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和穆点点头,跟余歇摆摆手,自己悠悠达达地往那边走去。
余歇松了口气,瞄了沈问言一眼,小声催促着对方赶紧走。
他们俩快步走向那家饭馆,去的时候刚好又只剩下一张空桌子,就是上次两人一起吃饭时坐的那个位置。
也算是旧地重游了,沈问言心情可算好了起来。
两个人坐在窗边的位置,沈问言感慨说:“上一次跟你坐在这儿的时候,我们还是尴尬的同事关系,现在就已经那个那个过了。”
余歇一听,不明白了:“什么叫尴尬的同事关系?”
你给我解释清楚!怎么就尴尬了?
沈问言说:“那会儿我一看见你就紧张,手忙脚乱的,明明脑子告诉我应该往东走,可脚就不听使唤地往西去,我总觉得那会儿你看我像是在看一个傻子,能不尴尬么。”
余歇笑得不行,现在再回头想想,那会儿的沈问言真是蠢得可以。
两个人依旧点的卤肉饭,余歇说:“挺好,还是记忆中的味道。”
“本来距离上次吃它也没隔多久,当然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余歇瞪他,觉得他听不懂自己的弦外之音。
不过,余歇不跟他计较,又说:“好吃是好吃,但我还是更喜欢你做的。”
沈问言开心了,当即邀请余歇晚上去自己家:“我可以再给你做一顿宵夜。”
余歇低头吃饭,心说:要是去了你家,宵夜可就不只是卤肉饭了!
这对儿热恋中的情侣面对面坐在餐馆里享受着他们的卤肉饭,完全没注意到此时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刚刚路过。
和穆原本往另一边走的,但没走出多远,跟他约了晚上见面的人又打来了电话,说自己已经到了地铁站。
和穆还在因为对方的迟到生气,但一听人到了,那边还呼哧带喘的,显然是跑着往外走,一下就心软了。
地铁站在另一头,他站住脚步,迟疑了一下,转身就往回走。
和穆一边跟人打电话一边路过了那家卤肉饭馆,他都走出好几步了,突然觉得好像自己刚刚错过了什么,于是后退回来,看见了坐在餐馆里吃饭的两个人。
沈问言跟余歇眼里只有彼此,根本没注意玻璃窗外面杵着一个熟人。
和穆看着那俩人,第一反应是:不对啊!学长不是说他约的是别人?
几秒钟后,和穆察觉出这俩人有点儿不对劲。
和穆是gay没错,但他从小到大“gay达”就没好使过,正因为这样,从来不轻易“鉴gay”,再说了,别人是不是同性恋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不过,此时此刻,他看着里面坐着吃饭的两个人,真的觉得有点暧昧了!
和穆来公司没多久,最熟悉的就是余歇了,整天学长学长地叫着,余歇也挺照顾他的。
在和穆心里,余歇是个挺和善的人,特别好相处。
但那个沈总就不是了。
和穆只是个新来的小职员,每次见着沈问言心里都打怵,加上在公司的时候沈问言大部分时间都不苟言笑,开会的时候还总气势逼人,和穆对这人是敬而远之的。
所以,当他看见沈总满脸笑意地在听学长说话时,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颠覆了。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举止并没有多亲密,可和穆看得出,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和穆告诉自己不要“腐眼看人基”,他们可能只是私交比较好。
朋友嘛,很正常!
和穆看那俩人看得出了神,突然被一个人搂住了脖子。
“看什么呢?”
和穆吓了一跳,扭头看见自己等的人已经出现,乐呵呵地说:“看帅哥。”
那人顺着和穆刚刚的视线瞥了一眼里面的人,随口说:“帅哥有人陪了,你只能跟我走。”
就这样,和穆被拖走了,走的时候还在琢磨:学长跟沈总,应该只是朋友吧?
余歇跟沈问言当然不只是朋友,他俩五一假期的最后几个小时都厮混在一起,假期结束之后的第一个早上,沈问言也是在余歇的床上醒来的。
“我要先走了。”余歇说,“别到时候咱们俩同时到公司,怪尴尬的。”
“有什么尴尬的,”沈问言说,“世界上巧合的事儿多了去了,咱们俩就不能刚好一起到?”
“我做贼心虚么。”余歇掐了他一把,“你到楼下吃个早饭再上班。”
说完,余歇准备走,结果被人抓住了手腕。
沈问言还在赖床,抱着余歇哼哼。
“别哼哼了,一点霸总该有的样子都没有。”
“都说了我不是霸总,”沈问言说,“我要真是霸总,咱俩今天谁都不用去上班了。”
余歇笑着拍拍他:“走了走了,别耽误我奋斗。”
能让社畜上班心情变好的,除了涨工资,还有就是上班时间可以看见喜欢的人。
余歇难得在收假的时候也保持好心情,第一次上班打卡没有像是去吊唁。
他早上一到,心情愉悦地跟每个人打招呼,给沈问言发了个消息,得知对方并没有乖乖听话吃早饭之后,点了个早餐的外卖送到了沈问言的办公室,沈问言来的时候,刚好外卖送到,自己乐呵呵地拎着躲起来吃饭去了。
余歇完全不知道,在自己进行这一系列操作的时候,非常不小心地被身后的和穆给看见了。
和穆可以指天发誓,自己真的没有想偷看别人的手机,但是当时他正要回头跟余歇讨论工作的事,结果就看见余歇拿着手机定外卖,收货人是沈先生。
沈先生啊!
这边谁姓沈啊?
更重要的是没过多久沈问言就真的收到了外卖啊!
和穆觉得头疼,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武侠小说里的炮灰一样,因为知道得太多被杀掉!
他拿着杯子去接水,准备先多喝几口水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接水的时候,他还在琢磨沈总跟学长的事儿,和穆觉得不管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自己都应该保持缄默。
“喂。”余歇突然出现,“你水都溢出来了。”
和穆赶紧关了饮水机,手忙脚乱地收拾洒出来的水。
余歇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和穆看着他,连说了三个没事儿,说完之后又扭头盯着他看了两秒,吞吞吐吐地说:“学长,你……”
“我怎么了?”
和穆其实是想提醒他,以后其实可以更小心一点,要是被赵经理知道了什么,搞不好就算没事儿也会弄出点事儿来。
但和穆觉得这个还是再等等,等他措辞好了再说,不然人家余歇可能会觉得自己窥人隐私还多管闲事。
“没事,学长我先出去了。”和穆端着水杯就往外跑,刚好又遇见了来泡咖啡的沈问言。
沈问言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发现这人从自己身边过去的时候耳朵通红,本来不明所以,但进了茶水间之后发现余歇竟然也在,几秒钟之后,沈问言悟了。
“你们组那个新来的,你俩刚才干嘛了?”
“没干嘛啊。”余歇说,“他接水洒了,收拾了一下。”
沈问言觉得不对劲:“那他跟你在这儿说完话,耳朵红什么?”
“他耳朵红了?”余歇压根儿就没注意。
沈问言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这个人很危险。”
余歇还以为沈问言说的危险是担心和穆会发现他们的关系,正要辩解,就听见沈问言说:“我绝对不会看错,他对你有意思。”
“……你可省省吧。”余歇无奈地说,“你现在是不是看谁都像情敌啊?”
“那倒没有。”沈问言说,“至少赵耀对我构不成威胁。”
余歇哭笑不得:“打住,和穆也不是。”
“不好说。”
“明明就是你想太多。”
沈问言摇摇头:“你不懂,相信我,他绝对对你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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