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挺了解霸总的。”
沈问言说:“我哥有个表弟,他是走这个路数的,我见过。”
“哟,真稀罕啊,你家还有这种人?”
“不算我家的,我堂哥的表弟,跟我家没啥关系。”
余歇搞不清楚这些关系,但听着挺好笑的,他拍拍沈问言:“你没事儿跟人家学习学习呗。”
“学习啥?”
没等余歇回应,沈问言恍然大悟:“余歇!原来你喜欢那种类型的!”
高傲自大眼睛长在头顶上脾气又急又臭动不动就试图霸王硬上弓的那种类型!
“真的要我学吗?”沈问言说,“但我哥那表弟后来被收拾得也挺惨的。”
“怎么呢?”余歇觉得沈问言家这些人真的有点意思,个个儿身上都有故事。
他拖着行李箱带着沈问言往小区外面走,俩人边走边聊。
“去年认识一人,被收拾得服服帖帖。”沈问言说,“听我哥说,有一次去他家的时候,看见他跪在沙发上冲着对象唱《征服》。”
“跪沙发?”
“嗯,好像是犯了什么错误,受罚呢。”
余歇转过来笑着打量沈问言:“那他对象还是太心慈手软了,我男人要是犯了错误,跪沙发可太便宜他了。”
沈问言突然紧张:“那跪什么?”
“你紧张什么啊?”余歇笑得不行,“怎么着?这就开始心虚了?”
他抬手搂住沈问言的脖子,把人勾向自己:“咱们俩才在一起,你就琢磨着犯错误了啊?”
当然不是!沈问言肯定不会故意去惹余歇不开心,但有时候防不胜防啊!毕竟回头看看不久前他还在惹人生气呢!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一个不小心踩了雷!据说搞对象的男人都很敏感,沈问言怕余歇一天跟他生气二十次。
“没有。”沈问言辩解,“我就是想有个心理准备。”
余歇眯起眼看他。
“主要我这人情商低么,”沈问言说,“怕自己在不经意的时候就让你不高兴了。”
余歇看着他的眼睛,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
“没有,其实你不是情商低。”余歇放开手,两个人好好地往前走,“你只是那个时候不得要领而已。”
因为没经历过,也毫无计划跟准备,又因为真心喜欢,不知道怎么才能引起对方的注意,所以才会自乱阵脚,做些不过脑子不顾后果的蠢事。
这些余歇都理解的,因为他自己也经历过。
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和不由自主被另一个人牵引的感觉,余歇再了解不过了。
沈问言不再多说话,只是静静地跟在余歇身边。
俩人就这么各怀心事地走了一会儿,眼看着就要到酒店门口了,沈问言终于忍不住又问了一遍:“所以你还是决定住酒店?还是在等我霸王硬上弓?”
余歇被他逗笑了:“住酒店吧,不是扭捏,单纯的……”
“什么?”
“不好意思。”余歇说,“我还没做好这么快就见你爸妈的准备,紧张。”
沈问言笑了:“没什么可紧张的,他们都记得你呢。”
“记得我?”
“对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开家长会,我爸妈在学校见过你。”沈问言说,“而且那次家长会上,你还被班主任点名批评了。”
“……啊?”这事儿余歇都不记得了。
“我妈当时开完家长会回来说的,前阵子我们聊天的时候还说起了这事儿。”沈问言笑,“当时你在操场上踢球,我妈从校门口进去的时候有个阿姨跟她问路,俩人就结伴一起走,走到操场中间,那阿姨就指着你说那是她儿子,说你像个快乐猴子。”
“……哦,那找不到路的阿姨是我妈。”余歇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自己可能又要因为当年的蠢样被嘲笑了。
沈问言说:“嗯,这么说起来,咱俩家长早就见过面了。”
“不要转移话题,班主任怎么批评我了?”余歇心跳加速,心说完了,原来十二年前自己的形象就已经在沈问言他妈心里坍塌了,第一印象就不好,这以后得怎么相处啊!
“倒也没说得太严重,就是说你整天上蹿下跳的,跟个猴子似的,”沈问言说,“上课下课都不老实,还总用足球踢碎班级的窗户。”
余歇生无可恋地摆摆手:“行了,知道了,我在你妈心里肯定也是个快乐猴子了。”
“差不多吧。”沈问言说,“但我妈挺喜欢你的。”
正在漏气的“快乐猴子”听到沈问言的话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他:“此话怎讲?”
“我妈说你阳光又可爱,”沈问言很认真地对余歇说,“前阵子我们聊起你的时候,我说咱们俩现在是同事,她还邀请你回家吃饭呢。”
场面话,一定只是场面话!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因为沈问言他妈是个好人!
心里这么告诉自己,但余歇还是忍不住开心。
“真的啊?”余歇又阳光灿烂了。
“真的。”沈问言说,“我不勉强你,你住酒店安心的话那就住酒店,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爸妈和我一样,我们都很喜欢你。”
第43章
余歇被沈问言的话说得是有那么一点动心, 但他理智尚存,最终还是走进了酒店。
余歇解释说:“不是我不愿意见他们,只是觉得不应该这样毫无准备地就和他们见面。”
他走进酒店大堂, 回头看沈问言:“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沈问言当然明白, 他之前只是担心。
“如果咱们俩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或者同事关系,我肯定不会这么纠结。”余歇说, “去就完事儿了。”
沈问言乖巧地跟在他身边, 陪着余歇去办入住手续。
“但现在不是不一样了么, ”余歇笑, 还挺得意的,“见家长是大事儿啊!”
前台办理入住手续的工作人员抬头看了他们俩一眼,然后说:“先生,入住的二位都需要提供身份证。”
沈问言二话不说, 直接翻口袋找身份证,却没想到余歇的回答是:“哦不, 只有我一个人住。”
沈问言瞬间被泼了一桶冰水, 哀怨地看向了余歇。
余歇扭头看他:“怎么了?”
“……没事。”
一直以来,沈问言都习惯了被吐槽,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方面也会风水轮流转。
此时此刻, 沈问言非常想问一句:余歇, 你算什么男人?
你要是男人,怎么会不懂我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我又没想占你的便宜,只是想多跟你在一起待一会儿!
沈问言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这句话说得简直就像《渣男语录》中的那一句:我就蹭蹭不进去!
余歇办完入住手续提着行李箱就往里走,走出几步之后发现沈问言怎么还在原地杵着呢?
“走啊!想什么呢?”
正在委屈地神游的沈问言被唤醒,立刻快步跟了上来。
余歇看出他情绪不高, 大概也能猜出原因,等对方跟过来之后,小声问:“这么想跟我同床共枕啊?”
沈问言到底还是纯情,一个连“钙片”都没看过的男人哪儿经得住这么问。
进电梯的时候,沈问言的脸已经像是煮熟的螃蟹,通红的耳朵就是螃蟹腿。
余歇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觉得好笑又可爱,立刻起了坏心眼儿,想要使劲儿撩拨一下这个“正经人”。
在撩男人这方面,余歇也不是什么经验老道的主儿,毕竟,他要是行的话,也不至于这么多年还是把初恋初吻都留给了这个反射弧超长的沈问言。
但有一点他比沈问言强——虽然实践经验为0,但理论经验十分丰富。
余歇可没少看那些考试不考工作也用不上的东西,各种“趁你单身要你命”的片儿和小说,他是真看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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