关于开玩笑,有个很有趣的事情:
后因宴其群臣,酒酣,笑而言曰:“朕虽寡薄,恭己南面而朝诸侯,在上不骄,夕惕于位,可方自古何等主也?”其青州刺史鞠仲曰:“陛下中兴之圣后,少康、 光武之俦也。”德顾命左右赐仲帛千匹。仲以赐多为让,德曰:“卿知调朕,朕不知调卿乎!卿饰对非实,故亦以虚言相赏,赏不谬加,何足谢也!”韩范进曰: “臣闻天子无戏言,忠臣无妄对。今日之论,上下相欺,可谓君臣俱失。”德大悦,赐范绢五十匹。自是昌言竞进,朝多直士矣。
——《晋书》
【翻译:南燕的君主慕容德和群臣一起喝酒,问群臣:“我能够和古代什么样的帝王相比。”
青州刺史鞠仲连忙上前拍马屁:“陛下是中兴圣主,可比得上少康和光武。”
慕容德要赏一千匹帛给他,鞠仲听说赏赐这么多,连忙辞让,慕容德表示:“你对我开玩笑,难道我不会对你开玩笑吗?你骗我,所以我也骗骗你。”】
(虽然接下来的情节就是另外一个大臣表示君无戏言,你们都做错了。慕容德特别高兴,赏了这个大臣五十匹绢。)
*
出萌儿:开窍的意思
*
关于点花茶:
平康诸坊……凡初登门,则有提瓶献茗者,虽杯茶亦犒数千,谓之“点花茶”。登楼甫饮一杯,则先与数贯,谓之“支酒”。然后呼唤提卖,随意置宴。
——《武林旧事》
*
关于那玩意烂了:
有富家子唐靖,年十八九未娶,忽于阴头上生疮,初只针眼来大小,畏疼不敢洗刮,日久攻入皮肉,连茎烂一二寸许,医者止用膏药贴之,愈疼,亦无人识此疮。有贫道周守真曰:此谓下疳疮,亦名妒精疮。缘为后生未娶,精气益盛,阳道兴起,及当泄不泄,不泄强泄,胀断嫩皮,怕疼痛失洗刮,攻入皮内,日久遂烂,有害却命者。靖告先生为治之,守真曰:若欲治此疾,须是断房事数日,先用荆芥、黄皮、马鞭草、甘草,锉,入葱煎汤洗之,去脓靥,以诃子烧灰,入麝香,干掺患处,令睡,睡醒服冷水两三口,勿令阳道兴起,胀断疮靥,靥坚即安。
——《医说》
*
毒女:
有毒女。与常人居止宿处。即令身上生疮。与之交会即死。若旋液沾着草木即枯。
——《唐会要 》
*
杨梅疮古方不载,亦无病者。近时起于岭表,传及四方。盖岭表风土卑炎,岚瘴熏蒸,饮啖辛热,男女淫猥。湿热之邪积畜既深,发为毒疮,遂致互相传染,自南而北,遍及海宇,然皆淫邪之人病之。
——《本草纲目》
*
第80章 过年……哦,不是过年了,但也催婚!
“既然这个花楼解决了, 再去下一个花楼看看。”
许烟杪琢磨了一下,安排好今晚的行程。
今夜月色朦胧,霓裳醉人, 某些官员坐进另外一座花楼里, 在声色脂粉之中, 心猿意马, 脱了裤腰带,准备提枪上阵。
【哇!这楼里的琵琶真好听!】
乃公——
脏话的头才挤到嘴边, 后面的话吐不出来。
官员们脸色白了又白, 深呼吸一口气。
惹不起躲得起!他们换一个地方!
于是换了一处花楼。
赏花赏月赏美人,摇头晃脑, 吟诗作对, 美人听着诗词,一曲舞毕,回首嫣然展笑。
被窝已经捂热了, 气氛正好,官员们双眼迷离……
【诶!怎么又看到熟人了,合着不止天天来逛青楼, 还一天换一家?】
【够有钱的, 楼里这些鲜汤甜点好像不便宜?】
“?!”
官员们直接吓得一抖, 名姬就眼睁睁看着对方一下子变得银样镴枪头起来,差点保持不住脸上优雅又妩媚的笑容。
“恩卿……”
话没说完, 挑逗没重新上手, 就看到她们的恩客匆匆忙忙站起来,裤腰带一系, 找的借口都大同小异:“突然想起来公务未处理完, 先走了。”
这样子没几天, 那些官员就面色憔悴起来。
——谁也经不住天天被扒,动不动就在同僚面前展示自己现在身体有多不健康,或者被全楼广播自己是否短、平、快。
他们找了个时间,选了某位官员的府邸聚在一起。
夜半,方桌,人影,铜灯盏,金贵的膏油在盏里燃烧。
这些官员围着方桌,表情凝重:
“有谁知道!小白泽到底想干什么!”
众人抓狂。
如果换个人,他们早就要么警告要么下黑手了,如果狠一点,直接弄死抛尸,假装是老虎干的,再推出替罪羊,皇帝不满又怎么样,反正人死了。
但……这白泽!它有金身啊!
有官员豁然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磨着鞋子:“他瞎发什么善心!还同情青楼女子?怎么不同情无辜染病的,他的同僚?我们不就是喜好寻欢作乐么?招谁惹谁了!又不是我们起的青楼!”
另一个官员苦笑:“他天天在那里面转,也不打扰我们,是我们自己忍不了。”
“确实忍不了!膈应啊!他天天说这个病那个病,这个短那个短的……”
其他官员偷偷瞄了他一眼,想起来了,这人就是许烟杪震撼的【三息!才三息!这是不是得看大夫啊?】那位苦主。听说他那天钱都没给,狼狈离去。
哦,没给钱这个也是许烟杪嚷嚷的。
【活久见!短就算了,咋还不给钱呢?白嫖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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