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元胄不依不饶,说:“赵公,胸口朥并不肥腻,你若是再侮辱胸口朥,别怪元胄手下不留情了!”
宇文招眼皮狂跳,说:“你这个缺根筋!我不愿与你说话,走开走开!”
众人食的欢心,大家是甩开腮帮子食,谁也没有忌讳,杨整便抱来一坛子的酒,笑嘿嘿的说:“我们来饮酒罢!有肉无酒,岂不是不痛快?”
他这么一说,杨忠和杨瓒的脸色登时“扭曲”起来,杨整奇怪的挠着后脑勺,说:“阿爷,弟亲,怎么了?”
杨瓒说:“你果然还没有完全想起来,二兄难道不记得了,自己的酒量奇差无比。”
杨兼则是“纵容”的说:“二弟果然是二弟,就算没有完全想起来,还是如此喜欢饮酒,无妨,今日大家尽兴,稍微饮两杯,二弟的酒品,也是相当……相当……”一般的。
杨兼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巴也夸赞不出杨整的酒品了,最后直接含糊了过去。
杨整特别馋酒,就算失忆了,还是改不得这个毛病,大家一拍即合,立刻满上,将羽觞耳杯全都倒满。
猩红色的羽毛,插在耳杯之上,杨兼率先端起耳杯,笑着说:“真可惜,小玉米还要带‘孩子’,今儿个不能来,不过无妨,难得大家伙儿都聚在一起,咱们走一个。”
宇文会笑着说:“这可不行,喝酒无名,岂非牛饮?咱们必须找个名头!”
宇文会率先说:“我打个样儿,你们都跟上来,这杯……敬人主!”
“你这马屁精。”众人登时嘲笑起来。
“敬人主!”
“敬人主——!”
众人山呼着,高长恭举起酒杯来,笑了笑,说:“敬苍生。”
宇文招眯着眼睛,说:“敬天下。”
轮到杨兼,杨兼将羽觞耳杯擎起,对着悠然的月色,说:“敬我们每一个人,敬忠义。”
“敬忠义!”
“敬天子!”
众人呐喊着,一口气全都将酒水饮尽,杨兼低头看着坐在席上的小包子杨广,杨广现在年纪太小,还不能饮酒,不过杨兼熬了酸梅汤,吃烤肉的时候解腻。
杨兼笑着说:“儿子,你敬甚么?要不要敬父父一杯?”
杨广端起装满酸梅汤的耳杯,眯着一双小狼眼,看向杨兼,唇角一挑,如果忽略肉肉嘟嘟的小嘴巴,和嘴边挂着的油花,那当真是一个邪魅狂娟的笑容了。
杨广的嗓音奶声奶气,却十足正色,说:“敬……大隋。”
杨兼了然的一笑,说:“对,敬大隋。”
众人敬酒完毕,因着杨整酒量太小了,杨瓒怕他发酒疯,便不让他多饮酒,只是稍微呷了两口,杨整没有醉倒,但是宴席上第一个醉倒的人已经产生,那便是……
——徐敏齐!
徐敏齐饮醉之后,说话也不结巴了,也不驼背含胸了,没有一点子唯唯诺诺的模样,反而特别健谈能说,利索得很。
徐敏齐哈哈一笑,说:“有酒有肉!还要有……”
韩凤喜欢热闹,说:“还要有甚么?”
徐敏齐说:“还要讲故事!我来给你们讲故事罢?夜黑风高,饮着小酒儿,最适合讲鬼故事了。”
“这……”杨瓒迟疑的说:“不好罢?”
他说着,下意识看了一眼杨整。
杨整因着还没完全恢复,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害怕鬼故事,就和酒量一样,杨整对自己的“胆量”也是相当没谱儿的,还笑着起哄:“好好好,讲!”
杨整侧头对杨瓒说:“三弟,你若是怕了,二兄的胸口借你躲。”
杨瓒嫌弃的看了一眼杨整,说:“二兄既然不怕,一会子千万别叫。”
“我叫甚么?”杨整豪气的很,完全没当回事儿,还笑着说:“二兄上战场都不怕,能怕鬼故事?”
徐敏齐说:“好!那我开始讲鬼故事了,你们听好!这个相传啊,很久很久以前,长安里住着一个姓管的男子,他爱慕街口家一户姓刘的小娘子,日思夜想,就想见到刘娘子……也是一个如此夜黑风高的夜晚,他夜不能寐,辗转反侧,一直想着刘娘子,干脆起身,偷偷出了屋舍,决定去爬刘娘子的墙头,暗中看一看刘娘子,一解相思之苦。”
徐敏齐也不结巴了,绘声绘色的讲着,竟然还做了几个爬墙的动作,幽幽的说:“夜色太黑了,伸手不见五指,他爬上刘娘子家的高墙,不知摸到了甚么,手心里黏糊糊的,湿热热的,这男子根本没当回事儿,继续爬墙,耳边听到院墙里传出‘好甜、好甜,如此甘美’的声音……男子吓了一跳,还以为有人闯入墙院,想要轻薄刘娘子,但仔细一听,不是那么回事儿,这嗓音分明是刘娘子本人的!”
“男子终于爬到了墙头上,”徐敏齐神神秘秘的拉长声音,说:“月色从天而降,照在他的身上,男子这才看清楚,原来自己双手血粼粼的一片,刚才爬墙之时摸到的温热的水迹,竟然是鲜血!他吓得六神无主,低头往院墙里一看……”
“啊!”他刚讲到这里,还没到重点,杨整突然“惨叫”出声,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害怕鬼故事,此时双手从后死死抱住杨瓒的脖颈,好像要把杨瓒勒死一般,就是不放手。
“二……二兄……轻点,要勒死弟弟了……”杨瓒断断续续的说着,使劲拍着杨整的手臂。
杨兼则是很有先见之明,早就悄悄的从杨整身边挪开,以免杨整害怕起来伤及无辜。
徐敏齐摆手说:“别打岔,我还没讲完呢,男子趴在墙头,往下一看!”
“嗬!”徐敏齐第二次讲到这里,第二次听到了“惨叫”,这一声惨叫没有杨整洪亮,但十足隐忍,听起来害怕极了。
韩凤嘲笑的说:“哈哈,原来兰陵王也怕鬼?”
这一声惨叫,竟然是兰陵王高长恭发出的。
高长恭面容隐忍,带着一丝微笑,说:“并非是长恭怕鬼,是……阿延你抓的太紧了。”
众人顺着高长恭的目光,低头一看,原来不是高长恭怕鬼,而是高延宗怕鬼!高延宗听到徐敏齐讲鬼故事,下意识的死死抓住高长恭的手,一害怕起来没有分寸,差点把高长恭的掌心给掐漏了……
高延宗登时挥开高长恭的手,说:“胡说!本王不怕!谁说本王怕鬼?!呸,便没怕过!”
“小五儿,”杨兼笑笑,说:“我们可只口未提你怕鬼,你这是不打自招啊。”
“呸!呸呸呸!”高延宗说:“我、不、怕!”
徐敏齐说:“别吵吵!还听不听了,正讲到最恐怖的地方!”
“鸭鸭鸭!!”琅琊王小包子一头撞进杨兼怀里,抱着杨兼的腰,使劲摇头,吓得差点哭了,说:“不听不听!不要讲啦!”
杨广眯眼一看,好一个琅琊王,竟然借着讲鬼故事的空档,钻进父亲的怀里去了,撒娇也要有个限度,万一父亲一心软,真的把琅琊王也带回来养,自己岂不是危险了?
杨广立刻丢开烤肉,也冲过去,揪住琅琊王小包子,把他从杨兼怀里拽出来,然后也一头撞进杨兼怀里,奶声奶气的说:“父父!窝怕怕!”
杨兼捂着胸口,不是被两只小包子撞死,就是被两只小包子萌死,杨兼本想再体验一下“齐人之福”“天伦之乐”的,哪知道下一刻……
“乃这个大坏蛋!”琅琊王叉腰说:“是窝先害怕的!”
“害怕还有个先来后到?”杨广冷笑,说:“你也足够矫情了。”
“你!你!你……”琅琊王根本吵不过杨广,毕竟杨广可是一块老姜啊,气的他来回跺脚,小头发差点支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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