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直恶狠狠的注视着杨广,说:“小崽子!”
他说着,劈手把杨广手中的掌中宝抢过来,直接扔在地上,还发狠的使劲跺了好几脚,好端端的掌中宝,因着杨广现在是小娃儿,吃东西并不快,刚吃了一串,第二串还没来得及食,全都被宇文直扔在了地上,滚上灰土不说,还都是脚印。
小包子盯着地上殒身不恤的掌中宝烤串,圆溜溜的眼眸瞬间一眯,变得凌厉起来,冷冷的凝视着宇文直。
宇文直吃了一惊,下意识觉得小包子的眼神太过可怕,但转念一想,不过是一个小奶娃,还能杠得过自己?
宇文直说:“你这个小崽子,我今儿个算是逮着你了,那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杨广刚刚发现了好食的掌中宝,原来掌中宝竟然也能如此美味儿,还没吃尽兴,便被宇文直给搅黄了。
他眯起眼目,冷冷一笑,嗓音阴鸷的开口说:“你自己蠢,赖谁呢?”
“甚么!?”宇文直气得懵了,他从未想过,一个四五岁的奶娃娃竟然能说出这样儿的话来,瞠目结舌的瞪着杨广,一时间忘了反应。
杨广的唇角挑起嘲讽的笑容,说:“蠢钝如猪。”
宇文直这才反应过来,呼呼的喘着粗气,好像一只被气得涨肚皮的青蛙,说:“你……你这个小崽子!!!”
他说着,抬起手来就要去打杨广。
杨广虽武艺出众,能文能武,但关键他现在还是个小娃儿,胳膊怎么能扭过大腿呢?所以绝不能硬扛,于是立刻转头便跑,变脸一般突然“呜呜呜”的哭泣起来,仿佛真真儿是一个小奶娃娃似的。
杨广调头便跑,嘴里还奶声奶气的喊着:“打人啦!打人啦!”
李檦正好从院子外面进来,一进来便听到了奶声奶气的哭喊,哭的直打嗝儿,而宇文直正举着手,追在一个小娃娃身后,那小娃儿不正是镇军将军家的儿子么?
李檦也听说了,宇文直是来收镇军将军兵权的,因此宇文直和杨兼难免不和,但是就算不和,也不能对一个孩子撒气!
李檦的正义感登时爆棚,而且他年纪大了,年纪一大难免就喜欢孩子,尤其是像杨广这样又可爱又会来事儿的小孩子,李檦先入为主,小包子能有甚么坏心眼儿,绝对是宇文直想要报复杨兼,又苦于无处下手,所以才会追着小包子打骂。
李檦立刻冲上去,把小包子拦在身后,对宇文会说:“卫国公,您欺辱一个孩子,难道不怕令人耻笑么!?”
“我欺辱他?!”宇文直气急败坏说:“你问问他做了甚么好事!”
杨广藏在李檦身后,一副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模样,抱着李檦的腿,可怜巴巴的呜呜哭着说:“窝……窝也不叽道怎么惹了……惹了卫国公叔叔不快,叔叔……叔叔扔了窝的烤串串,还要……呜呜呜还要呜呜打窝!”
杨广还告上状了,李檦一听,看向地上,果然有证据,掌中宝的烤串儿还在地上呢,宇文直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刚才小包子辱骂了他,况且他也不好将自己被骗,自投罗网的事情说出口,实在太丢人了,因此那是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有苦说不出,只能干瞪眼睛。
宇文直气的满面通红,那大秃瓢好像都给气红了,狠狠一甩袖袍,转身便离开了。李檦眼看着他离开,这才蹲下来,对杨广说:“乖乖,可怜的娃儿,没有被吓到罢。”
杨广十足会作秀,亦十足会来事儿,可怜巴巴的抹着根本没有掉下来的眼泪,小肉手胡乱的呼噜着,一脸坚强又懂事儿,还特别隐忍的模样,说:“窝没事儿,谢谢伯伯!”
“好孩子!”李檦笑的胡子都吹起来了,说:“我可不是甚么伯伯,老夫的年纪和你祖亲差不多了。”
小包子歪着头,露出一脸懵懂的表情,十足为难的说:“可素……可素……伯伯看起来年纪并不大鸭!就是像伯伯!”
“哈哈哈哈!”
众人大老远儿便听到了李檦爽朗且底气十足的笑声,走过来一看,原来是小包子又在拍马屁了,这让杨兼不由得想起小包子给太后拍马屁的模样,简直异曲同工,不得不说,小包子真真儿是全年龄段通杀……
郝阿保为了他的兄弟们,被迫归顺,杨兼便说带郝阿保去看样好东西,众人一起往延州总管府偏僻的院落而去,李檦引路,说:“就在里面儿了!”
还未进入院落,登时闻到了一股子烤肉的香气,那香味飘悠悠的散出来,郝阿保没有用膳,肚子里饥饿得很,又几乎把内脏都吐了出来,这会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按理来说他闻到这股子香味,应该想吃肉的,但一想到方才的场景,只觉得胃中翻滚,已经没得可吐,但还是难受的厉害。
宇文会感叹说:“看看,看看你把人家给欺负的。”
杨兼却不以为然,说:“放心,兼这剂药,药到病除,百病包治,包好!”
郝阿保脸色蜡黄,屏住呼吸,一点子也不想多闻那喷香的烤肉味,跟着众人走进院落,刚一进去,便听到……
“吃!”
“吃吃吃!吃这个,香啊!”
“这是甚么名堂?怎么又脆,又香,蘸上这个酱料,绝了!好吃好吃!”
郝阿保目瞪口呆,上一刻胃中还在痉挛,下一刻竟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说好了被剁成掌中宝鸡脆骨的兄弟们,竟然一个个优哉游哉的聚在偏僻的院子里食烧烤,众人围着一只小炉子,炉子上整齐的码放着肉串,各种各样的肉串。
羊肉串一块瘦肉一块肥肉,肥瘦均匀的穿好,红色和白色交相呼应,摆在火上经过炙烤,很快变了颜色,热腾腾香气逼人,再撒上一把孜然,孜然经过火烤,那香味更是浓郁到爆裂,霸道的窜天而起,美味到词穷,保证食上一口便能忘却烦恼。
郝阿保眼圈子还红红的,眼睛里密布着血丝,呆若木鸡的看着院落里食烧烤的兄弟们,那带头的可不就是自己封的柱国狼皮吗?
“你……你们……”怎么没事儿?
郝阿保久久不能回神,手指尖还在打颤,指着那些个兄弟们。
杨兼笑着说:“兼就说了罢,百病包治,包好的。”
郝阿保这才回过神来,爆发出一声大喝:“你们怎么在这里?!”
狼皮奇怪的挠了挠后脑勺,说:“主公,您说甚么?我们不在这里在哪里?”
又有士兵说:“主公,这烧烤可真香啊!尤其是这……孜……哦是了孜然!别看味道怪怪的,但是洒在羊肉上,可香了!”
“主公也食啊,狼皮大哥最喜欢这掌中宝,嗬!味道可好了!这掌中宝到底是甚么啊,我以前竟然从未食过。”
掌中宝?!
郝阿保死死盯着狼皮手中的掌中宝,狼皮眼看着郝阿保一直盯着自己,突然发现有点儿不对劲,试探的说:“主……主公,您的眼睛怎么如此红?”
兄弟们说:“恐怕是烤肉的时候给熏红的罢?这火烧不好,的确熏眼睛。”
“我熏你们老子!”郝阿保听着那些人的话,再也难以忍耐,他瞬间明白了过来,自己怕是被杨兼给耍了,甚么人骨头的掌中宝,全都是戏弄自己的,自己这又哭又吐,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嗓子也喊哑了,而这些人竟然闷头在这里大吃特吃。
郝阿保大吼一声,别看他身量并不壮硕,但气势十足,冲过去蹦起来直接给了狼皮一个大耳刮子。
狼皮吓了一跳,捂着自己的面颊,虽身材十足高大,目测比宇文会还要高,却像个小可怜儿,有点子委屈,也不敢还手,小声说:“主、主公,您打我做甚么啊……”
“我打不死你!”郝阿保恶狠狠地说:“你们怎么一个个就投敌了?!”
狼皮委屈的说:“这……是他们说,主公已经归降,等着兄弟们一起吃烧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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