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前的性交中,他总是刻意回避注视妻子的身体,或许是他潜意识里已经感知到了这具身体的诱惑力,并害怕自己被性欲冲昏头脑。而此时此刻,他正在印证这种想法——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感官体验,他的一切感知完完全全被塞涅尔的身体牵扯着,或者说被他自己对妻子的欲望控制着。
他的Omega在发情期里的时候会变得很湿,浑身都是淫靡的水,他能清楚感觉到他们的交合处一片黏腻。Omega后穴里的体液正顺着白嫩的后侧腿根往下淌,全部黏到了他的大腿前侧。阴茎抽出一半时能看到那粉色的穴口被透明的液体包裹住,紧紧咬着他的生殖器不放,在抽插中被带出的里头娇嫩的软肉,媚得比那天在医院里塞涅尔对着他的阴茎伸出的舌头还要勾人欲念。
肉体的撞击声被塞涅尔高亢的叫床声盖过了,凌深在性交时的动作是有些粗暴的,操起人来非常凶,每一下都狠狠往最深处顶,不需要多久就能把身下的人干到高潮。每一次发情期,塞涅尔几乎都会在一轮又一轮不间断的高潮中被操到双目失神、四肢抽搐。
他被凌深干得腿根和臀肉都剧烈抖动,抓着凌深右腕的手都青筋暴出,整个人紧绷起来,后穴阵阵收缩。他感到扶着他胯部的手在一瞬间猛地掐进他的皮肉里,阴茎死死埋在身体的最深处,一动不动压着肉穴的内壁,然后听到Alpha在他的身后低沉地喘出一口粗气,他没由来地后背一凉。
见Omega的颤抖平复了些,凌深又动了起来。他单手扣着塞涅尔的腰,不让人挣扎逃脱,以最凶悍猛烈的冲击方式直接一口气顶开了Omega的生殖腔。
塞涅尔在疼痛中哭喊着瘫软在床上,两条腿抖得根本支撑不住,双手不自觉地往前伸去拽住被单,想要逃离这种快要把他的身体劈开的感觉。然而Alpha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抓着他的腰,把他的臀部整个摁到自己的小腹上,让他的后穴与可怖的阴茎分寸不离。Alpha的性器越顶越深,硕大的龟头不断往生殖腔里面捅进去,娇嫩小口死死咬住那极具穿透力的阴茎。小腹里的痛感越来越强烈,与后穴不断被消解又复而升起的痒意交织在一起,让他体内情潮翻涌的同时又倍感折磨。
他被干得双腿都掉下了床沿,但凌深单手就能控制住他的下体,把他整个下半身都捞在右手臂弯里。他双腿离地,没有任何支撑点,屁股被他的Alpha托在手中狠狠插着,根本动弹不得,上半身只有胸口还挨着床面,两手已经在操干中失去了力气,整个人都快被凌深拖出床。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凌深干他干得特别凶狠,一直在用阴茎插他的生殖腔,像是每一下都要顶穿他的身体。要不是自己心里清楚凌深不想跟他有孩子,也知道Alpha戴着套,他差点以为丈夫想要把他操到怀孕。
“不行,啊!不行了!凌深!放,放,我啊,啊!疼!疼!”他尖叫着,臀部都在凌深的手里抽搐起来。
白软的肉抖动起来时形成了艳丽的波浪,凌深的眼睛无法从自己手臂锁着的屁股上移开。清脆的皮肉撞击声中还隐匿着令他浑身燥热的黏稠水声,不清晰,却一下又一下划过他的耳鼓膜。不需要看,他能听得出自己的性器是怎样在那处狭小湿热的甬道里进出的,光凭借这样的声音,他都知道塞涅尔的下体流了多少水出来。
晚香玉和杜松子酒的信息素纠缠在一起,浸淫了交合处黏腻的水声,变得湿润,好像两人的情欲化为一种可以闻到的淫靡气味,翻滚着四散在塞涅尔的房间里。
凌深不再抗拒让自己沉迷于对妻子的性欲,不再厌恶Alpha对Omega的这种本能的侵占欲,他被欲望冲击得头脑发昏、神思涣散,所有的感知力全都集中到了对性爱的体验上。
他竟是享受这样的性爱的,尽管这可能不是出于爱的举动,仅仅只是动物本能驱使下的性交。不过或许是因为他已经对塞涅尔产生了某种并不明晰的感情,而在这样亲密的肉体交合中,这种感情融入了他的欲望里,打开他自己设置的关于情感和性欲的边际。在和塞涅尔的性爱过程中,一切建立在过往认知之上的感受不再具有人性的轮廓,反倒变得盲目、冲动且勃发。他无法抵制这样热情的欲念。
在射精的一瞬间,他俯身咬住塞涅尔后颈的腺体,在Omega的另一个私密处注入自己的信息素。通过一种从前他最不屑的强占行为,他好像释放出压抑在体内的所有情绪,那些以往他避之不及的、认为是需要限制或加以摧毁的本能欲望,都如同神秘的旋风一般随着那股喷涌而出的白浊液体一同倾泻而出。
他抽出阴茎后,把套摘了扔到地上,然后单手将四肢脱力、浑身颤抖、还疼痛到哭泣的塞涅尔放回床上。但被放到床上的塞涅尔很快却转过来,吃力地支起自己的身体,朝他伸出手,用自己的手心贴着他的侧脸。
“肩膀……会疼吗?”塞涅尔还没从情欲中恢复过来,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星星点点的晶莹,却轻轻喘息着这么问道。
凌深不知道自己的肩膀是不是在疼,但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这一句话里疼痛了一下。刹那间的痛感令他不自觉地皱了下眉,他模糊地意识到了什么。
这样的表情落在塞涅尔的眼里,却变为了另一种意思。
“对不起……”他难过到哽咽,手指小心翼翼地抚摸了一下丈夫的脸颊。
可手却被抓住了。
右手撑在床上,凌深用自己的左手抓住了塞涅尔放在他脸侧的那只手。
“不疼。”他沉声回道,“我不疼。”
为了做这个动作,他抬起了手臂,其实还是有些疼的。但他不在意这么一点疼痛,比起现在心里的酸痛感,那根本算不了什么。
塞涅尔怔怔地点了下头,痴痴地望着他。那双蓝眼睛还含着隐约的光泽,如同夜幕下幽蓝的海水,被轻柔的风撩得微波荡漾,广阔又深沉的爱意氤氲其中,温柔地包裹住他的心脏,使得周遭的一切都看上去那么无关紧要。
以前怎么会觉得这样的爱不是真的?凌深心里默默想着。
他躺到塞涅尔身边,伸出右臂把他的Omega揽进自己的怀里,抱着身上还湿漉漉的男人。怀中的身体柔软得仿佛骨骼都被抽离了,白得看上去有些凉意,摸上去却温热且极富弹性,在他的掌心里静默着触动他的神经。
“歇一会儿吧。”他低声说道。
“嗯。”塞涅尔试探着把手放到他的胸口,偷偷抬起眼看他。
似乎是感受到了这样的视线,他侧过脸低下头,和妻子对望着。不过片刻,他有些僵硬地抬起左手,握住了放在他胸口的手。
右手又收紧了些,他把塞涅尔整个人都抱在自己怀里,两人肌肤赤裸相贴,他能感觉到湿软的身体传来的温度和触感。他的思绪混沌,神经却过敏,着魔的心被彼此间缠绵的情欲诱惑着。恍惚中,他只觉得就这样也挺好。
就这样抱着他的塞涅尔,就这样和他的妻子生活在一起,好像也挺好。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右手缓缓抚摸着塞涅尔的肩膀,柔声问道:“刚才是不是弄疼你了?”
塞涅尔陷在和丈夫的事后温存中,早已神思迷离,想也不想地仰起脸吻了一下凌深的下巴,轻声说:“没有,我喜欢的……”
比起这么蛮横地撞开他的生殖腔,三年前在插进他的生殖腔后又硬生生抽出去的感觉更令他痛苦。不管是不是因为Alpha的本能想让自己的Omega受孕,他都喜欢被自己的Alpha这么对待。他喜欢凌深的阴茎顶进他的生殖腔,用力地、凶悍地操开那处娇弱又狭小的通道。至少在这样的疼痛中,他没有被推开,能感受到自己是被需要的。
凌深抱着自己的妻子,听到这样的话,胸口一阵钝痛。
当他开始明白塞涅尔的爱时,他的心也开始被撕扯,悲伤濡染着他的思绪,跨越了心灵的边界,渗透进他的神经和血液。理性竭尽全力在保留着他的认知,并告诉他自己,他依旧在许多事情上并不认同塞涅尔的所作所为,那些他认为冷酷无情的行为并没有随着塞涅尔展现出来的滚烫爱意而被烧毁抹去。但他灵魂中的天平已经失控了,他无法衡量情感与理智的比重,他不知道这样割裂的感受要怎么共存在同一颗心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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