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开战会有利于他们提高军种地位和重要性,他们有充分的理由在新一年的防务预算中讨价还价、索要更多钱来扩充军队和升级装备。”议会最重要的工作除了立法就是拨钱,塞涅尔立马就想到了这一层。
凌深伸手摸着他的头发,难得调侃了一句:“是啊,那些Alpha们又有理由去议会讨钱了,你准备怎么给?”
被这么说了一句,塞涅尔随即抱紧凌深,一脸无辜:“又不是我给钱……”
凌深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反倒问他:“你这两天在忙些什么?还有两周大选结果就要出来了,罗宾现在情况怎样?”
塞涅尔见丈夫没有不高兴,说话瞬间也有了底气:“罗宾三次电视辩论的发挥都很好,目前总的民调显示高出对方五个点,在竞争比较激烈的摇摆区大约领先一到两个点左右。排除自由进步党的大本营,总体来说还是我们的胜算大。我现在只要稳住自己的选区就行了。”
“那你肯定没问题。”凌深笑了笑,温声说。
这句类似夸奖的话令塞涅尔抬起了头,看向自己的丈夫:“你就这么相信我?”
“你不是一直都很厉害吗?”凌深用手指托住了他的下巴。
他的丈夫不是一个会阴阳怪气说话的人,所以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的“很厉害”就真的是在夸他。他第一次被自己心爱的人夸奖,脸上全然克制不住极度开心的表情,好像前几天连续奔波的疲惫都在这一刻被一扫而空。
搂住凌深的脖子,他仰头吻了上去。两人吻得下身都快硬了,才勉强分开。
“好了,不早了。我们睡觉。”凌深不敢再跟塞涅尔这么吻下去,怕自己又忍不住。
两个人几乎连续一周都在连轴转,好不容易躺上床,不能再折腾到半夜,否则会耽误明天的工作。他熄了灯,把塞涅尔紧紧抱在怀里,感受着妻子温热的躯体,很快就进入了安眠。
作者有话说:
军队晋升制度的话,政权稳定的现代国家大差不差,基本都是熬资历。就算是在二战前的英法德,做到上校也都是40来岁,将官在50左右往上。除非是像二战这样人员损耗的特别快的情况,将官级别以下的晋升会加速。
墨菲斯的世界就是一个天龙人也得狠狠加班干活的世界🥺
嗯其实作为优秀的政客,有一点特质是必须得具备的——精力旺盛。越是位高权重,越是费脑费神,每天工作强度很高。(但不耽误抽空大do特do,或者边do边交流工作
生宝宝的事情会在后面一点~
第48章
就在大选投票日前一周,突如其来的噩耗令两人措手不及。一个工作日的下午,凌深和塞涅尔抽空去参加了海军陆战队上尉弗洛伦斯的葬礼。
自从在基金会和塞涅尔哭诉过之后,弗洛伦斯在有一段时间内表现出非常积极的治疗状态。但最近这两个月,凌深和塞涅尔都由于工作太忙碌,无法抽空像以前那样每周末都去基金会,许多事情都交给了乔在处理。乔其实和凌深说过弗洛伦斯有段时间没出现了,但很快凌深忙得连睡觉时间都得靠挤出来,无暇顾及基金会这边的事。
再次听到关于弗洛伦斯的事情时,是她自杀的消息。
她在一处无人的湖边吞枪自尽,开枪前给自己的妻子发了一条告别的信息。
弗洛伦斯的骨灰葬在墨菲斯的军人公墓。那天的葬礼上,凌深和塞涅尔第一次见到她的妻子和两个孩子。正如她所言,她的妻子劳拉是一个可爱又娇弱的Omega,看上去非常憔悴,两只眼睛又红又肿,显然是哭了很长时间。
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一个刚上小学,一个才进幼儿园。大一点的那个男孩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沉默地拉着母亲的衣角,不和任何人说话。小一点的那个还不懂事,一脸迷惘地看着周围那么多大人,有些怯生生地躲进母亲的怀抱里。
见到一直在帮助爱人的凌深和塞涅尔,劳拉非常礼貌地向他们鞠躬道谢。
“凌中校、艾希曼议员,她经常和我提起你们,每次从基金会回来后,都会说起你们。”劳拉的声音很轻,嗓音也有些沙哑,“我很感激你们一直帮助她,也谢谢你们今天来送她最后一程。她终于……解脱了。”
凌深像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用余光去看身边的人,发现塞涅尔已经红了眼眶。
十月底的墨菲斯开始降温,天空却澄澈如洗。明媚的阳光照耀在一个个排列整齐的暗灰色墓碑上,依旧碧绿的青草铺了满地,松柏在高处静静投下一片阴影。庄严和安宁的死亡变得不再恐怖,仿佛伴随一个个亡灵长眠的是一场美好的梦,而不是生前所经受的恐惧。
葬礼结束后,塞涅尔陪着劳拉走了一小段路,询问了一些这个Omega的工作生活状况。
他向劳拉表示,如果生活上有任何需要,可以去基金会寻求帮助,他们有专业的法律顾问和咨询师能够指导她。如果需要清洗标记,他也可以帮她介绍好的医生。
劳拉表示了感谢,但说自己不会清洗标记的。
“那你以后的发情期会很难过。”塞涅尔低头温声劝道。
通常失去Alpha的Omega,无论是离婚还是丧夫的,都会选择去清洗标记。如果不做手术清洗掉标记,之后的发情期会非常煎熬,信息素等级越高,就越是生不如死。
“我可以打抑制剂。”劳拉小声说道。
“但……你要知道对于被永久标记过的Omega来说,抑制剂的作用会大打折扣。”塞涅尔知道这是别人的选择,自己其实不该多说什么,可劳拉看上去实在是太娇弱了,他担心她的身体扛不住。
劳拉仰起头看向他,声音很轻却很坚定:“谢谢你的关心。但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留给我的唯一印记了……留着标记,就好像她从未真的离开我。”
塞涅尔忽然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用这样的动作抑制住自己呼之欲出的眼泪。只不过几秒,他已经收回心中的哀恸,用平稳的声音说道:“好。如果之后改变了主意,你依然可以让基金会的人来联系我。”
从墓园走出来后,他和丈夫挽着手,在保镖陈征的陪同下往停在墓园外围一处树荫下的车那边走去。这个停车点是专门辟给在职政要的,为避免这些人在公共停车场引起过度关注。工作日的下午,并没有几辆车在那儿。
走到车前,塞涅尔转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保镖,陈征非常识趣地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去,守在车外。
一坐进车里关上门,塞涅尔就抱住了凌深。
“怎么了?”凌深抱着人,感觉到妻子似乎有些难过。
塞涅尔感到一阵后怕。他不敢想如果当年凌深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该怎么办。那时候,凌深甚至连一个标记都没有给他。
“……你不要离开我。”他低头抵着凌深的肩膀,闷声说。
凌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于是伸出手去抚摸那柔软的金发,温声安慰:“我不会再回到战场上去的。塞涅尔,别害怕。”
塞涅尔捧起凌深微微发颤的左手,看到他们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模一样的两枚白金素圈,看到手背上那个狰狞的伤疤。他知道这只手里的骨头被子弹打碎了,现在里面是移植的人工骨,上面留下的印记不仅仅是凌深一辈子的伤痛,也是他一生无法摆脱的心魇。
见妻子一直凝视着自己的左手,凌深用右手搂住塞涅尔的肩膀,忽然缓缓开口:“我的手……杀过很多人。不止那些Alpha和Beta士兵,还有,小孩。”
塞涅尔浑身颤了一下,抬头望向那双黑沉沉的眼睛。
在阿齐兹控制下的南部,有太多这样拿着武器的孩子。多数人的亲人朋友就是激进武装分子,也有部分人是为了生存或者糊口,选择加入其中。他们从十岁甚至更小的时候,就知道该怎么用枪、枪口要如何瞄准敌人。这些孩子在战场上毫不手软,利用对手的怜悯和防备不足,杀死过许多装备精良的正规士兵。他们的学习场所不是教室,而是战场;他们学的也不是常识和文化知识,而是如何作战、如何杀人、如何抢夺资源。他们不懂什么是人性和道德,心中滋长的只有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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